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疯了(1 / 2)
“君念卿?”
江子诩在她身后站定,叫了两声却不见眼前的人有丝毫的反应,便绕到墓碑前。
恩?睡着了?还是,醉了?
江子诩扫了一眼旁边的空酒瓶,再将目光移到眼前睫毛上仍旧挂着几颗晶莹疑似是泪珠的君念卿的脸上,眼神深处晦暗了几分,若有所思的将目光转向了顾浮年的墓碑上。
其实与君念卿相识以来自己还从未踏足过此地,君念卿虽没有明确告诉过自己不能涉足此地,但江子诩还是明白君念卿是不希望自己来到这竹屋后的。
顾浮年。
三个大字让江子诩莫名眼熟,但她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或是听到过。
目光横扫过去,柯少闻三个大字引入眼帘,江子诩一愣,随即脑中浮现出大量的信息。
柯少闻,前礼部尚书,与当今皇帝和永宁将军任城是挚友,却在十七年与任城不明不白的成了乱臣贼子,二人皆被皇帝亲手刺死。
而任城的妻子名叫……顾浮年……,两人育有一女,名叫……柯靖……
柯靖……靖儿……君顾……君念卿……顾浮年……
江子诩突然像受了惊吓一般的将目光转回到君念卿单薄的身影上,一切因果缘由豁然开朗,一切的种种在江子诩的面前缓缓展开。在震撼的同时,她感到一丝绝望,君念卿太过坚持,几十年如一日,在顾浮年成亲生子后依然放不下,甚至顾浮年已经去世十几年。江子诩问自己:我还有可能吗?
但同时她的心中也有惊喜与一丝侥幸。
沉默着站了一会,江子诩不知道怎么办了。
是现在叫醒她呢?还是……抱她回房间睡。
莫名的脸上一燥,江子诩竟因自己的想法老脸一红。
那就……抱一下……吧?
这样想着,她也这样做了,缓缓伸出了双手。
太轻了。
江子诩感受着怀中那一点点重量,不禁皱紧了眉头。
“师……”
君顾和弦思从喜悦中回过神来便到这里来寻君念卿。
还没等君顾叫出声来,江子诩就递给她一个眼神道:
“嘘,她睡着了。”
君顾看那地上的空酒瓶,心下了然,心中虽疑惑却也没有多问,牵着弦思给江子诩让出一条路来。
看着江子诩抱着君念卿走远的背影,君顾不禁沉思。
君念卿只是偶尔饮酒,从来不贪杯,君顾从来没有见过君念卿醉过,微醉也没有。
这件事竟然让师傅如此苦恼吗,她是来问娘亲了吧。
“君……师傅怎么了?”
弦思收回目送江子诩背影的目光,视线扫过地上的空酒瓶以及那两座离得不近不远的坟墓。
这便是阿顾的双亲了吧。
弦思松开君顾的手,缓缓行至墓碑前。
顾浮年,柯少闻。
君顾也走上前去,与弦思并立,深邃的眼眸里包裹着复杂的情绪。
“爹爹娘亲,靖儿回来看你们了。”
君顾双膝跪地,一直傲然挺立的脊梁弯了下去,虔诚的俯首叩地,久久没有起身。
只听见旁边一声细微的声响,弦思便已经跪在了君顾身边,君顾偏过头看向弦思。
“弦儿……”
弦思看着君顾,轻轻地笑了笑开口:
“阿顾刚刚还和我师傅承诺过永远不会离开我,那阿顾的爹娘便也是我的爹娘,我和你一起跪拜是理所应当的的,怎么?那么快就要反悔了?”
君顾突然鼻尖一酸。
弦思见君顾一副感动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君顾的脸颊道:
“阿顾还是这么爱哭呢。”
君顾顿时不干了,伸手捉住弦思的手恶狠狠的道:
“谁爱哭了?你是不是忘了上次……”
弦思顿时动作一僵,瞪了君顾一眼。
君顾终于展露了笑颜,看着弦思那毫无杀伤力的眼神,好笑的牵着弦思起了身。
伸手将弦思滑下来的碎发别到耳后,君顾转过身来面对着顾浮年和柯少闻的墓碑,神色凝重的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