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之之死(1 / 2)
元之脸色浮出几分尴尬,但他还是献媚地说道,“我说即墨姑娘!那些妖魔鬼怪阴险狡诈,心肠狠毒,为正道所不齿,你我一同携手,那也是为天下造福……”说得大义凛然,殊不知即墨兮清便是他口中最不齿的……
“咳……”柳千寻被口中的茶水呛得不清,元之他……要不要这么作死啊!
即墨兮清见状,一只手赶紧拍拍柳千寻的背部,替她顺顺气,一只手扯出汗巾替她擦擦嘴边咳出来的茶渍,轻轻地说道:“别急,没人跟你抢,你要是喜欢喝,我给你买十斤二十斤的,让你慢慢品。”话音一落,四周异常的安静,她不觉自个的话有何问题,只是大家伙都目瞪口呆地望着她,她在执法队队员的心中,地位瞬间升了好几个档次,需知月桂楼本就是有品味的酒楼,这儿的茶,论两都是寻常人家吃不起的,即墨兮清一开口就是十斤二十斤的,这种女子,他们养不起,果然只可远观也。跟着听到柳千寻道:“不……不用了!”想了想,为了掩饰刚刚呛到的真正原因,接着道:“半两便可!”柳千寻心想:不知这妖女从何而来那么多钱,从未见过她为五斗米折腰,难不成她会点石成金?还是用的什么障眼法?
即墨兮清用纤纤素手点了点柳千寻的额头,温柔道:“瞧你!就这点志气。”然后她面无表情地瞥向元之,“元道友!你说的,我没兴趣。”欺负她的柳千寻,还想利用自己去获得好名声?没门。
柳千寻差点又要失礼了,不过心里却为即墨兮清的行为赞不绝口,“就是就是!不能让那种伪君子得逞!”
“你!”元之朝她重重地一哼,刚想拍桌子翻脸,便被凡真吓着了,只见凡真抢先拍了桌子,冲着元之叫道:“放肆!人家即墨姑娘又没作何伤天害理之事,你是想做什么?”凡真赶紧阻了元之的下一步,他还不知这人的心思?整一趋炎附势的小人罢!这人要不是门里长老的嫡系子孙,能进门?能来执法小队?笑话,没点正经的本事,还偏爱耍心眼,他老早就瞧这人不顺眼了,只是碍于长老才三番忍耐,这会,他斥了柳千寻不说,还对宁萱的恩人如此失礼,失了门里的礼节,还落个恩将仇报的骂名,忍无可忍了,得替掌门教训下他罢。“别以为元长老宠着你便可胡来,即墨姑娘是我派贵客,掌门可没教我们用如此的待客之道对待贵客的!”
“凡真!你行啊!”元之恼羞成怒,说罢起身,摔门而出,看样子,肯定是要去跟他的祖宗告状了。
一个长相敦厚的队友说道:“凡师兄,你可要小心了。元师兄他……”后面的话,他也不知如何说出口,元之是个瑕疵必报的人,实属师门不幸。
“没事的,掌门他深明大义,不会让他得逞的。”凡真安慰着那人,但他明白,碍于掌门要稳住元长老,小惩是逃不掉的。
柳千寻心中感动,说道:“师兄!谢谢你。”她知道,凡真这么做不只是因为即墨兮清,多半还是为了自己。
“寻儿!我们之间,客气什么。”凡真松了口气,轻松地说道,他总算可以为柳千寻做点什么。
“柳柳,咱们走吧!”即墨兮清最见不得别人打她家柳千寻主意的,看这凡真这表情,这行为,肯定对柳千寻有点意思。
“嗯?”柳千寻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即墨兮清拉着走了,凡真倒也没多加阻拦,他算是看明白了,只要柳千寻在,即墨兮清就不会撒手不理。
柳千寻与即墨兮清走在街道上,柳千寻问道:“就这么放过那两个人,他们真的会放过我师妹吗?”
“他们收下了我的阴阳丹,想是会就此收手。其实,我也不确定。但,如果他们敢再来,来一个灭一个,来两个,就灭一双!”即墨兮清说得霸气,但她也真的敢做得出来。
“妖女……”柳千寻真不想看到她草菅人命,但即墨兮清要是真的那般做了,她也不会反对,反而有点感动,她只是怕即墨兮清会因此受到伤害。
或许是看出柳千寻的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那样才能更好地保护你啊!”即墨兮清说道。从轻快的语调可以听出她的心情很好,柳千寻会关心自己,在她眼里,没有什么比这个还要好的事情了。
柳千寻听到即墨兮清的揶揄,便知自己把她想得太正经了,像她这种人,肯定是祸害留千年的,根本不必替她担心。况且,即墨兮清的道行不浅,担心她?还不如担心那些想找她麻烦的人更好。想罢!她便不再开口,快速往前去。
柳千寻回到自个的屋子,见地上终于沾染些灰尘,便收拾起屋子,好久没亲自动手收拾,累,但却心安。刚想睡觉,即墨兮清便闯了进来。
“妖女!你怎么……”还没说完,便被即墨兮清打断,“清清,客房里好冷清,我觉得阴森森的,我不想睡那……”即墨兮清总有一堆理由,柳千寻不想跟她争辩,只想睡觉,便妥协了。一觉睡到天亮,直到屋外传来敲门声。
“寻儿!醒醒!出事了。”凡真在门外叫道。
柳千寻缓缓睁开眼睛,没缓过来,便又睡过去了。
倒是即墨兮清清醒了,倒她看了看贴着自己的柳千寻,愉悦地勾起嘴角,她才不想动呢,如果不是怕动静太大吵醒柳千寻,她现在就想设个结界。
“寻儿……”外面的声音没有停歇,即墨兮清皱了皱眉,见柳千寻的眉毛颤了颤,有苏醒的样子,便翻身下了床,她可不想让柳千寻误会自己是什么登徒浪子的。这凡真大清早的,坏她好事,她穿戴整齐没好气地开了门,闪身出去,又迅速关上门。
即墨兮清没好气地道:“干嘛?”
“出事啦!”凡真提高了几分声呗,怕别人不知似的,“我师妹呢?”
即墨兮清不应,凡真也耐着性子不说。
不一会,门被推开了,柳千寻穿着还算整齐,但睡眼还是惺松地出来了,迷糊地问道,“师兄!怎么了?”
凡真看到柳千寻这样子愣了一下,随即说道,“有点事,在这可能不大方便。”说话间,他扫了四周一眼,隔墙有耳。
柳千寻拖着别扭的即墨兮清跟着凡真来到偏殿,说是偏殿,其实是执法队专属的屋子,这里守卫森严,没有执法队的允许,任何人不得靠近,连长老也进不来,除非有掌门手令,但在这里,执法队的人是不屑听墙角的,柳千寻说道:“师兄,有什么是不能被别人听到的?”在她看来,她们光明磊落的,没有何事是不能对人说的。凡真仔细瞧了瞧正中的那面镜子,发觉是完整无缺的,亦无任何异常,“仔细点好,此事非同小可。”
等凡真把偏殿检查了一遍,即墨兮清已经不耐烦了,问:“你何必如此担惊受怕的,有事便说,怕别人做啥,谁敢来害你们,我替你们当着。”
凡真说道:“是为你们好。元之,死了。”
“哦。”柳千寻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随即缓过神来,惊声叫道:“什么?”一下子双眼睁大,震惊地望着即墨兮清,“元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