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1 / 2)
当柳千寻醒来看到自己躺在一个茅草屋内的床上时,激动地想找柳不弃!“小白!”唤了一声,没人回应。
柳千寻浮起泪花,她到底是造了什么孽,来到这就没清闲过,不是昏迷就是昏迷,擦干眼睛,艰难地爬了起来,推开门,往外面走去。
院子里用簸箕晒着几味草药,几只鸡闲适地漫步于院子内,小黄狗系在鸡舍前,看到柳千寻,汪汪地叫了两声。
柳不弃从大门外直接就冲了进去,把柳千寻吓了一跳,柳千寻看到现在的柳不弃好久才笑了。现在的柳不弃整个身子都包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两只眼眶,还只有一条缝,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那是啥,像个忍者,不过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都还活着,还能感受世间的冷暖。
“小白……”柳千寻又再唤了一声,她很想知道自己怎么在这。
柳不弃点了点头当作回应,瞧见柳千寻眼中的疑惑,“是盘瓠救了我们,我醒来时,盘瓠已经把我们拉出土里,还拖出鬼林,我就抱着你往有人烟的地方走,刚好这里有户人家,就给了这家主人点银色,他们才让出一间屋子给我们。瞧你还未醒,我又去山里采了些药给你!”眼睛一扫,瞥见院子那几味草药,两步过去捏起一味靠近鼻子前,闻了闻。“你喝了药才好了些许,到现在,你已经昏迷三天了!”
“三天?”柳千寻怎么觉得自己像是睡了一觉。“可有找到妖精跟成前辈他们?”
“呃……你不说,我倒忘了……”说罢,柳不弃立马祭出一张传音符。
“娃娃!你还活着!”成老头的声音传来了,听语气兴奋得很,“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能活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有事。”还能听见成老头深吸好几口气,似乎是提着的心稍微放下了。
“停!”不弃赶紧叫停,似是不想听成老头废话,刚想捏掉传音符。
“娃娃!别啊!我找柳娃娃……”传音符里传来成老头急切的声音。
不弃看向柳千寻,千寻这才反应过来是找自己,问:“我在,怎么了?”她满是疑惑,成老头怎的会问起自己。
“在就好,你们赶紧回来!”成老头叫道,声音又提高几分,“你叔在找你。”随即突然想起一事,“好像是你师妹的事。”
“师妹?我师妹?”柳千寻满是疑惑,她在这里有师妹?或许是设定吧,顿了一下,又问:“出事了?”
“呃……暂无生命危险,但你还是快点过来,我们一起去,你叔好像特别急。”成老头叮嘱道。
柳千寻把传音符还给柳不弃。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主线要开启了,看来之前那些昏迷都是小儿科,往后可能要经历打打杀杀“生离死别”的日子了。
柳不弃也听出了个大概,收起传音符。
这时,屋子的男主人打完猎回来,身穿毛皮大衣,头上一顶虎皮做的帽子,一双草鞋被摩得有点儿薄了,他背上一柄弓,肩上斜挎着个装着箭筒子,右手提着只野兔,看样子收获颇丰,柳不弃蹦蹦跳跳地跟着。男主人一进门就嚷嚷,“小兄弟!瞧瞧!今天你有口福了,有肉吃了。”瞧见柳千寻,咦了一声,复道:“大妹子醒了?也好,有肉可以补补身子了。”
女主人紧随其后——一个半老徐娘,手里提着个篮子,瞧模样是赶完集回来的。篮子里也就是几个馍馍。妇人说:“我这便去做饭。”
柳千寻跟柳不弃对视一眼,也罢,事情再急也得吃饱了再上路,毕竟柳千寻这身子骨也还没好个利落,不吃饱也没精力赶路。
妇人接过丈夫的猎物便去做饭了,不一会就做好了,盘瓠把柳不弃按在桌子旁不让她乱来,想起刚来那会,柳不弃许是还不适应这身子,整了人家几只鸡来吸血,他都有点儿不好意思了,害他抱着几只鸡的尸首跑了老远丢掉。柳千寻大口地嚼着馍馍,得赶紧补充体力。
这对夫妻傻眼了,只有一个女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两位小兄弟却一口都不吃,况且大家闺秀吃饭时不是该慢吞细嚼吗?他们吓了一跳,忽的,有两位当差的闯了进来,戴交脚幞头,圆领衫,小腿裹行缠穿麻鞋。进屋就恶声大喊:“犯人柳千寻何在?”
柳千寻差点被噎死了,咳了几声,喝了口茶,才问:“我是犯人?”
“你便是柳千寻?赶紧跟我们走罢!”说话的那位当差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瞧着也不是歹人。
盘瓠抬起头瞪着他,“柳千寻所犯何事?”
“何事?跟我们走一趟就知道了!”旁边的那个身躯凛凛的捕快走过来,扫了眼盘瓠,“官家的事,还轮不到你一庶民插手。”
“庶民?”盘瓠扭头看去,把那人看得都缩了缩脖子。
柳千寻“扑哧”一声,差点把嘴里的茶喷出来,结果,就又呛到了,又咳了几声。盘瓠是庶民?不是妖怪?自从他渡劫后,柳千寻就把他归为“妖怪”一列了,比歹人还厉害的角色,这会竟被别人这么说。
柳不弃嗤笑一声,问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们确定没有弄错?柳千寻可真的是你们要的犯人?”摇头笑了笑,指着盘瓠说道:“那你们问问这个人,柳千寻可曾犯法?”一扭头,瞅着盘瓠,“我记着你之前与我说过,你与一些达官贵人交好,现在可是你体现一下价值的时候?”
盘瓠这才放下手中的筷子,他一直假装要夹菜,容易吗?自从渡完雷劫,他吃普通的东西都会恶心,现在不用装了,直接说道:“我也不知我的友人何时成为人犯了。”说到这里,他配合着垂下头,嘴角却是微微翘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