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个宇宙换一颗红豆（1 / 2）
凌晨三点的马路寂静得像一副油画，夜风柔软而清凉。
张南木开着机车，稳稳当当地停在了聂司家的小区门口。保安熟络地跟聂司打了招呼，开门给他们进去。
“看来你经常晚归。”张南木道。
“最近比较少。”
“为什么？”
“学业为重。”
张南木：“……认真的吗？”
“当然！”聂司帮他摘下头盔，“你以为我随随便便就可以考前十名？”
“我真的这么以为……”
“那我不是打破你的幻想了？”
“也不是……主要我以为像你这样的，应该可以比普通人少几十倍的努力。”
聂司拎起刚刚顺手在门卫那拿的外卖，“努力是为了有能力选择自己的人生。”
这样的人，也没办法掌控自己的人生吗？
两个人并肩走出停车场，聂司自然而然地牵住张南木的手。张南木心理一突，老脸又红了。
月光明亮，两人的影子被拉长映在地面，张南木看着影子上紧扣的两只手出了神。
此时此刻，他不得不承认他有一点动心。
聂司牵着他进了电梯，“按一下15楼。”
张南木摁了一下15楼，“我们家也是15楼。”
“这么巧？”聂司悠悠道，“我上次送你回家你都没让我上去喝杯水。”
“少喝一杯水不会渴死你吧？”张南木嘴欠道。
“那倒也是。”
两个人出了电梯，聂司松开张南木的手，拿着钥匙开了门，“进去吧。”
玄关处的灯开着，鞋柜整整齐齐摆着一堆男鞋，看款式就是聂司这个年纪的。
“你们家这个鞋柜，就你一个人承包了？”
“这是我的房间，我爸妈住对面。”
？？？
张南木有些吃惊，“你们不住一起？”
“这不算住一起么？”聂司解释道，“本来两间房子想打通的，不过他们觉得我长大应该有自己的空间，就把这里改造了下。”
聂司把外卖都摆在茶几上，“你要喝酒吗？”
张南木确实犯酒瘾了，在酒吧碍着要开车的事忍住没喝，这会在聂司家，喝到撒酒疯也没人管，他当然乐意喝。
“好，喝啤酒吧？”
“可以，我去拿。”
聂司住的屋子就有一个冰箱，放在客厅那。
“你酒量好不好？”聂司把啤酒递给他。
“很好，”张南木开了瓶盖，仰着脖子喝了一口，“你醉了我都没醉那种。”
聂司在酒吧已经喝了挺多酒，但不想让张南木自己一个人干喝，也开了一瓶。
张南木已经剥了好几只小龙虾丢进他碗里了。
“明天出去玩？”聂司问道。
“去哪？”张南木把一颗生蚝夹进碗里，突然放下筷子凑近道，“去开车吧？”
聂司点点头，“明天下午过去。”
“不都是晚上过去？”
“珍爱生命，远离夜间飙车。”
“靠！”张南木不爽，“你这是在看不起我的技术。”
“晚上那里不太平，你想开下午过过瘾就可以。”
“不太平？”张南木思索了一下，“你是说暑假的时候，斗车打架的事？”
“天天都不太平。”
“哦，”张南木耸耸肩，“但是
关我毛事？”
“我怕你被打。”聂司淡淡道。
张南木咆哮道，“我在你心里是什么弱势群体啊？敢打我的人这g市还不存在好吧？”
末了他快速补了一句，“除了我爸！”
聂司看了他一眼，“你爸经常让你感受到父爱如山？”
张南木意识他又自己把形象给聊崩塌了，赶紧挽回道，“这是以前，现在我们还是有商有量的，毕竟我是个成熟的大人了。”
“你不是未成年？”
“我少年老成不行？”
张南木睨了他一眼，整个人格外生动，不知道是不是酒精的作用，聂司看着他，只觉得他眉目皆是风情。
聂司伸手按住他的后颈，往自己方向带，在他嘴角亲了一口。
要离开的时候张南木突然凑近，含住聂司的下唇吮吸。
聂司的手在张南木的耳后摩挲，舌头也探进他的口腔，撩过他的上颚。张南木只觉得浑身激灵，又麻又爽。他双手捧住聂司的脸，用着从聂司那学来的为数不多的经验，青涩地回吻回去。
不比第一次绵长细密的吻，这次的吻又猛又烈。粗重的喘息声把两人的脸灼得滚烫。
忽然——
“噔！！！”的一声把火热的两个人给吓得一抖，猛地分开来。
张南木轻喘着抹掉嘴边的口水，抬眼看了声音的源头。
“是蔡老幺的直播提醒。”张南木哑着声道。
“你还是她的忠实粉丝。”聂司声音低低的，说完又靠近在他嘴巴细啄。
张南木环住他的脖子，闭着眼睛感受聂司的吻，细碎又湿热。
分开的时候两人的呼吸都更重了，聂司眼光灼灼地看着张南木，张南木有些失神，只觉得自己就要在他灼热的目光中消融。
过了一会儿，聂司终于把视线从他脸上移开，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很晚了，去洗澡吧？”
“你这个时候叫我去洗澡，会让我想歪。”张南木笑道。
聂司冲他挑挑眉，“我不介意你想歪，”又意味深长补了一句，“也不介意帮你把脑子里想歪的想法实现。”
“……”
敌人太强大，撤退！撤退！
“打扰了！我洗澡去了。”张南木赶紧溜。
去到卫生间，张南木望了镜子，才看到镜子里面的自己嘴唇湿润红肿。他摸了摸嘴唇，想起刚才那个缠绵醉人的吻，忍不住叹了口气，“吃个烧烤都能干柴烈火，待会同床共枕怎么办？”
当初怎么答应得那么爽快，没想到还要睡同张床。
踟蹰了一会儿，张南木决定洗个冷水澡冷静下，并且也要建议聂司洗个冷水澡。
聂司的身材跟张南木差不多，他的衣服张南木穿上倒也合适。
张南木擦着头出了卫生间，聂司已经把刚吃完的外卖收拾好了。
“吹风机在床头，我去洗澡，你困了先睡。”聂司指着床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