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2)
庭月当空,月色溶溶,宫廷仙子空含恨,悔当初,不把天界当回事。
是夜,穗禾偷偷潜入紫微宫偏殿,将邪恶的小爪子伸向了白白的小泥鳅,小泥鳅突然转头,眼睛似那天上星,一闪一闪亮晶晶。“仙女姐姐,你是来给我做媳妇的吗?”
穗禾收了爪子:“对鸭对鸭。”
小泥鳅:“真的!”眼睛更忽闪忽闪的。
穗禾:“真~比珍珠还真!那——你把你手上的珠子给姐姐我做聘礼好不好呀?”
小泥鳅有些不舍得:“可……这是润玉哥哥给我的。”
穗禾循循善诱:“哎~珠子没了可以再问哥哥要,媳妇只有一个,姐姐没了可就没了哦。”
小泥鳅看了看,最终抉择下还是觉得媳妇儿更重要,忍痛将珠子递给穗禾。穗禾盼望着,盼望着,眼看就要到手了。
“鲤儿。”
轻轻的的一声,却如平地起惊雷,炸的穗禾身上每根毛都立了起来。
被关禁闭的穗禾心里依旧在碎碎念:功亏一篑,兵败垂成!她这辈子一定和润玉八字相克!
禁令将她牢牢困在院中,手腕脚踝都下了禁制,除了院子里她哪儿都去不了。期间合琼来看过她一次,穗禾得知她做了斗姆元君坐下的一个洒扫童子,日子也算是过得不错。
其实对于她来说这种天界禁制根本不算什么,以前她动不动大发脾气时最爱与宫中婢女下禁制关她们几天几夜,保管她们服服帖帖的。如今风水轮流转,她倒也不急着解开,一怕润玉怀疑她的身份,二怕一时冲动牵一发动全身,祸根连连。
她脱了鞋袜用脚尖勾着池里的水,忧心润玉这条臭龙什么时候才能放她出去!
隔着一层淡蓝色的结界,穗禾看不到外面,而润玉却瞧得真真的。看着庭院内的少女,一双玉足搅动着一池春水,一轮寒月挂在繁花枝头,挑起的水花如薄雾轻纱笼在夜色里。不知为何他的心也有些乱,耳根悄无声息的在夜里泛起了红。
这一切邝露都未可知,见他不动声色半晌便提点道:“陛下?。”
润玉这才回神:“何事?”
邝露:“还要继续监视她吗?”
看着院里的少女自顾自说起了话,“你说桂花糕好吃还是芙蓉糕好吃?”
“都好吃,不过桂花糕甜,芙蓉糕软,要是都能给我来一份就好啦。”
润玉道:“不必了,关上几天就放了吧。”
邝露得旨后便随着润玉隐退,谁也不知他们曾来过。
竖日清晨,润玉看着一排排跪在凌霄殿内急报的仙倌与小将有些头疼。
慢慢地等他们将天界的哪几位真人斗殴,谁的坐骑牛丢了;还有鬼界又跑了几个女鬼私会情郎啦,人间的那些地方火灾水患啊的报完。慢慢的,终有有了一个大事——鸟族族长,炎君昊泽今日开始大量招兵买马。
鸟族地位复杂,至今归属未明,要说原因,还与一千多年前的天界密辛有关。那场宫廷政变,父子反目,兄弟阉墙,是一道浓浓的血雨腥风。究竟如何,野史众多无从考量。但鸟族却也因此被隔离了出去,自成一派势力,因不如魔族有背景可以独霸一方,是以这些年来活得战战兢兢,兢兢业业。
据说当年还是天界二殿下的魔尊与还是大殿下的天帝润玉一战,又被还不是魔后的心尖宠给一刃穿心,了结了性命,最后魔后却又拼死拼活的将二殿下给救了回来,死而复生便自立魔尊,前前后后是一场大型狗血的风月。
前任鸟族族长穗禾痴求二殿下上碧落下黄泉,因作恶多端,不得善终,最后被废去一身修为,下落不明。
容涵:“阿秋~”穗禾:天也不冷啊,怎么就打起喷嚏了?
也是因为那几场事变,鸟族先是归天界管辖,后又因族长穗禾去往魔界,总之几经易主,动荡不定,再不敢起什么波澜,偏偏这炎君不是个安稳的,搞出了些幺蛾子。
这炎君也算是天赋异禀,只可惜心性不正,寻花问柳倒是小事,不安分也罢了,如今竟胆大包天起了异心,若他真起兵攻打六界,到底还是不小的麻烦。
破军十分忧虑:“陛下,要不属下带兵前去剿了他们,料他们小小鸟族也翻不起什么波浪来!”
润玉道:“如今他们手里有人质,此事非同小可,六界关系微妙,互相制衡更是不可打破,打草惊蛇也是大大不妥,举兵前往动静太大,六界怕是会人心惶惶,动荡不安。”
破军一时也语塞:“那,那就任由他们嚣张猖狂如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