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感> 李敬泽《为文学申辩》（1 / 1）

“小说所提供的世界图景、它对世界的看法要和我们想象中的多数人一致起来，必须合于他们的经验尺度，让大家觉得世界正如所料。”（李敬泽，为文学申辩）

开篇作者讨论的是小说的“写实”，不仅是手法上的写实，更引申为小说价值观的写实——即，所写内容，符合“大多数”的价值观。

作者又问，是这样的么？

这种“拷问”，很容易让人误会成一个雅俗的问题。就如同我一直以来的疑问，时的“道德悬置”，到底“悬置”到何种程度？读者读的时候，怎么晓得这是一次公正的悬置，而不仅仅是让龌龊的情节大行其道呢？

作者对于写实，对于“取悦人的作品”的反问，恰巧也并非雅俗之争，而是对小说功能的一次追溯和反思。小说是为受众生产的么？它是为了描绘现实，还是为了颠覆现实，还是都不是？

“为什么”（李敬泽，为文学申辩）？

“因为小说在死亡的终极视野中考验和追究生命。”

“人不知死才会成为虚无主义者，才会否定生命的根本意义。我们沉溺于一地鸡毛的重大意义。”

小说看到“有”，看到我们的欲望、看到围困着我们的物质，小说也看到“无”，看到欲望的尽头阖物质的尽头横亘着的死亡……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