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过就跑(1 / 2)
相阳凌云教穿过一个又一个岩洞,都冷,都鄢依旧紧追不舍。
相阳回头看一眼,啧道:“多少天没吃饭了,饿疯了吗?”
“很明显是疯了,都想吃仙的魂魄。”凌云教挡住都鄢的一波进攻,二人离近时,凌云教出手缠住他的小腿,都鄢立即向后侧翻,为了不被制住,他空出手,竟一刀划开紧缠在腿上的丝线。
凌云教又布出个屏障,暂时与都冷都鄢隔绝,待他们劈开屏障时,相阳又叠加一箭,冲在最前面的都鄢急急改变方向,紧擦着箭过去。
相阳感觉这招有效,猛地站住,抽出四只箭,每只箭都快速叠加一个爆破法术,凌云教了然,继续布下许多屏障,都冷都鄢破开屏障扑来时,相阳迅猛射出箭,都鄢早有提防,挥舞出长刃,四只箭悉数挡住。
然而。
“轰—”
猝不及防的气浪将都冷都鄢暂时击后,但洞内太过狭小,无处可躲,相阳干脆抱住凌云教,背向气浪,自己全部抵挡下来。
气浪过后,趁都冷都鄢还没动作,凌云教反手捞过相阳带着他继续跑,并急切问:“相阳你没伤着吧。”
相阳抖抖身上的灰:“咳咳…不用担心,没事。”
凌云教担心他,仍扛着他跑,相阳被扛着一阵后开口:“凌云。”
“什么?”
“可以把我放下来了,我晃的头晕。”相阳被震的抖来抖去。
“哦。”凌云教闻言把他放下。
相阳下来,揉揉酸痛的肚子:“嗬,力气真大。”
另一边,胡不喜顾不得身上伤口,一把抱起累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白沙。
粉缎时不时会偷袭一下他们,他们穿过一个挂满红色灯笼的长桥时,白沙扭头观察,随即大声提醒他:“快向右!”
“砰——”
粉缎一击袭来,胡不喜尽力躲开。
紧接着,粉缎快速旋转她的伞,高速下,飞旋的伞边就如锋利的匕首,粉缎一放手,粉伞破风旋来,胡不喜没来得及抵挡,背后被“嗤拉”划过,又添五寸长的伤口,血肉翻飞,胡不喜闷哼一声,退后几步,他凑近白沙,小声:“我们打不过她,我看桥下很深,说不定可以藏一藏…不要怕,我会保护你的。”
白沙果断点头。
“抱紧了!”
而后,他抱着白沙,果断翻下桥。
没想到桥下竟有一个隐秘的洞,他们“扑通”一声摔下去,在深不见底的洞里飞了很久。
“咚——”
终于,他们重重落地。
胡不喜仰面朝天,疼得倒吸一口气,躺在他怀里的白沙连忙爬起来:“胡不喜,你怎么样?”
胡不喜没吭声,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白沙心急如焚 ,用衣袖给胡不喜抹掉血迹,但鉴于胡不喜此时不能说话,她嘘声静静等待。
“咳咳—咳咳咳—”胡不喜又咳出几口血。
白沙干脆扯下衣袖,仔细给胡不喜擦干净嘴角的血。
过了一会儿,胡不喜复咳出血,然后费力要爬起来,白沙赶紧来扶他,胡不喜缓一缓,问:“没摔着吧?”
“我没事,你怎么样?。”白沙担忧。
“我没事,我们先往里走走,別让她追上来,然后再休息。”胡不喜说。
相阳凌云教行至一个小山丘,相阳向下瞭望,黑不隆咚的低谷处似乎有个小洞。
凌云教看看身后紧追不舍的追兵,问:“怎么办?”
相阳下定决心:“那有一个洞,或许能藏一藏,往那跳。”
“好。”凌云教果断答应。
“一、二、三,跳!”
相阳凌云教像是断翅的鸟儿,一同跌入深渊。
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盛开的一树杏花纷纷扬扬地飘落,美不胜收。这小小的洞口竟藏有玄机。
胡不喜有些晃悠,他靠着树,慢慢坐下来。
白沙扯下自己另一只袖子,撕成布条,要给胡不喜清理伤口:“可能会疼,忍一下。”
胡不喜笑笑,脸上没什么血色:“我是鬼,怎么会怕疼…说实话,我做鬼这么多年,第一次受重伤。”
白沙把和血肉黏在一起的衣服轻柔的撕开,然后顺着伤口边缘的皮肉慢慢擦下去。胡不喜稳如泰山,看似没反应,但白沙敏锐的瞧见他微微皱了下眉。
待会儿还要包纱布,必然更疼,白沙想分散下胡不喜的注意力,便随意聊道:“没想到,你竟然是鬼。”
胡不喜问:“怎么了,感觉很奇怪?”
“不是,我只是在想话本里的鬼故事。”白沙撅嘴,吐槽,“明明不一样,话本都是骗人的。”
胡不喜被她逗笑。
白沙手上活不停:“你应当年岁很大了吧?”
“总的来算有三千年,只是我死的时候魂魄七零八碎,最近两百年才聚集起来。”胡不喜耐心回答。
“嚯,这么久了。”白沙惊叹,“我听说做了鬼都是要寻仇的,是这样的吗?”
胡不喜先正经答道:“没错。”然后想了想,揶揄她:“这次话本没骗人。”
白沙顺下去:“那你找着仇人了没?”
“…没有,实话实说,一点下落都没。”胡不喜的神色顿时黯淡了。
白沙连忙安慰他:“没关系,你能找到的,毕竟已经过了那么多年,困难点是一定的。”
“嗯,我明白。”
胡不喜收拾回点精神:“客栈第一次见你有点惊讶,你该不是这里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