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郎织女（1 / 2）

“教授，教授。”走廊里一个男生追着医学系的许延平副教授，4年级5班本学期的解剖课导师。尽管男生的声音很大，引来别人的目光，正在下楼梯的许延平也米有停下来的意思。

“哎？许老师，那是不是你学生啊？”从楼下迎面上来的黄杨向他打招呼，他也无视的与他擦肩而过。

频伽，听过牛郎织女的故事吗？短发的妇女把穿着棉袄的女孩抱在怀里。旁边的床上合着眼男子安静的躺着。

女孩摇摇头，“奶奶，爷爷睡着了吗？”

妇女为她红彤彤的小手哈着热气。“他睡着了。”

频伽，奶奶接下来讲的话你要好好记住。五岁的她还未理解离别的痛苦。

床上的女孩额头沁出的汗蔓延了全身，连同生长的骨骼。

身边睡着的皮囊从头开始干瘪，相对的是女孩的脸部逐渐显现器官。

如果我死了，请把皮剥下留起来。以后你有了困难。就把皮披在身上。留下这句话，牛就死去了。脑里不断浮现这句话。

奶奶…奶奶…频伽不懂…这是几世的记忆。尚未成形的器官，即使痛苦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为自己讲故事的奶奶又去世了多少年。

皮囊被撑开一道道的血印，没有面孔的女孩只能任血液肆串，额头留着的不知是汗还是血。本以为二十年不会来得那么快。想想如果没有二十年姐姐也不会回来，是自己疏忽了。

“尸…尸核…”李幽抓紧被角，“难道你已经…”

寐溪接过话，“死了。”

李幽似乎没有那么害怕，“可是你明明还在这，和正常人一样有体温。”

“这里装的是尸核，不会腐烂，同样会流红色的血。”

李幽摸向心脏的位置，“你是说人死了却可以继续活着？”她机械的摇着头，“这不可能。”

没有经历之前我也会这样否定，如今的我没有那种资格。

癸，不会有人知道的。

如果那个人说出去，我们都会被牵连。

没关系，我不会让除了他以外的人知道。

希望你不要让我为难。

癸放下剖开他身体的锡片，否则我必须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