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动（1 / 2）
两人从一中分开回家吃饭的这段时间，林羡又再次被扒出黑料。
张南木正忙着吃鸡呢，听到已经死亡的周茗大喊，“卧槽！贴吧扒出林羡在女厕所打人的视频！”
还在苟活的蔡老幺着急道，“快把链接发到群里给我们看！”
“发了发了！我先看了啊！”
张南木被弄得心痒痒，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很快便阵亡。
游戏一结束，他赶紧掏出手机，点开周茗发群里的视频。
视频里面林羡和几个女孩一起围住另一个女孩，边说话边推搡，还扒拉起女孩的衣服。女孩衣衫不整，手拽着衣服，肩膀因为哭泣而不停抖动。最后这几人还打开龙头，合伙把她按进洗手盆淋水。
视频至此结束。
“我看完了！林羡这回肯定完蛋！”耳机里传来蔡老幺的声音。
“这个比陷害苏鹿还恶劣，肯定得退学。”周茗义愤填膺。
“有了苏鹿的事后，这件事再出来，一中只会加快处理速度，不然还不知道有什么料在等着呢！”
周茗不禁怀疑，“这事该不会也是你搞的吧？”
“怎么可能？”蔡老幺矢口否认，“我有这种心思铁定先用在郑盼身上。”
“你有这种心思，也不会想出让我装gay这种馊主意了！”张南木嘲讽道。
“对！差点忘了你这茬！让聂司装你男朋友有没有效果啊？”周茗问道。
张南木面对周茗的单纯，显得有些急促不安，含糊道，“……有……有点吧。”
“有不就行了吗？你不知道啊，我们学校好多女同学知道他在跟你交往，还一直前仆后继地给他表白。”
“这说明什么？”蔡老幺激动道，“这说明你们还不够真！”
“说明大家相信他很快会换下一个。”张南木悠悠道。
“错！”蔡老幺反驳，“这说明你要努力当最后一个。”
“我努力有什么鬼用……”
“有啊！”周茗道，“我们聂哥不是魂都给你勾走了？那辆大摩托我都还没骑过！”
张南木不屑，“这也算把魂勾走了？”
“就是嘛！这算啥！”蔡老幺贱兮兮道，“真正把我们聂哥魂给勾走的，是他情愿为了你晚出国一年这事！”
“狗屁！”周茗率先提出质疑，“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就最近！他怕我们俩同时出国，张南木会被郑盼扒得皮都没了。”
“果然是我聂哥，想得真周到！”
张南木对二人的脑残对话表示无语，直接退出了语音。
本来手已经滑到了聂司头像上，想到他此时有可能在学习，又把手给缩了回来。
蔡老幺追邱森那会，讲究天时地利。学习时间不打扰，学校范围不骚扰。他还因此狠狠地嘲笑过她，想不到今天他自己也走上这一步了。
唉……
点开几款游戏的界面，又一一退出。张南木最终在搜索引擎上输入了“出国留学”四个字。
出国留学。
在他十几年的人生里，从没出现过的想法。因为聂司的闯入，打乱了他对以后的所有规划。
他心里清楚，假如他真的出国，不是因为蔡老幺，也不关郑盼什么事，就因为那**的聂司。
想到这张南木不由来的烦躁，不知道那**的作业做到哪了，什么时候给他打电话。
张南木心里刚逼逼完，聂司的视频就弹了出来。
他刚洗完澡，正在擦着头发，白色的t恤被头上的水滴微微溅透。
张南木总觉得他湿发的时候莫名的……性感。
“你写完作业了？”
“嗯，”聂司戴上了耳机，“没在玩游戏？”
“跟你聊天比起来，游戏顿时索然无味，还玩什么玩！”
张南木通过耳机可以听到聂司的笑声，低低的，还带着一点懒散，“你二十分钟前不是刚结束一局？”
张南木尴尬咳了一下，“你就不能配合下？”
“你就不能说点真话？”聂司反问。
“那就是真话。”
视频里面的聂司擦头发的动作停顿了下，似乎是在思索张南木这话的真实性，而后又继续擦着头问，“那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不合适，”张南木道，“上课给你发信息，晚上又给你打电话。我这样简直就是把好学生带入歧途的差生！”
谁把谁带入歧途还不一定呢！
聂司心里这么想着，嘴上却问：“周末出去玩？”
“不去！”张南木在泥潭深陷里垂死挣扎，“我约了人去玩卡丁车。”
“你行啊你张南木，”耳机里聂司的声音突然近了起来，“谈恋爱不打电话不见面，搞冷暴力。”
“靠。”张南木觉得整个耳机都在发烫，“前天不是还一起吃饭吗？”
“刚刚还说跟我聊视频游戏索然无味，现在就嫌见面次数多。”
张南木：“……”
聂司：“渣男。”
……这话不该由他来说吧！
张南木解释道，“跟班里的同学去，约了好几次了。”
“蔡老幺也去？”
“她最近忙出国的事，不知道去不去。”
聂司若有所思。
张南木捉不透他沉默的原因，又想起了刚刚在群里看到的视频，于是开口问道，“林羡打人的视频你看了没？”
“嗯，刚看了。”
“视频谁发的你知道不？”
“不知道，可能是哪个看不惯她的吧。”
“苏鹿还好吗？”
聂司眸色一深，打算逗逗他，于是故意长叹了一口气，“她挺好的，是宋寒林不太好。”
张南木闻到八卦的味道，“宋寒林怎么了？”
“苏鹿家禁止早恋，他们在学校被老师管着，其他时候被家长看着，也见不了面。”聂司又悠悠道，“不过至少他们同校，每天都可以见到。”
张南木：“……”
“不像我，不同校就算了，周末也约不到人。”
“靠！”张南木这回是真忍不住青筋暴起，“周日约你行了吧！”
聂司对成功把张南木逗炸毛这件事，感到非常愉悦。
“你准备周日约我干嘛？”
“不干嘛，就摆在那瞧着。”张南木嘴欠道。
“游戏也不用玩。”
聂司这话特来调侃张南木刚说的那句，跟他视频连游戏也不想玩。
“不用。”张南木听出他的挪移，快速回答道。
“但是如果你要带我上王者的话，我也不介意。”
“看你表现吧。”
两个人互相顶嘴，时间过得也十分快。张南木望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发觉已经过了十二点，聂司的头发早已经干了，正在书桌前整理明天要用的课本。
“挂了啊，都十二点多了。”
聂司停住手中的动作，看向视频的他，“你有那么早睡？”
“明天上学还要早起呢！”
他这句话指的是聂司。
“嗯，那你去睡吧。”聂司作势要关掉视频。
“你呢？”张南木问。
“收拾好就睡，待会给你发信息。”
张南木对着手机点点头，拿下了塞到耳朵发疼的耳机。
这恋爱的酸臭味，他自己都齁住了。
隔天上学，果然收到林羡被停课的消息。因为这事短暂地上过热搜，市领导也非常重视，电视台今早还去教育局采访了。
不止林羡，牵扯到的其他几个人，基本在g市都上不了学。
张南木边开心地喝着蔡老幺的红茶，边跟把消息发给聂司——
林羡被停课了，估计离退学不远了。
聂司：终于可以不要再看到你提她的名字了。
…………
张南木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隔着屏幕暴打他的冲动，发了满屏的“聂司”。
张南木：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聂司……这下满意了吧？你的名字超过她了。
聂司：手写比较有诚意。
张南木：滚。
聂司：我想到我们周日见面要干嘛了。
张南木：？
聂司：监督你手写我的名字。
张南木脱口大骂，“小王八蛋。”
“大清早骂谁呢？”蔡老幺从教室后门溜进来，刚好就听见张南木在骂人。
“还能有谁？聂司那个狗东西。”
“你们俩差不多行了，一大清早秀恩爱。”
“秀个屁啊，你怎么又迟到？”
蔡老幺坐正身子，“你应该问我，什么时候能不迟到？”
“哦对了！我听说林羡今天已经被停课了。”
“我也听说了，”蔡老幺望了一眼桌上的红茶，“你他妈买红茶只买自己？”
“别冤枉我！我是从你桌子上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