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捡回来的麻烦(1 / 2)
土著胸背都有伤,不能躺下,何安就让他坐在床上,靠在木板上休息。木板制作起来也耗时间,两面得慢慢用石刀削平才行。不过何安发现木板和草茎一样,在好多地方都很实用,在平时一闲下来就做来储存着,现在到是有好些。
虽然床很宽,但何安怕他半夜发烧,也担心自己睡着了乱动压着他,就用草席垫在地上,趴在床边休息。他这一天从发现这个土著后就一直忙到半夜,也是累成狗了。
心里记着事的何安睡了一会儿后醒来,发现这人果然发烧了,额头很烫。赶紧打来清水用布料给他冷敷额头,并给他擦拭身体降温。手脚心也照顾到,擦这里降温效果也很好。不过除了右手,何安都把他来回折腾了这么久,这个土著的长矛竟然还攥在手里,何安都猜想着是不是都长他肉里面了,没见过这么执着的。
这样给他反复擦拭冷敷了好久温度才降下来,这时天都已经亮了。何安过了困点反而睡不着了,给人润润干裂的嘴唇后,干脆乘着这人暂时稍好,赶紧跑个来回去弄那只兔子。去到时草袋还在陷进上边好好盖着,把孕兔和路上采的嫩草放进袋里直接拎回来。
何安养兔子的地方,是用儿臂粗的木棍做成的高出地面一截的木围栏,下层用木棍较密的镶好,只留排粪便的缝隙。围栏可以整个移动,方便清理漏在地上的粪便和草屑。
整个围栏还挺大,一米宽高,两米长,为防逃跑上面也做了木栏盖子。何安在做这个可移动围栏时只有一只兔子,不过他打算后面多养些,就做了个大的。
成年兔子主食喂洗净晒干的干草就可以,这几天再去弄些存起来就行。小兔子需要嫩草,不过要清洗得很干净,除去上面的虫卵等东西才行,最好用肥皂水洗一遍。还挺难伺候,不过这里的野兔都长在野外,生命力应该会强些。
已经过了两天了,这个土著还没醒。不过伤口没恶化,何安早晚给他换一次药,伤口有些肿,但不严重。担心他中途饿死,何安中途给他喂了些放凉的开水和少许的肉汤。
即使这样,这人还是眼看着就廋了下来。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更加明显,看着锋利得似乎都能把人削下一块肉来。脏乱的头发在何安之前取来做缝线时被一起割了,只剩下薄薄的狗啃头发茬。
又过了两条这人还是没醒,何安怕他撑不下来,在给他喂肉汤时,还给他喂了些煮得软烂细末的肉糜。
到了第五天,新鲜的马齿苋已经用完了,后面只能把晒干的泡发出来做药。这人一直没醒,也更廋了,两眼睛都有些脱腔。就伤口不再发肿,还稍微好了点,让何安对救活他还有点微末的一样。
何安正在床尾用厚壁的陶罐捣碎用凉开水泡发的马齿苋,这个陶罐是何安这段时间新烧的,专门用来捣药用。忽的他察觉到了什么,回头一看,床上斜靠着木板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这会儿正看着何安。看着何安回头,两只凹陷的眼珠正视何安,嘴角向上扯,似乎想弄个友好的笑容出来。可惜失败了,配在他这会儿嶙峋的脸上反到显得狰狞。
笑屁!早就从他昏迷的这几天窥到这个土著有着超乎常人的警惕和防备的何安,在心里对他这样想迷惑人的行为表示鄙视。在拉嘴角的时候还用力紧了紧右手的长矛,不要以为他没看见。
何安端着装着碎马齿苋的碗定定的站在床边,不再动作。他在等这个土著的反应,要是这人再不知好歹的有什么异动,他就砸了手里的碗,也不再给他东西吃,等他饿晕了就把人拖出去扔了。
床上的人见何安这副样子,也明白他看出来了,犹豫了一瞬后,干脆的把长矛扔到了何安脚下。他也知道,这人若要他的命,压根就不会把他从河里弄上来。再加上何安才到他肩膀高,明显还是个半大崽子,而他又直觉何安不会害自己,这人就干脆大胆的放开了防备。
何安见这人干脆的把长矛扔过来,脸上的表情稍微好了点。走到床边故意粗手粗脚的把草茎带和包扎的布料给扒下来,再把药糊上去。土著人整个过程却眉头都没有动一下,只盯着何安的动作看。
发现土著人没反应,何安也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幼稚。明明是他有问题,这会儿却搞得像他无理取闹一样,真是奇怪,不过后面的包扎也恢复了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