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私房钱(1 / 2)
大概亥时初的时候,院子里响起了动静,还有低沉的说话声,应该是宋词回来了。
果然,紧接着他们的房门就被从外打开了,唐诗躺上床之前怕自己睡着了,就没有下门栓,门被宋词从外面一推就推开了,黑暗中一个高高的,不算壮实的少年身影走了进来。
宋词进来的同时,隔壁也传来了开门的动静,有低低的说话声,也有门柱被推开的咯吱声,一会又归于沉静。
宋词走进来,在黑暗中,先走到床边站了会,可能在看床里边的唐诗是否被吵醒了。他一走近,唐诗就闻到了一股酒味,浓烈的杂粮酒的味道,香醇,浓烈。她还是静静躺着,没有出声,也看着他。屋里虽然黑,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可他的身影动作还是看的很清楚的。
宋词只是略站了站,就摸黑走到木箱那边,打开拿出一套衣裳,又端起地上的木盘,虚掩上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对面厨屋隐约传出了声响。
等到宋词洗刷完回屋,撩开帐子,在唐诗身边躺下的时候,隔壁动静已经传出好一会了。
许是有了几分酒意,许是黑夜给他壮了胆,或许更是隔壁的动静催动了他情动,把脸埋在了她颈勃处,双唇的温度烫到了唐诗,身子被烫的抖了抖。
自从唐诗第一次头受伤到现在,两人从未这么亲密过,虽然一直躺在同一张床上,也有着她无形中表现出来的抗拒,宋词一直都是比较守礼,规矩的。
“热,闪开点。”
“媳妇……”
宋词不仅没有听话的闪开,反而靠的更近了,低沉的嗓音,有着喝酒后的暗哑,在耳边喃喃说着,温热的气息喷洒在颈勃间,身子又抖了抖。伸出推开他身躯的双手,也被他一把抓住了。有力的大手,握着她柔软的小手,是多么的契合。本就是常干活的汉子,哪是她的力量能够撼动的。
“臭死了!都是酒味。”
嫌弃的转过脸,留给他脑壳子,身子却被禁锢住了。虽然已经洗漱过,淡淡的酒味还是萦绕在鼻尖,不是讨厌这酒味,或许只是表达一种态度而已。
“媳妇……”
仗着几分酒意的人却已经张嘴含住她的耳垂,隔壁的动静也越来越大。几分酒意壮人胆,再加上环境的催化,确实有几分不管不顾,还有点点耍赖在里面。
隔壁已经到了最高处,也催化了宋词的最后一根神经,直接翻身覆在她身上。
“别放在里面。”
在最关键的时刻,唐诗忽然在身下说出这句话,身上的宋词身体僵硬了一下,可最终还是按照她说的,放在了外面。
完事后唐诗就一直保持着一个姿势,躺着不动,也不起来收拾,一直手臂放置在眼睛上面,有些热热的。
宋词下了床,屋里一阵穿衣的窸窣声,然后就开门出去了。
一会,端了温水回来,用布巾沾着,给唐诗抹擦干净,然后给她盖上单被,也在身边躺下,两人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唐诗三天没跟宋词说一句话,除了料理三餐,就是搬着板凳坐在廊檐下发呆,天气越发热了,太阳也热辣了很多,除了早晚,她已经很少在屋门前,而且转移到了廊檐下。
宋词小心翼翼的讨好着,他也摸不准媳妇有多生气,他看不透,也看不懂,一直有种感觉,感觉媳妇不属于这里,和这里格格不入。想起那天晚上媳妇最后的话,不是不失落的,媳妇不愿意生他们的孩子。他不知道是不是媳妇从小没有父母,寄人篱下,而造成了现在不愿意要孩子,或许是别的原因。他现在一想到这些,心里既难过,有心疼媳妇,总隐隐有种感觉,媳妇不想长留这里的错觉,希望是他错觉了。
他知道媳妇还是他的媳妇,他们成亲拜了天地,他们要相濡以沫相伴一生,还有一起生儿育女。只要媳妇说的,他都会照做;媳妇想要的,他会尽自己所能为她做到。
想起之前想做的一件事,和媳妇相告了一声,清晨就踏着露水去了县城。
宋词是一大早就离开家的,他离开的时候唐诗还没起床,也没有给他做早饭吃,直接空着肚子就走了。这一天,和往常一般,没有什么特别,只是一天下来都是一个人吃饭,没有了熟悉的身影陪在身边,感觉有点不习惯而已。
晚上宋词回来的时候,已经黑天,大家都已经吃过夜食,准备歇息,只有上房大房长子长孙的屋里从窗口透出一道暗黄的光,看来是宋宋添福在点着油灯在温书习字。
自从二房搬出去,空下来的那间屋子就直接给宋添福搬进去了,他需要一个独立的安静的环境。而且分家时陈氏就说了,上房是给大房的,如果他们几兄弟没有能力另起房子,他们目前住着的屋子就让他们住着,如果有一天起了房子搬出去,就要把屋子归还大房。
当然,唐诗基本把它理解为,只是针对二房住的屋子,至于他们和三房住的泥坯厢房,估计他们也看不上,搬不搬都无所谓了。
而唐诗,已经住的有些烦腻。
有对陈氏的指桑骂槐,泥坯屋的狭窄泥污,还有隔壁夜里常响起的毫无节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