第十四疑虑:惟觉樽前笑不成(1 / 2)
“权大富的尸体是怎么回事?”临州府内,坐在正堂之上的王石楠,正手托着热气升腾的茶盏厉声问道。----更新快,无防盗上----*--
跪在地上,低着头的王龙瑟瑟回答他:“不知道。据我们的人回禀的情况看来,皆是不清楚。”
“废物!”重重放下披着莲花盛开外衣的茶盏,王石楠斥责说,“方云深已经来临州了,你知道吗?!”
“方云深来临州了?”王龙略略诧异。
“没错。看来林蔷红的命案注定是要被翻案了。”王石楠的指尖刺耳的叩响在梨花木桌上,“吩咐你做的那件事都完成了吗?”
“父亲放心。就算是司法司重新翻案,也不会查到我们头上。”王龙笑着说。
“嗯。这权大富死了还这么不让人省心,早知道,当初就不该帮他。”王石楠皱眉,“蒙面浪人那边怎么还不行动?”
“回父亲,跟据蒙面浪人交代,在刺杀夏清朝的过程中,那位大人的手下突然出现,打乱了她的计划。”王龙定定神色,“想来那位大人,终于忍不住要动手了。”
“正合我意!”王石楠无比满意的合掌说,“去告诉蒙面浪人,不用她亲自动手了。毕竟那位大人决定的事,我等还是老老实实的待着吧。”
“可是,蒙面浪人还提到,那位大人派去的杀手,曾逼问过夏清朝关于莺哥的去向。并非直接下杀手的。”王龙思忖着说。
“莺哥?”王石楠喃喃说,“他要找一个青楼歌女做什么?”
“那位大人的心思,谁知道呢。”王龙也不解。
“哼。徐恒之那边如何了?”王石楠忽然话锋一转问。
“徐少卿已经答应了晚上的赴宴。”王龙阿谀奉承道,“看来刑台,快要成为父亲您的掌中之物了。”
“也许吧。”王石楠眼中带笑的理了理自己的金线织锻长袍,“这还要看,那徐少卿识不识抬举了。”
“接下来,父亲该如何?”王龙询问。
“该来的人既然都来了,那么作为主角,哪有我不登场的理由呢?”王石楠眯起眼睛,“希望他们,可别让我太失望啊。”
乔氏医馆内,当值的乔郎中正放下察看过的夏清朝受伤的小腿,耐心说:“姑娘,你先忍一忍疼。我去取把烧过火的剪刀来。”
“有这么严重吗?还要烧火的剪刀?”夏清朝坐在竹凳上,瞧着自己腿上那个胡乱包扎的裙子一角问。
“都被血水浸湿黏在伤口上了,你说严不严重?”陈风华没好气的反问她。
“大惊小怪。”清朝扭过头,“督导你不是还有案件要调查吗?”
“我知道。---”陈风华缓缓走到夏清朝面前蹲下,看着她的双眼温声道:“夏捕头你现在就好好坐着,有什么问题都交给我吧。”
“好。”在这份异常柔软的目光里,刚才还在门外反省着自己的夏清朝,似乎一下子又被打败。她也不想管陈风华到底是来调查情况的,还是带自己来处理伤口的。
总之,现在这般的坐着,就已很好了。
“姑娘,你这伤口可不浅呐。”乔郎中拿剪刀剪开包扎着伤口的裙角,皱眉说。
“嗯,当时还挺疼的。”夏清朝笑笑,“不过我已经习惯了。”
“看得出来你是习武之人。”乔郎中打趣说,“只是,你到底还是个女儿家,很多事情还是要小心为上的好。”
“嗯,谢谢郎中你。”夏清朝感激道。
“这个是红花草。对恢复伤口特别有用。”乔郎中拿出几片红花草敷在夏清朝腿上的伤口处说。
“嘶——”钻心的痛楚再次袭来,像是辛辣的刺激活跃在喉口,夏清朝后背冷汗直冒。
“再去拿点红花草来。”乔郎中回过头,高声喊着医馆伙计。
“哎呀老板,这红花草已经没了。”小伙计挠头,“您忘了,前天孙一冰来这又买了好多回去。”
听到这个名字,站在一旁的陈风华突然说:“孙一冰?”
“就是权家的那个老管家。”乔郎中说,“他的手被冻烂了,来的时候,伤口化脓了都。”
“现在是夏天,他的手怎么会冻伤?”夏清朝好奇的问。
“我也奇怪啊,所以就问他是怎么回事。谁知,他什么也不肯说。”乔郎中摇摇头,“孙一冰这人就这样。什么心里话都藏在心里,谁也不肯告诉。”
“你了解他吗?”陈风华笑问。
“不算很了解吧。我俩是前年喝酒的时候认识的,他这个人虽然话不多但心肠着实不错呐。”乔郎中将棉纱一点一点小心裹住夏清朝的伤口说,“忠心耿耿,乐于助人,对医术也有点小研究。总之,我们这块儿的人都挺喜欢他的。”
“嗯,看来孙管家的人缘挺好的呀。”夏清朝说。
“是呀。”乔郎中起身,“姑娘,你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我去给你开点药,一天一换的。”
“慢着先生。”陈风华突然叫住他,“你可否还记得,前几日下午,有个长相的不错的女子曾来过医馆找郎中去权宅吗?”
“前几日下午吗?”乔郎中想了半天,“好像是有过。我记得,那个女人说权家有人生病了,急让我过去。可是等我到了那,孙一冰却说并没人生病。当时,我还以为是恶作剧呢。”
“是吗?”陈风华若有所思说,“之后呢?之后你见过那个女子吗?”
“没有。”乔郎中说,“她好像不是临州城的人,我都没见过几次。”
“嗯嗯,谢谢你郎中先生。”陈风华从怀中摸出钱袋,欲跟着乔郎中去了前台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