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嚄意(2 / 2)
“了解?难不成你们掌门也怀疑柳?难道他不知道柳在案发时在干什么?”即墨兮清气结,吼了出来,如果不是柳千寻抱着自己,她指不定就赏那个人两巴掌了,什么掌门吗?伪君子一个。
柳千寻顺了顺即墨兮清的后背,即墨兮清气才消了点。柳千寻的神识总算是回到人间,放开即墨兮清对那个师弟冷冷地说道:“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回禀掌门,我随后就到。”说着,叹了一口气。到底是谁?这么大的仇恨?连个尸体也不给留下。不就离开了会,两个活生生的人,再也瞧不见了。她握着即墨兮清的手,轻轻地说:“妖女!你会离开我吗?”
即墨兮清听罢,望着柳千寻的,喜极而泣,“不会。”不管怎样,她就是认定她了,今生如此,来世亦是,不管生老病死,她的选择都是不离不弃。但她也知道,柳千寻刚刚问的那句话不是那个意思,柳千寻她只是怕自己会弃她而去,又或者也遭了毒手。不过柳千寻也会关心即墨了,即墨兮清打心底高兴。
外面,突然急促的脚步声。即墨兮清闻到了淡淡的草药味,估计是忘忧峰的人。一个人直接闯入,见到柳千寻他们。那个还没站稳,后面又来了一群人,而且不是从同一个方向来的。
连刚刚那个执法队的带头师兄也在,却是跟在人群后面,默不作声。第一个踏进屋子的人,看模样在不惑之年,身着青衣,脸上那是一副焦急,来人不是别人,来人正是救柳千寻出水火之中的族叔柳嚄意,亦是南山派忘忧殿的掌峰人。
见到柳嚄意,柳千寻不由地又吸了吸鼻子,她努力忍住。
“柳儿,你受苦了。”柳嚄意才说罢,柳千寻眼睛一红,眼泪就不停地流了下来。柳嚄意见状,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看看即墨兮清,最终还是没有说什么。
柳嚄意走到柳千寻的身边,柳千寻抹去眼中的泪水,叫了声,“叔!”声音中带着莫大的委屈,就像一个孩子在寻求大人的帮助。柳嚄意摸了摸柳千寻的头重重地叹了口气,这孩子自从那件事之后就一直很坚强,何曾如此,他也知道她为何会如此。他放下手,眼里闪过一丝狠绝。“好孩子!不要太执着于仇恨,这个仇,叔会报的,至于那个凶手,叔一定会揪出来的……”
柳千寻未等柳嚄意说完就抬起头道:“叔!我想手刃仇人。”
柳嚄意看了柳千寻一会,对站在旁边的执法队大队长岸泉说道:“你跟我出来。”语音未闭便又走了出去,片刻,岸泉眉头皱成一块地跟着柳嚄意又进来。柳嚄意和大家打了声招呼,就领着柳千寻跟即墨兮清走了,许久未出峰的他,此处出来,只是为了柳千寻不受欺负,还有领她去掌门那而已。
盘瓠没有跟去,柳嚄意也不勉强,柳嚄意觉着他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跟去也得不到什么帮助,况且他一个外人也不大好参与门内的事,倒不如让他在这侯着,也可备些东西,等柳千寻她们回来。至于即墨兮清,他没拦着是因为他之前见过她,在三年前与她有一面之缘,知道她是柳千寻的救命恩人,说什么也不好意思拦着,她想跟着便跟着罢,或许她还能帮上些什么。
他们一走,岸泉就开始发彪,骂了那个执法小分队的队长,责问他为何审问人不带上他的狗眼,还敢胡说八道的。吓得他们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当他们瞧见多年不踏出忘忧峰的掌峰出峰时便知大事不妙了。
一行人来到主峰,唐墨面色铁青坐在主殿上,双眼禁闭,两手垂在椅子把手上。
柳嚄意站在主殿外面,看到唐墨便高声叫道:“禀报掌门!忘忧主事带柳千寻来见。”
唐墨闻言,双眼睁开,眼睛里恢复一丝温度,笑着说道:“柳师弟,你怎么来了!快快进来……”说罢,便起身要去相迎。
柳嚄意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说道:“掌门的主殿金碧辉煌,小弟可是高攀不起,就在此说话罢。”说罢他的眼中射出一道寒光,直射唐墨,心中有些东西在翻滚着。
唐墨暗叹口气扫了眼柳千寻,当年柳嚄意把柳千寻从外门带到内门,交付到柳若汐手上时,他就该知道这柳千寻就是柳嚄意的逆鳞,但偏偏最近这些事,通通都是指向柳千寻,唐墨知道柳嚄意恨极。唐墨三步作两步,奔向了柳嚄意,“师弟何出此言啊!师兄这寒碜得很,若不是师弟来此亦不会蓬荜生辉了。”
柳嚄意看着唐墨,眸光中饱含怨气,“你答应过我的!”声音不大,带着些许责问与无奈。当年为了柳家能留下一点血脉,自己才接管了忘忧殿,唐墨答应过他,会护着柳千寻周全的!他这才老老实实地待在忘忧殿研读药理替门里做贡献,他本性潇洒,若非为了这个承诺,他宁可做只闲云野鹤四处玩耍!这么多年,他没少做事,但是,柳千寻如今怎样?那是有目共睹的。
唐墨盯着他,“是师兄对不住你。”带着愧疚,带语气一转,“柳师妹的死,也是需要查的!”明显,唐墨多少还是有点怀疑柳千寻的。
听罢,柳千寻激动地道: “掌门!你是在怀疑我?那是我师父,亦是我亲人。这三年来,有些师兄弟觉着我族里已经灭门,没了族里的庇佑,他们都欺负我、打我,捉弄我,是师父,是她替我出的头。她跟所有的师叔伯说,如若再看到谁欺负我,便将那人打死打残,若谁想替那人出头便是与她作对。她为了我,不惜得罪整个门里的人。她跟我说:‘柳儿,没关系的,为师便是你的亲人,不让别人把你欺了去。’可是现在,师父死了,我的亲人死了,你们却怀疑我来?掌门!师父这么多年怎样待我,我是知道的,如果这样我还要害我师父,那我不是连禽兽都不如。可现在,师父她被人害死了,你们不去揪出真正的凶手,反倒是在这疑神疑鬼……”她靠在即墨兮清身上,望着唐墨,她已经无力了,身上笼罩着一层浓浓的哀伤跟无奈。
即墨兮清能感受到柳千寻悲伤的颤抖,但却不知如何是好。
柳嚄意听罢,只觉得眼眶湿润,他不曾想过会是如此,他以为有掌门的照顾,便是没了他,柳千寻也会如星月捧花地活着,但刚刚柳千寻的话,一字一句像一把无情刀刺在他的心上。他紧咬银牙,把头转向唐墨,眼里有些怒火。
不知过了多久,即墨兮清瞧见那可恶的白骨伏在盘瓠的背上从远处而来,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唐墨沉默了许久,才对着柳千寻说道:“如若人并非你杀的!那你便寻出凶手来证明自己罢,如若需要帮助,本门可倾一门之力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