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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没有恋爱的孩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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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淡漠,已经是五月初五。

程曳,端午节快乐!想必此时你的一家正围着桌子吃粽子,喝雄黄酒吧?

可是,我的天空却有层彤云遮住了太阳,只是仍旧挡不住闷热。是心里郁闷,闷得要发疯。偏偏谣言的力量又那么可怕,致使我的家人与我之间冲突不断被激化,婆家、娘家就像两座大山一样,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这不得不令我难过乃至痛心疾首。

我的脑海里,始终不停萦绕着他们的斥责。公公、婆婆说:“女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出去找什么工作?在外面心放野了就不知道归家了。”

“其实,我已经决定做一个相夫教子的贤妻良母,可是,是你们不间断的家庭纷争还有愚昧的思想憋得我透不过气来,如果继续呆下去,我一定不能保证自己可以理智地处理一切可能发生的争执。”我很想坦率地向公公、婆婆说出我内心的想法,可是他们不可能接受。如果程曳你在,肯定会问我:“你试过了吗?”是的,我没有试过,那是因为我根本就不敢。

爸爸说:“是啊,现在你已经长大了,脾气也大了,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了,我是管不了你了。”一边训斥着一边不住的叹气。妈妈指着我的鼻子念叨:“你啊你,以后的日子要你自己过,怎么偏偏选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男人?辛苦还在后面呢!你等着哭吧!”......

“你们究竟看重什么呢?难道要我找个有钱的,其他条件都无所谓吗?”也不是我不明事理在这种处境里还跟爸爸、妈妈理论,而是那份辛酸实在难以跨越。泪,再次不争气地浸湿双眼:考上重点中学时的志存高远;刚上高中时的不可一世;然后,程曳你的出现捣碎了我的理想;接着我导演了一场离家出走的闹剧;耗费了精力,消磨了时光,痴狂地恋着你,对你的这份情,可以说轰轰烈烈。面对这些所有已沉寂的往事,回忆起每个夜晚我都怀着对你的思念和怨恨睡去,我真的很想逃,但是,如果一个人连活着的勇气都没有,还奢谈什么死呢?

于是,我简单收拾行李,去宜宾找工作。

唉!“屋漏恰逢连夜雨;行船偏遇打头风。”暂时租了间残破的屋子住下,然而,几天下来,我找不到工作也借不到钱,混到这种地步,好像生活把我开除了,真是哭笑不得。正如我初为人母时的心境,一片空白,一片可怕的空白......

程曳,记得那晚你一时的无奈,却将成为我一生的无奈。泡吧、买醉,和罗勇产生零距离接触,现在,一切终于尘埃落定,可是,你知道之前我为什么跟他大吵一架吗?也许,真是我说话不得体,语气太重了,他说得没错,不管是否办理了手续,我们毕竟是事实夫妻,他要我,理宜固然,我不能拒绝,更不该打他。而今,我已不再为爱而存在丝毫幻想,因为我真实的体会到了曾经从某本书上读到的那句话:“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生活,互相都压在对方身下。俗话说‘远道没轻载’,走着走着,对方就变成了山,镇压孙猴子的五指山。男人和女人,都在山下驮着重负,无法挣扎,只好探着脑袋,眼巴巴地观望着沧海桑田。”

其实,在待产的日子里,每天都在寂寞里游泳,孤独中洗澡,已经习惯没有人陪伴的日子,生活是如此简单。某些时候,勇是真的忽略了我的感受,最不该的就是怎么能把我扔回他老家和他父母、哥哥、嫂嫂一起生活呢?相处是那样的格格不入。还有,勇不负责任不养家,他父母会说,他是个长不大的孩子;他肆意妄为,他们则说,他下次会改的。唉!我可以轻而易举的原谅他,但无法既往不咎。而且,他们不该真的以为拿易鳞就能左右我的去留。我虽然这样想,心里涌上来的却是极度的不自信。我可以生他们的气,可是易鳞在不久的将来也会有独立的思想,那是感情丰富的,谁也决定不了他的想法,谁也保证不了他幼小纯真的心灵不至于受到伤害。

其实程曳,我想了许多,我还很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如果现在回去,我就把自己脱离苦海的机会丧失了,在他们面前,以后就更直不起腰板说话了。这个时候,心疼易鳞,伤的就是我自己。然而,天下的母亲应该都是为孩子想的,哪有我这般自私的女人?说真的,如果有需要,我可以为易鳞死去,但我绝对受不了那样一天一天的苦熬,仿佛一把锯齿在一片一片慢慢撕割着我的肉体......要承受这种痛苦,我不行,实在不行。

精疲力竭的我,悲伤又绝望,但我必须承认,我是牵挂易鳞的,因为他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是我的动力,是我所有努力的源泉,我希望能给自己的小孩更好的,我总想尽量让自己生活得更愉快。几经辗转,终于在‘**五交化经营部’找到一份售货员的工作。熟悉货物、开票、算帐,我故意让自己转得像个陀螺。停不下来,就没有时间胡思乱想;而且只要挣出一身臭汗来,再冲个热水澡,就能把所有的郁闷和恼怒忘掉。工作的忙碌将我的心情和生活重新整合,我似乎在慢慢地趋于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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