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1 / 2）

可以说王令父亲宠妻如魔，

在学校里，王令有一个伯伯在当副校长，前言说了，王令也受了很多照顾，那时的他们，因为是农村学校，一般家在自己家地边，组成一个个组，离学校都远。所以每回上下学，以王灼为例，要走四趟，每次两里路，每天一共八里路。

然后就会形成下列这个样子的观感，

“一队走，二队走，三队等会！”王令的伯伯也就是副校长在上面吆喝着，

王令其实很想和他打个招呼，可是没打，感觉伯伯也没和她打让她长长面子，可是感觉特别亲热还抱过她的伯伯，想到过年时爸爸和他递烟，王灼心里想的，切，端什么架子。

那时农村学校小，一般只有一个年级，一个班级(然后王令以为所有学校都是每个年级一个班)，然后所有人按家的远近，分成一队队，离开学校，所以就有路队长。

她以为所有学校都是这样子的，后来到城里去她差点闹出了笑话。她默不作声的跟同桌讲着话，原来城里是这样的，那么多班级，每一次全校集合都是搞大的活动。放学根本没必要，只是一个个班排好队就放了。

她还是想着当初高兴小学放学的场景，默不作声。也好像她发不了声。

王令的爷爷叫王日生，49年生人，家中六个兄弟。他排老二，不过他可不是什么地主家的儿子，相反，他是比中下贫农还要穷困的存在，以前下雪没有冬衣，就只能窝在稻草中取暖。

王令不知道那个年代毛安静是不是爱王日生，也许他们那个年代没有爱情，他们经常又或者偶尔吵一下，反正王令也听惯了，反正两个老人还是过在了一块。

王日生是个贫穷，朴实的憨厚老头，特别小气。方字脸，声音浑厚。细密眼睛。

王主跃小时候给王令讲过一罐银元的故事，

王令，在我们家还在蓝兴岛时候，家里有一罐银元咧，当时你爹爹还拉着我去找过，就在长江边头…

每次她爸爸在公共场合提起这个故事的开头时，王令只好嘴角扯扯，扭过头去置之不理。她极尴尬，但面对热情洋溢的父亲，她拒绝不了，也说不出来。

王日生在家排行老二，年轻时是长江里的一个渔夫，在有些鱼被禁前打过六百斤的大黄鱼，就是中华鲟。然后和自家兄弟拖到市场上去卖。

毛安静和王日生好像没什么共同语言，她喜欢交际，有很多朋友。和后来得自闭症的王令不同，往往不是她去找朋友，是朋友们找她，而且每天不重样。

这让从小没混进女生群的王令感到费解。有些人到底是怎么做到人缘如此之好的，即使是自己的亲奶奶。

夏芊芊是王令小时候最好的朋友，一二年级，皮肤雪白细嫩，极有女人味。

很小时毛毛燥燥的王令见她把药用勺子用两颗门牙徐徐喂进嘴里，简直把她崇拜为偶像。

她喜欢栀子花，王令也喜欢栀子花，但是只有大队里有一颗栀子花树。

王令的老家在江陵，与王令进城的那个小城光华只有两个小时车程。江陵那时在栀子花开放的时节流行的风俗是扎个马尾把它别头上别一天，无论老少。

王令总喜欢给她买栀子花，夏芊芊也欣然接受。大队那个卖栀子花的老太太更是欢喜，在那个吃的东西都少的年代，王令是个大客户。

但卖栀子花的老太太对王令的笑是好的，她希望这个农村里独独喜欢栀子花，买了栀子花就买不了别的，例如王令喜欢的五毛零食来说，这个菇凉的命能好好的，一直好好的。

这之中发生了一件王令自己都想不明白的事。

一个园子被围绕几堵墙，墙里脏兮兮的臭水沟一角有着一颗王令魂牵梦绕的较大的栀子花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