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 ,郁明月毁容,昭阳果然疯了(2 / 2)
这个匣子,不是……她送给林婉音的吗?怎么会在郁府的一处弃园里?
去年春天,她和林婉音比茶道,三局比试,两局平了,还有一局,林婉音输了。
她为了羞辱林婉音,她以林婉音未来表姑的身分,送了这只匣子,并在匣子里装上,林婉音没有喝出味来的茶叶。
这只匣子,虽然是普通的铜匣子,但她命人在匣子上面,刻着几个字:银针茶。
是为了告诉林婉音,林婉音品不出这种茶叶的等级来,要她牢牢地记着这种茶叶。
匣子世间独一无二,怎么会在这里?
“里头装着什么?”昭阳的呼吸,都慢了半拍,沉声喝道。
“是,公主殿下。”
郁明月的侍女,扔了铲子,将匣子从土坑里挖出来,拭掉了上面的泥土,然后,打开了盖子。
盖子一打开,在场地的所有人,全都惊呆了。
因为,里头有只一块白色的绢布,绢布的上面,也只写了一句话:昭阳公主,我林婉音,候着你多时了,别来无恙?
“jiàn rén,你敢骗我?”知道上当了的昭阳,扬手一记晌亮的耳光,甩在了郁明月的脸上。
哪里有什么巫蛊而偶?分明是中了别人的算计!
而这个人,跟林婉音的关系,非同一般。
说不定就是郁娇在搞鬼,这个蠢货郁明月,不知真相,中了郁娇的计,将她带来了这里。
郁明月一时也懵了,不是巫蛊吗?怎么是一个匣子,匣子里,也只装着一块绢布?
郁娇在搞什么鬼?
“公主,你听小女说呀,小女真的亲眼看到了郁娇独自一人来到这里,埋下了巫蛊布偶的,她一边埋着,口里还一边骂着公主不得好死之类的话。”
“那你说,巫蛊在哪儿?”昭阳大怒,扬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甩到了郁明月的脸上。
这一记耳光,比刚才打得重了些,再加上郁明月一连被打了两下,腿站不稳当了,扑通——
倒在一旁的杂草丛里去了。
啊——
郁明月马上尖叫起来。
“xiao jie,xiao jie。你怎么啦?”郁明月的侍女,吓得慌忙跳进荒草里去扶郁明月。
“疼啊,疼啊——,我的脸啊,我眼睛——”郁明月双手捂着脸,疼得在地上打起滚来。
她的侍女看到了她的脸,蹲时吸了口凉气。
只见郁明月的左眼上,插着一根筷子粗细的花树。
而脸上呢,更是花了一片,横着竖着,布着五六条血痕。
原来,郁明月倒下的地方,是一片疯长的月季花枝。
月季花枝长得东倒西歪的,郁明月被昭阳dǎ dǎo了,正脸正好扑向了那丛月自季花枝。
于是,眼睛被花枝扎瞎了一只,脸上画成了筛子格。
“公主,我没有撒谎,公主为什么不相信?为什么要推我?”郁明月大哭着,就着侍女的手,从地上爬起来,指着昭阳哭着。
昭阳怎可能承认自己的错?
“放肆,谁推的你,分明是你自己没站稳当,你敢赖到本宫的头上?谁给你的胆子?你说本宫推的你,你到顺天府去告呀?本宫不介意说出真相,说,你诬陷你妹妹在此处埋了巫蛊布偶,引得本宫前来看,但是呢,什么也没有!那将,你将本宫骗来这里,居心何在?”
郁明月:“……”
“xiao jie,咱们先去看伤吧?”郁明月的侍女,轻轻地拉了拉郁明月的胳膊。
明显的,胳膊干不过大腿嘛?
“好,走。”郁明月忍着疼,哭着往外走去。
人人都说昭阳蛮横不讲理,她今天算是领教过了。
她的确怕昭阳,将她昨天见到巫蛊的事情,抖出来。
郁明月吃个大亏,由侍女扶着,离开了。
昭阳看着地上的那个匣子,还在fā lèng沉思。
“公主,奴婢觉得,这伯事情不是那么简单。”侍女说道,“这看起来像个圈套,公主,咱们快些离开这里吧。”
昭阳眯了下眼,看着四周说道,“好不容易来了,怎么就这么走了?本宫岂能是那么好吓唬的?我们找个地方藏起来,看看郁娇,接下来想干什么!”
郁明月受了伤,去过弃园的事情,一定是藏不住的。
她就不信,郁文才还会坐视不管这里?
郁文才一查,郁娇的狐狸尾巴就得露馅。
昭阳如此固执着,她的侍女只得同情了她的安排,带着她藏进了弃园的正屋里。
不过,主仆二人才进正屋,忽然,一只毛茸茸的小兽,从屋顶处跳了下来,直扑昭阳的侍女。
侍女的侍女一声尖呼,没一会儿,身子一歪,倒在了地上。
昭阳吸了口凉,“谁?敢偷袭本宫的侍女,不想活了么?”
灰宝咬了侍女后,又飞快跳到了房梁上,坐下了,它龇着牙,怒道,“老子咬的,你有本事上来打我呀?”
诡异的匣子,武功gāo qiáng的侍女,忽然倒地不醒了,究竟是谁在操控着这里?
“谁?”昭阳冷笑,怒喝一声。
没人回答,但就这时,小园外的园子里,响起了阵阵琴声。
曲音悠扬,阵阵传来。
“昭阳公主,别来无恙啊?”有女子轻柔的声音,随着琴音,缓缓说道。
昭阳吓得魂飞魄散,林婉音?
林婉音的《落英舞?
那只难度极大的,谁也弹不好,只要林婉音那个死jiàn rén才弹得好的《落英舞
她的心头乱跳起来,转身往四周看了看,正屋里荒凉一片没有其他人来,为什么有琴音?
她在几个房间里寻找着,但是呢,没有人。
她又在外面的小园里寻找着,还是没有人。
“谁?谁在装神弄鬼的?”昭阳大吸着两口气,望着虚空大声问道。
“唉,需要装么?我就是我呀,我是林婉音呀?”
“胡说,林婉音已经死了,不可能还活着!”昭阳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身子转着圈,同那个不知是人是鬼,藏在何处的“她”大声地质问着。
“没错,林婉音经死了,但是,却是冤死的,是被你昭阳害死的!今天,我来问问你,为什么害死我?说!”
“不,本宫没有害死你,是裴夫人,是裴夫人害你的。你去找她,别找本宫!”
那个声音又在冷笑,“她是从犯,你是主凶!没有你的指使,她怎会杀我?昭阳,杀人偿命,你就没有听过吗?”
“胡说,我没有杀你,没有!没有——”昭阳大叫起来。
“还我命来!昭阳,你这等恶毒的女人,怎么还活着?你若不还我命,我便要了你的命!”
“啊——,不——”不知什么毛毛的东西,扫了下她的尾巴,吓得她尖叫着,往园子门口狂奔,“林婉音走开,我没有杀你,没有,走开呀,走开——”
她跑得快,精心梳妆的发髻,随着她跑动时,一抖一抖的,渐渐地散了。
待她跑出弃园门时,头发已经散成了一团乱草。
因为一边两晚没有睡好,加上自己的府里,总是响着诡异的声音,这回在弃园里一受吓,昭阳的神经,一下子又崩溃了。
她一边跑着,一边惶惶不安的嚷着,“林婉音,不是我杀你的,别找我,别找我。”
被郁娇“请”来的一众人,正在弃园前方的小径上,赏盛开的芙蓉花,猛然看到一个疯女人朝她们冲来,口里还骂骂咧咧的,一起吃了一惊。
“那不是昭阳吗?她,真的疯了?”
“快将她抓起来,疯子会咬人的。”不知是谁嚷了一声。
顺王眉尖一皱,“来人,将公主抓起来。”
很快,昭阳就被抓了,当然,为了不伤着别人,她被顺王“送”出了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