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艺兴哥，这些沙袋是用来做什么的。”林素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沙袋会出现在练习室里，语气疑惑问道。

听到林素问起沙袋，张艺兴正在调试音响的手突然一顿，瞳孔不安地转起来，连头都不转，语无伦次道：“哦可能是其他人绑......拿到这来的吧……我也不晓得咯。”

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张艺兴不自然的语气和神情，明显是刻意隐瞒的含糊其辞，使林素敏锐地察觉到这些沙袋一定有什么不同之处。

“Jingle Bell, Jingle Bell, Jingle all the……”之前特意为圣诞节换的来电铃声从外套口袋里传出，打断林素的思索。

林素快步走到椅子前从外套口袋里掏出手机，白色翻盖手机“嗒”地打开。

“喂。”林素转头用手捂着手机小声低语，避免让练习室的音乐声传进电话。彼端传来徐舒月的声音：“林素啊，要不还是你练完咱俩一块儿回去吧，要不然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多不安全。”

感动于徐舒月的体贴之余，心里却不由自主地慌乱起来，毕竟刚刚可是跟舒月姐说自己要练歌来着，犹豫不决地答道：“额……行啊。”

“那要不我下来找你。”徐舒月说。

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自动门开启的“哗”声，对方应该已经进了公司大门，

“没事儿不用不用，姐你在大门口等我就行......嗯拜拜。”林素匆匆挂断电话，快速套好外套。

“艺兴哥我走了。”林素边说边向外走。从镜中看到她已经穿好外套站在门前，张艺兴旋身看向林素。

“哦再见再见。”像是从节奏紧凑的动作里硬挤出了这个转身，说完又马上转回去重新投入到舞蹈中。

轻轻关上门，林素忍不住叹了口气，坐电梯上了楼。

墙上挂钟上的时针逐渐捱向“4”，整栋大楼已是一片寂静。张艺兴洗完最后一把让自己保持清醒的冷水脸，走向电梯。一边活动着因肌肉紧张而酸痛的腰部一边在短袖外面套上黑色羽绒服，胳膊上赫然两道红印便被隐在袖子底下。

转眼已是2010年初，时值深冬，首尔细雪微落。

练习部门口的墙上张贴着练习生们上个月的月末考核成绩，林素仰着头，抑制着紧张的心跳，指尖从表格最上面开始一直往下滑，经过几十个长长短短的名字，最终却在倒数第五行找到了自己的韩语名，眼神逐渐暗下来，指尖继续顺着表格往右，“vocal”和“dance”两栏分别写着“C”和“D”。看完成绩，林素心一沉，胳膊无力垂下来。

尽管已经预料到不会是多么出类拔萃的成绩，但这结果在林素看来实在是太难看，据说排名垫底的练习生会被刷下去，现在保不准自己已经在淘汰名单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