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探秘(1 / 2)
一说翻兜子,领队眼睛都带着恐惧,虽然害怕,但很谨慎的提醒:“遗物是不可以触碰的……”
他当然不希望两人出现什么意外——来降低在他眼里微乎其微的可能性。
“没事已经摸了。不过你要是嫌脏可以带手套。”
医院怎么没有一次性手套呢?顾晓从刚才翻过的抽屉扒拉几下,拎出几双一次性手套,在小男孩眼前晃了晃,“有人要带吗?一夕。”
顾晓一直走的也不是多亲民的路线,相反你说欠揍更妥当。实际上他也不想犯忌讳,当然也明白小胖子所言出自善意,但很显然,哪怕有威胁事情也总要做。
““哦。”一夕乖乖的从顾晓手里领回手套,一只一只的分发。
“……这,这我不带!”
交接第一个就不顺,常一夕耳朵都要被震聋了,他无语的看了一眼小胖子,空过他给别人发。
谁说我非要求你带。
其余人都犹豫了,大多数都选择了摇头。
常一夕默默的给自己带上手套。
顾晓平淡的看着执着拒绝的俩孩子和好像知道点儿什么的常一夕,心里没什么太大的波澜,他非常理解,只是不知道问什么有点烦躁。
莫名其妙来到这里……
“我的手套呢?”
顾晓抬头,看着软软白白的教授露出人畜无害的微笑,他愣了一下神,有些无奈的低头亲自分了一只手套递给苏堤。
你很适应这种氛围呢。
顾晓眼睛今晚终于有了松懈,有了逗弄人的心思:“苏老师这么想要我给你的手套?”
“也不能这么说。”苏堤接过手套,紧接着露出小酒窝意有所指的解释:“你笑起来很好看,我也想每时每刻见到呢。”
顾晓怔了一下,因为自己被安慰到为对方的敏锐感到诧异,他毫不掩饰动容的表情,看着苏堤笑了一下。
这么温柔的苏先生,我真是不舍得给别人啊。
苏堤眨了一下眼,笑着接过来,翻了两翻查看手套密封性,套在了手上。
如果以此难度类推,苏堤得完成不下十场类似难度的救济不可,苏堤熟练的伪装,放缓了事件的节奏,自然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
顾晓也套上手套,看着接下来要处理的尸体眯眯眼,伸手开始检查。
常一夕带上手套后抬头,顾晓已经开始检查了。
尸体没有腐败,考虑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这里的不合理性,尸体不腐败出乎意料合理了。
苏堤也是刚套完手套,听到声音抬头看过去,见顾晓笑意就像挂了一层浅淡糖霜,却意外带着一股少年的明朗和锋锐的劲儿,苏堤略带欣赏的轻轻笑了一下。
任何人都很轻易能看出顾晓的认真和谨慎,当然还有帅气。
顾晓的手指流畅的顺着男尸的咽喉延伸,在喉咙处摁了一下,诧异的摸到一出鼓起,他掰开男尸的脸,露出牙来。
“哎,先看一下手套密封性,而且……不用掰牙,退后点。”苏堤挑挑眉,止住顾晓的动作,顾晓从善如流,往后几步。
苏堤在女尸兜里翻出她一直握在手里的刀,在手里垫了一下,划开男尸的喉咙。
顾晓:“刀?”
哪儿来的?
苏堤眼睛里带着专注,动作干脆,用小刀取出男士喉咙里的异物,勾出藏在喉咙里的钥匙来。等到这件事做好,他才寻了一团纸把刀上的污血擦拭好,有些悠闲的回答:“女尸的手一直插在白大褂里,我猜是有什么不能展示出来的东西,拿过发现是一把手术刀啊。”
苏堤的危险意识是天生的,尤其在这种场合,他会敏锐的挖掘和观察众人没有发现的要点。
“钥匙藏咽喉……”顾晓谈不上多吃惊,只是从抽屉里随意堆起一沓纸,接过钥匙摞在纸上。
苏堤脱掉手套,塞在男尸一只干扁的口袋里,随手要了新的手套,手指熟练的顺着男尸另一边往下摸,掏出一本笔记本出来。
整个动作顺畅利索,透露着一股专业感。
“顾晓给你。”苏堤露出清晰的笑容说着,似乎有意放慢顾晓焦灼的心情,让他逐渐稳定下来,把笔记本递出去后,苏堤眼睛盯着男尸,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晓伸手把破旧的笔记本接出来。
苏堤眼睛往下落,一张工作牌落在男士脚旁。他拎在手里看了几眼。
埃塞尔。
顾晓接过,随手扔到桌子上。
天花板很低,苏堤离天花板很近,处于职业病,他对很多小细节都很敏感,总是进入环境下意识去观察周遭事物,以防遗漏细节造成疏忽。
为什么不能说话呢?
顾晓看完工作牌已经开始翻日记本,错过这一幕,等他抬起头苏堤已经空过捡绳子的步骤开始绑人了。他疑惑的看着绳子,忍不住奇怪的问:“办公室里有绳子?”
“有啊,在门后,但不知道这绳子本来是绑谁的。”苏堤随口说着,语气是一贯的温和,手法却异常熟练,他轻松的捆住尸体的手和椅子,又漂亮又结实。
门后有绳子?顾晓没有发现,他默默的看着苏堤,盯了半晌没忍住把眉毛挑了起来。
“你怎么动作这么熟练?”他问,语气卡在生疏的新奇度上,听起来很微妙。
“绑过不听话的小宠物。”苏堤当然也听出来了,他笑眯眯的回答,又手法熟练的去绑另一个。
开玩笑是开玩笑,苏堤可没忘记教室里的诈尸,绑的很结实。
小宠物?尽管是在这种氛围下顾晓的表情也空了一下,心底的黄色废料车恨不得开出180迈,他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低头装作饶有兴致的翻起笔记本来。
说起来还是美色误人,顾晓从不是温柔的人,稍微不合眼缘,顾晓都只能蹙眉漠视。
可谁让这人是苏堤呢。
笔记本内容算不得有趣,前几页全部是专业术语,有很多编号,还夹杂了大量动物骨骼分析,后期还多了许多光透,实验报告。
——事情已经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必须阻止他们,我并不觉得我之前做的事是多么残酷的事情,实验和研究本身就是痛苦的革新,没有牺牲者就没有改变,但算了。现在谁在乎这点细微差别。
我必须说服安娜,可笑的是命运竟然掌握在一个软弱的女人身上......但必须这样,我们没有退路了。
顾晓仔细斟酌这段话,又翻了翻前面的笔记。
蚯蚓……山鼠……壁虎……章鱼……人。
毫无疑问,埃塞尔属于科研医生一类。
……究竟是什么困难让人都想逃出来呢?
顾晓还在研究,苏堤这边已经检查过女尸了,只翻出一张工作牌,写着“安娜”两个字,说起来奇怪,写了名字的工作牌被纸包着放在胸口的白大褂口袋里。干脆无法判断这具尸体是谁。
他扫过笔记本,再次解开手套。
书桌里的文件没有人翻看,苏堤随手拎了一份,假模假式的靠在顾晓身边,语气特别求知表情特别好学的问:“笔记本是什么内容?”
常一夕默默的也挪过来,努力学习苏堤的表情。
“喏。”顾晓好笑的递给苏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