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半成品肉松（1 / 2）

见赫烜现在锅边往油锅里猛瞧，似乎还想伸手下去摸一摸的样子，何安赶紧阻止他。这要一指下去，手指头怕是都要熟了。

何安用筷子夹了一块炸得金黄微焦的油渣给他，赫烜看了眼伸到眼前的缩成一小团的肉，直接张口咬进嘴里。

“咯嚓”出乎意料的香脆在嘴里散开，竟然没有肥肉的油腻，反而干脆上口。赫烜内忍住拿过筷子又夹了一块。

看着赫烜吃得有些停不下来，何安笑了：“味道不错吧，这些油渣可以直接吃，也可以放汤里煮。而锅里的炸出的油可以用来炒菜，能放很久。这样做的菜与放肉的菜一样耐饿。”

原来下层的那些真的是油，看着像水一样清澈。

“菜？”赫烜停下手中的筷子回何安，“就是你在石洞中放的那些野草吗，除了这次去接你的人，我们部落里的人还没有吃过草，祭司不让随便吃。”以前有人饿得不行时吃过，但被毒死了，后来祭司就下了禁令，不让我们再随意吃那些草。

“……，啊？”何安很惊讶，“那你们平时吃什么，就吃肉啊！”那还不腻死，何安露出一个腻味的表情。

“绝大多时候都是，”说道这个赫烜也有些无奈，“不过我们有树果，秋天腻的时候吃果子可以解口，其它时候就吃果干。”

这都有水果吃了，却没有菜吃是什么道理，“那你们是怎么知道哪些果子能吃的？”何安有些好奇。

“都是祭司传下来的经验，可以看哪些有鸟吃过的痕迹，对照着找，然后采回来先试吃，确认可食就全族人都认识一遍，作为以后采摘目标。”那段时间正是赫隐艰难的日子，吃食几乎快断绝，吃树果是残祭司想到的办法。

那时部落里穷得没有一个奴隶，试吃的人主要是战败的俘虏，俘虏用完后，就是部落的老人抢着来试吃，为了给后辈们多留些生机。

即使再小心，那些采回来的新品种也可能因判别错误或误采等原因弄错，而一旦错误，损失的就是一条人命。部落老一辈人少，也有这个原因。他们在后来果子数量能够四季接得上后，就很少再采新品种了。

“哦，哦。”虽然赫烜说得简略，但看他的神色过程明显没有这么轻松，何安聪明的没有再多问，继续之前的话题，“能吃的草，就那个菜，我认识一些，现在是春天许多正好发芽，你出去时带上我，我们弄一些回来试试。不过祭司有禁令的话就需要你去说一说了，我们之前吃过，应该能说服他吧。”想到那个对着他笑得和蔼又气质不凡的老人，何安莫名的有些自信。

想到在巨石屋里吃的那些其貌不扬但上口解腻的野菜，吃了二十来年烤肉的赫烜也有些馋了：“应该没问题，我一会儿就和祭司说。”

熬炸的香味很快飘出去，何安他们的位置里帐篷区不远，不一会儿就有人寻着香味往这边儿来了。

“哇，好香啊！”闲闹的小孩儿最先发现这儿的好东西，看赫烜他们这儿生着火摆着锅，孩子王赫耀带着一群小孩儿呼啦啦跑来了。

赫隐的小孩儿都没有留长发，褐色的爆炸头毛在奔跑时肆意的向四周伸展，像一群精力充沛的小狮子狗。

赫烜和何安看到这儿都不自觉的笑了，不过赫耀几个小孩儿可不管他俩在笑什么，见何安拿着木板和两根木棍站在锅边，就一眼不眨的盯着何安捞锅里的黄澄澄的东西。脑袋随着筷子和木板在石锅和陶碗间来回晃动，动作出奇的一致。

何安开始还很淡定，看着两眼放光的小狗头们来回晃了几次，他再也忍不住噗呲笑出声来。坐在柴洞前烧火的赫烜忍了忍，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这些死孩子！太丢脸了！

见何安笑了，对着这个长得好看的小哥哥本来还有点不好意思的赫耀立马就随上来了，小脸讨好的笑着望向何安：“这个好香啊，这个好吃吗？”

呦，还挺有礼貌，不过虽然没说要吃，那放光的眼睛直溜溜的盯着陶碗，人都快掉进去了。

何安也不再逗他们，往油渣里撒了点盐，夹了一个给赫耀。放了盐的油渣更香了几分，赫耀差点把舌头一起吞了。

看着赫耀吃得喷香，其它的小孩儿都馋得直呑口水，这下更不走了，也不伸手拿，一个个就围着何安和陶碗动都不动一下。赫烜坐在边儿上直笑话他，一点儿我没有要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