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1 / 2）

林素端坐在钢琴前，纤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之间移动着，空荡的练习室里回响着清亮的钢琴声。从指尖下流淌出的旋律相当轻缓柔和，而在此时寂静的环境下听起来便有了一种凄楚忧郁的感觉。

随着最后一个音淡淡消散在空气中，林素转头看向一旁正托着脑袋的聆听者。

“是我自己写的，你觉得怎么样。”语气中掩不住的期待，这是林素的第一首自作曲，其实谈不上是真正意义上的“曲”，只是一段旋律而已，但也是完全原创，花了不少时间和心思的。

“哎呦怎么说……”张艺兴脸上的笑容却是转瞬即逝，刻意的不能再刻意了，叫林素看得心中紧张一跳。

“这么难听吗？”

“没没没，真的蛮好听的……就是听起来……”张艺兴欲言又止，“……好悲伤啊，你是不是不开心啊。”

有时候旋律的确是情感的寄托，想不到他居然这么轻易地听出来其中的心情。林素失神一瞬，随后嘴角扯出一个苦笑，一副故意装成惨兮兮的样子，“在这除了鸡蛋和红薯什么都不让吃，真是太要命了。”

情理之外但意料之中的，张艺兴没能从她这么拙劣的掩饰里捕捉到那种黯然的情绪，心里只是生出一股对女练习生恶伙食恶劣，和公司残酷制度的同情和感怀。

嘴唇动了动，想说些安慰的话，想了一圈仍然不知道从何说起，在心底无声叹了口气。

没办法，安慰女生的事情实在不擅长，不如说点别的转移话题。

张艺兴干脆一个转身，拿过靠在墙边的吉他，坐到林素旁边，抱着吉他摆开架势：“我给你看个有意思的，你再弹一遍刚刚那段。”

林素不懂他心里辗转的心思，虽然十分疑惑但还是重新弹起刚才的曲子，几个音节过后旁边响起清脆的吉他声，随即恍然大悟。

钢琴和着吉他的声音，音色互补，听起来并不突兀，反而更加饱满，没有了单薄乏味的感觉。

“好厉害啊，你学了编曲？”林素忍不住赞叹道。

张艺兴面上不禁有些小得意：“还没学透呢，你看两种乐器的声音放在一起就好听多了吧。”

“是不是就有那种…….嗯……叫什么来着。”

“灵魂。”林素自然地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