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一)(1 / 2)
第九章 太子殿下(一)
祁沐浔看着地上昏迷不醒的那人,又看了看身上残破的亵衣,好险,只差一点点!祁沐浔心中越想越气,气他也更气自己,自己原本一片好心,却让人误打误撞服了媚药,导致成了现在这番模样。更让人气极的是,这陌生男子竟对他做出如此失礼越矩的事,情势所迫也要看清对方是男是女啊!想到此,祁沐浔心中涌起一阵恶寒,解气似的又狠狠踢了一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那人。
祁沐浔在这浣池耽搁太久,想到还在醉酒当中的长殷,心下焦急连忙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衣衫穿了起来。收拾完毕之后,祁沐浔本想一走了之,但又看到未着一缕的地上之人,心中终是不忍,于是找来那人的衣衫盖在了他的身上,再从束云簪中拿出了解药,放在手中左右翻看,确定这次拿的是解药没错,才放入了那人口中吞咽下去。眼看他吞下去后,顿时舒了一口气,至于那人之后的事,祁沐浔管不了那么多,只能听天由命了。
回到落松殿已分不清是何时,见长殷服了醒酒汤早已在自己房内睡过去,祁沐浔浑身疲惫的也走入自己房中,脱下被撕碎的破烂不堪的亵衣,从柜中重新拿出一件套在了自己身上,用布巾随意擦了几下发丝便走向床榻躺了下来,力竭般的昏睡了过去。
翌日
“昨天真是冒失了,居然喝了这么多酒,虽然长衾师兄喂我喝下醒酒汤,醒来还是有些头疼,真不该喝那么多。”长殷捂着脑袋摇了摇头,一幅后悔不堪状,而后拉着祁沐浔坐在了落松殿梧桐树下的石凳上,“今日师尊见我俩尚未酒醒,特地嘱咐师兄让咱们好生休息一日。”
祁沐浔点了点头,“师尊待我们自是极好的。”
“我听长衾师兄说昨晚你是子时回来的,而师兄带着我是戌时回的落松殿,这期间你作甚去了?师兄给你备的醒酒汤热了又热,也不见你去喝下。”长殷托腮眨巴着双眼,一脸好奇的问道。
祁沐浔回想着昨晚那事,脑中浮现出了那旖旎艳丽的场景,当下烧红了脸。心中极度尴尬,怕长殷发觉异样,假装轻咳着,调整了坐姿不自然的坐直了身子,“昨晚我也在宴席上喝醉了,师尊让我回来歇息,我嫌身上浑身酒气脏腻的很,便去了浣池清洗了一番。”祁沐浔除了那陌生男子没提,其他的如实交代。
“喔……”长殷了然。
祁沐浔不善于撒谎,一张脸涨的通红。心中一阵愧疚,不敢望向长殷,低头沉思着,祁沐浔暗自告诉自己,昨晚那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不是不信任长殷,相反却很在乎他们,而是觉得不知其中事因的人,日后那人就算找上门来,也不会有所为难。
“长悅师弟,你的身份玉牌呢?怎没系在身上?”长殷出声打乱了祁沐浔的思绪。
闻言,祁沐浔往腰间摸索去,低头一看心下一惊,只见原本挂在腰间的身份玉牌不知何时居然不见了踪影。
“是放在房内忘记带上了吗?”长殷见祁沐浔一脸焦急模样,又道。
“我去房内看看。”祁沐浔站起身,作势要往房内走去。
“我与你一同去。”比祁沐浔矮了一个头的长殷也连忙站起。
祁沐浔回头看了他一眼,应道:“来吧。”
两人走入房内,祁沐浔翻了翻昨日穿过还未来得及浣洗的衣物,仔细翻找了片刻功夫,身份玉牌并不在那堆衣物当中。
“没找到吗?要不去床榻找找看。”同样帮忙找着玉牌的长殷摸了摸头,“啊!长悅师弟你昨晚不是把你的外衫借给我披着回来吗?会不会在那外衫里?我这就给你去拿来。”说完,便急忙的要走出门外。
“长殷师兄请留步,我那外衫并没衣兜,所以是不会放置里面的,我去床榻找找看吧。”祁沐浔抬脚走向床榻,翻开被褥跟枕头,细细摸索着许久,还是未果。
“找到了吗?”长殷问道。
祁沐浔摇了摇头,“没有。”
“师弟可曾记得昨夜还去过哪些地方?要不去那里找找看?或者会不会掉落在了浣池当中?”
祁沐浔有些失神的坐在了床畔,怔了怔久久未有言语,心下暗叫这下坏了!
许是觉得被自己说中,长殷上前一把拉起祁沐浔,“坐在这里作甚?还不同我去找找?”
长殷见他无动于衷的立在原地,气极,“那身份玉牌甚是重要,那可是代表着每处宫殿任职的仙籍证明,尤为重要可万万丢不得的!趁现在去找,说不定还能找得到。”
祁沐浔缓过神来,这才点头。
落松殿本就离浣池那处极近,长殷拉着祁沐浔心急火燎的匆匆往浣池方向走去。祁沐浔一路上无言,实际心中忐忑上下打鼓,不知那人是否气急败坏的到处寻他?又或者就在浣池原处拿着他的玉牌守株待兔等他上门?
祁沐浔摇了摇混乱的思绪,当时天色那么晚,自己劈晕他时并没用太大力,想必早早醒来就走了吧,一定不会发觉他那块遗落在草丛里的玉牌,祁沐浔抱着侥幸心理想道。
快到浣池的时候,祁沐浔拉住了长殷,停下脚步往浣池方向小心张望着。
“怎么了长悅?”长殷回过头,不解的问道。
见浣池那边没有人影,祁沐浔小小的松了一口气,回道:“无事,方才只是觉得一阵头昏,许是酒还没醒吧。”
“待咱俩找到玉牌,你便回去歇息去吧。”长殷不疑有他,信以为真的拍了拍祁沐浔的手。
二人走到池边,祁沐浔着急往昨夜摆放衣物的那处草丛走去,仔细翻看许久,仍是未果。不甘心的接着又跑向附近翻找,接着又把池中所有物都摸了个遍,直至把自己去过的所有地方找遍了,也都没有找到。祁沐浔瘫坐在地上,果真迎来了最坏的结果。
“会不会不在浣池?掉在了云霄宝殿里?如果是云霄宝殿的话,那就糟糕了……”长殷皱着眉,往祁沐浔身旁蹲了下来,托着腮一幅沉思模样。
“不……没有,我的玉牌没有丢在云霄宝殿,昨夜我下水沐浴前特地查看了,玉牌当时还在的。”祁沐浔咬了下唇,望着长殷一脸肯定的道。
“那可奇了怪了,这玉牌去哪了呢?难道成精长了脚跑了?”长殷纳闷的摸了摸脑袋。
是啊,玉牌去哪了呢?除了被那人拿走,祁沐浔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会无聊的拿走他的玉牌。
果然都怪自己,怪自己昨夜不该来这浣池沐浴,不该不听那人的话立刻离去,不该多管闲事,不该拿错那药,不该打晕了他……祁沐浔思到此,全身一阵鸡皮疙瘩,人是要打晕的,不打晕的话自己清白恐怕就要没了,而且对方还是个素未谋面的陌生男子,此时的祁沐浔,只能哭笑不得的苦笑着。
那人要找他麻烦便找吧,一人做事一人当,只要他还于他玉牌,其他都好商量。
“长悅,如若真找不到,咱们就把这事禀明师尊吧,师尊待我们一向宽厚,事出有因,想必师尊是不会怪罪你的。”长殷拍了拍祁沐浔的肩头,软声安慰他道。
祁沐浔心下早已想通,但还是听了长殷安慰他的一番话心头一软,是啊,就算那人还没找他麻烦,只要自己早点禀明师尊,正如长殷所说那样,师尊待自己弟子和善,说不准会帮他处理好的。
想到此,祁沐浔心下顿时开朗,站起身施了个小法术,把身上因去池中摸索导致被池水浸湿的裤腿、鞋袜烘干,又拍了拍身上的些许尘土,替长殷整理了衣角,开口温声道:“那我们这便回太极殿禀明师尊去吧。”
长殷点点头,弯下眉眼露出甜甜的梨涡,伸手拉住祁沐浔,二人回了太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