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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眼:若非群玉山头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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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至盛夏七月中,临州羌朔山顶的乌云此时尚在蜷缩小憩。不远处,林风拂过的尽头,正有一布衣女子满脸愁容的蹒跚而来。

她左肩背着个鼓囊囊的包袱,头发有些零散的落在肩头。时不时的转头望向身后,好似害怕有什么人正不依不饶的追着自己。

眼见离了前方的驿站不远,那女子便随即加快了步子。黑白愈明的天空,轰隆隆的声响预告着将要到来的滂沱大雨。

“到了到了,就快到了。”布衣女子微微松了口气。她抬眼,看见了有马匹停留的驿站,看见了有人歇脚的茶摊,然后想起了那人对自己说过的话。

“只要你到了驿站,我自会派人来接你离开。”

紧了紧手中包袱的一角,女子小跑着朝驿站而去。

当下,驿站旁一四方方的小小茶摊里,老板正在炉子上烧着热水。他且恼着天气烦闷,忽的有个清亮亮的声音穿透这无形热浪而出。

“老板,来两碗茶。”

便是一个机灵,茶摊老板忙抬起头来瞧了瞧。

说话的是位身着玄衣的姑娘。虽是她带着帏帽看不清面容,可若单论此女说话的气度来看,茶摊老板自觉,今日自己算是碰上了惹不得的主儿。

“是是是,马上就来。”茶摊老板急急收好那玄衣姑娘放在柜台上的铜板,再仔细定睛一看,好家伙,上面竟染着些许干涸的血污。

来来往往的旅客不断擦身,站在茶摊外的布衣女子逐渐焦躁不安起来。轰鸣复响,漫天而来的夏风,稍有粗暴的摇晃着林中翠竹。一时间,窸窸窣窣的竹叶纷纷落下,好似万千人声低语。

“客官,您的茶来了。”茶摊老板小心翼翼的为那玄衣主儿端上茶水。低头的间隙,却不小心瞥见了她腰上缠绕着的夺目利器。

那是红与白相交融的剑身,锋利的齿一节一节呼应。像是冰冷的毒蛇攀附示好,又像是温柔的山风无影依靠。

茶摊老板的手不禁微微一滞,他想,自己应是知道这利器的名字的。

血痕。

曾是栖芜山血雨宫宫主的独门武器。而如今,这把血痕的主人,乃为天京司法司的第一女捕头。茶摊老板瑟缩的用余光瞧了瞧她,果不其然,那姑娘所着的玄衣之上,正绣着代表司法司高洁孤傲的鹭鸶青云图。

“老板,您还有事吗?”玄衣女缓缓摘下自己帏帽,淡淡看着他道。

远山悠然的眉宇,亮如星子的双眸。若是她笑起来,想必是群芳也要羡厌的吧。有点心虚的转过身去,老板忙解释说:“没,没事。”

这司法司乃是先帝所设,朝廷独立于任何部门的法判机构。上可管皇亲国戚,下可束街头乞儿,一个令所有人都畏惧的“人间地狱”。不过,近些年来,倒是有着某些其他原因,令这曾经风光无限的司法司,消声许久。茶摊老板盯着炉子上冒着袅袅烟气的铜壶想,今日好端端的,司法司的人怎会来这儿?

是为了前不久金陵常家的那个案子吗?

“老板,来碗茶。”

尚在神游中的老板,一听有人说话,便即刻仰头看去。却是位身着朴素的女子,她背着个包袱,模样看起来十分疲惫。

“唉,好的,您先坐。”老板笑笑说道。

原来,那布衣女子因为等的太着急,口渴难耐,就只好先坐下歇会儿。她想着,总归是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万一被捉住了,自己也容易趁乱脱身啊。

“姑娘,临州的案子如何了?”

一个抖擞,布衣女子悄悄偏过头去看着坐在自己旁边谈话的那两人。她手心慢慢渗出的细汗,像是逐渐浮于眼前的秘密。

“据说是跑了。不过,师兄应该已经派人去追了。”其中一人神色平淡的抿茶道。

“好吧。”另一人似乎有些失望。

布衣女子望见她们穿的衣服正是司法司的,于是乎那股子喝茶歇脚的心情瞬间便没有了。她匆匆掏出几枚铜板丢在桌上,“老板,钱我放这儿了。”

“你不喝茶了?”老板恰沏好茶刚准备端来。

“不喝了。”女子慌张道。

“奇了怪。”老板不解的摇摇头,走到桌子前欲收起那几枚铜板。他低下头,在木凳下湿漉漉的杂草中,忽而发现了一支造型十分别致的牡丹花簪子。轻轻弯腰拾起那簪子,老板忍不住出声感叹:“这簪子,真真是好漂亮啊。”

随即转过身,老板想要追上那布衣女子问一问是不是她落下的。可谁知,就在他前脚刚迈出去半步,一只纤长素手就不偏不倚拦住了自己的去路。

“给我。”说话的正是那位司法司的女捕头。

“这......”老板有些犹豫。

“您既然都已知晓了我的身份,想来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吧。”女捕头虽是轻轻一笑,但语气却逼得旁人不容半分拒绝。

“呃,是是是。”老板忙双手呈上那支精雕细琢的牡丹簪子。

“姑娘,你这是?”与她同行的伙伴疑惑问道。

“文文,你刚才不是问,临州的那个案子如何了。我现在告诉你,这所谓的犯人就在咱们眼前。”话音刚落,只见那司法司的玄衣女捕头盈盈起身,三步并两步就朝着布衣女而去。

“这位姑娘。”

听见身后有人叫自己,布衣女连忙回头看。谁料,竟是自己刚才在茶摊唯恐避之不及的人。她下意识连连后退了几步,眼神闪躲不定。

“这是姑娘你的簪子?”女捕头微微向她伸手递来那支牡丹簪子。

布衣女缓缓低头看了看,然后怯怯回道,“是,是我的。”

“哦?那姑娘的名字,是叫莺哥吗?”女捕头扬了扬眉,“我看这簪子上刻了那两字,想来,许是姑娘的名字也不一定。”

“谢谢。”莺哥连忙从她手中抽回簪子,转身就要逃跑。

“莺哥姑娘,你是在等权大富的人吗?”那女捕头在莺哥身后语气轻快的说着。

“什么?”莺哥紧紧攒着手中簪子,头也不回的慌张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人人都道那**无情,戏子无义,我想,莺哥姑娘好像完全与之不同。”玄衣女捕头倒是不急不缓的继续跟在莺哥身后,“汴州,翠云阁的头牌莺哥。因为嫉妒贪欲,所以动手杀了临州富商权大富的妻子,现在正在被朝廷通缉,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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