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馆陶公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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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上,共遭遇了两次可以说道的状况。

第一次,行至洛阳附近,整个车队突然停住了。一路松弛的十二骑卫都崩直了脊背,神情专注地看着前方。

前方是十字路口,正发生着令人目瞪口呆之事:长安的宫廷辎车,在南北路上,要向南去;东西路上,则是本地郡守的都尉带一队材兵,正欲西去,现在向南去和向西去的两支队伍,都齐刷刷停下来,静静地看着挡在双方前行的十字路口中,正发生的械斗:一帮头戴土黄帻巾的五名悍人,拿着剑斧一通猛刺乱砍,已砍死三个穿麻衣的莽汉。第四个想逃,直接背后被人一剑刺穿。

那些行凶者,就在两支府兵眼皮底下,从从容容杀了人,斧血抹净,利剑入鞘,几乎没事一样,迎着那一队材兵,大大咧咧就要走掉了。

杀手行凶者就在眼前,那帮材兵却只管看着,没有动手的,更没有拦的。像井水不犯河水。

太子在马上,黑了脸。光天化日之下,这些人还对汉律有没有点敬畏之心?!

晁错道息事宁人解释道:“汉初,为了防止地方强人作乱,高帝和吕后,曾多次把关东原六国贵族和地方豪强都强迁至关中,甚至长安,给圈囿看管起来。至今上登基,长安的功勋权贵已多如过江之鲫,为防止他们在长安做乱,今上十多年前特意颁布了彻侯就国令,大大小小的侯爵又都给撵回了各自的封地。现在多年过去,又都发展成地方豪强了,确实连郡守都不敢动他们。”

郅都也低声道:“主上,我等此行最重要的是平安到达堂邑侯国。此事,乃当地郡守之事,我等不宜节外生枝。”

太子相当不高兴,则责令郅都道:“你叫人给郡守传话,此五人,必须逮捕,查清他们的底细,按汉律判罚。若郡守顾忌,就押回长安,交与廷尉!”

“诺!”

下一个凶险之地,也没在吴国的路上。

在离吴国还有一段距离时,忽然山林中涌出二十多个民间游侠模样的人,都是短褐打扮,提着环首刀,一不抢淄车,二不对安车上的老幼有兴趣,而是不分青红皂白直接砍杀骑卫!

这就是冲太子来的。一是民间没几人识得太子,他们也应该不识的,若骑卫中有太子,都砍死就行了;二是以民间豪强之力,还锻造不出如此锋利的环首刀,只有诸藩国有这个实力。

而这些游侠,明显都训练有素,摆足死士的架势,刀刀致命,直冲要害!

眼看要有伤亡,还是郅都聪明,突然朝周仁的马上打了一鞭,道“先走!”

周仁一愣,直接拍马前行。果然有一波人被周仁吸引住了,纷纷围杀砍来。而另一些人,还在与太子和中大夫战在一起,看来不血流成河不算完了!

眼看周仁到自己车前了,阿渝也不知哪来的力量,直接大声叫道,“主上,小心!”

直接扑上去,把周仁扑到马下,一声响箭从马背上方,正中安车辕上。但这一声彻底把所有人吸引到周仁这边来,真以为他是太子。

太子和晁错,几乎没人注意到,已消失在夜影中。接着,郅都也消失了

郅都说过一句名言:我身为太子的爪牙,自当为太子而战,豁出性命也在所不惜!

所以,几淄车宝货,哪怕是皇后有令,在他眼里都算不得什么。

太子离开后,周仁通报了姓名,说自己是医者,他们反倒安全了。一路上,其实没人真敢抢长安运输的财货,又不是多了不得的宝贝,各藩国很富有,犯不着为这点小财开罪长安。真正的强盗一般也不会抢这种有骑卫押运的物资,人数太少打不过;人数太多又过于扎眼,免不了遭当地郡守的清剿。

所以,除了周仁受了点轻伤,阿渝只是摔青了臀部外,那些刺客又如突然出现般,都静静地消失在山林中。

事后大家曾分析,可能是吴国派来的。但没有证据。唯一的证据是明晃晃向太子传递出:藩国根本对长安不敬,他们的势力越来越大,越来越有力量能向长安发出挑战。

后面的事,就简单了,当地郡守知悉后,派来了材兵,一路护送辎车平安到了堂邑侯国。太子、晁错和郅都等人,那晚都没回来。没有淄车的拖累,他们应该骑马早早就到达了公主的地界。

堂邑侯国在临淮郡,是汉初很不起眼的封地,堂邑侯陈午才一千八百户食邑。陈午的大父陈婴,在楚汉战争时投靠了汉王刘邦,军功并不显著,仅封了食邑六百户,但后来因做楚国丞相多年,有了功劳和苦老,才封至现在的规模。陈午是袭来的爵位。这在汉初侯爵多如牛毛的功勋中,属很普通的人家,却没料到,今上在登基第三年,竟把十二岁的公主远嫁到此时,能想出来的理由,应该是看中了堂邑侯国地处吴越,可以牵制楚国和吴国吧。何况陈家在此一带历经三代也成为了望族。

但再有名望的望族,身处穷乡僻壤,别说与繁华的长安不能比,就是与其他藩国动辄食邑两千户的王女①比,也不如。幸亏堂邑侯国有些铁矿,铁又是稀罕物资,侯君夫妇的日子才没过太寒酸。虽说今上儿女并不多,对于这位长女,怎么说也是公主,却嫁这么寒碜,只能说,皇帝对这个女儿实在没上心吧。也难怪窦皇后每隔几年就会默默地想办法千里迢迢送各种财货以接济女儿。

阿渝从辎车队进入堂邑侯国地界,就撑着眼皮看当今天子长女生活的场景,一路走来比较,确实无论土地上的农作物还是臣民,都不能与北面沃土千里人烟繁盛的众郡县相提并论。更让她吃惊的是,没走多久,就到了堂邑侯府。

堂邑侯国不大,侯府自然也没多少气派,远远一望,仅如皇室的离宫,却没离宫主殿的华美,只是摊子排得比较开,各处小亭小苑错落,满眼迤逦着,倒也小巧珑珑,雅致可爱。

侯府门口,早有一群仆从翘首以待。端首的是一名身着栗色芍药连枝纹三重深衣的高挑女子,外披煊赫赧红的大氅,正手搭凉棚远远瞧着,一直瞧到四辆大辎车风尘仆仆穿过大道,戛然停在她面前。

这是阿渝第一次见到馆陶公主,公主很年轻,三十岁左右的样子,梳着难得一见的高发髻,却质朴地别着几枚珠花。一阵穿堂风过,吹膨了氅裙,周围仆从素色的衣衫像以她为中心,全都晕染成水墨的背景,瞬间淹没在她很扎眼的霜红风华里。真真是无法忽视,上下散发着流韵标致的侯爵夫人。

公主先是眉开眼笑地看着四大辎车,笑容和她的袍服一样灿然,然后轻快地移步到后面的安车,声音爽利地笑着,笑逐颜开地把大母老年的贴身侍女亲自扶下来。

公主显然是开朗活泼之人,声音既亲热又充满感染力,“吴媪媪呀,多年没见,刘嫖都想您了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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