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1 / 2)
姜颜知道自己喝了酒会醉,但不曾想过会醉成这种模样,好似里头烧着团难以言喻的火,烧得她哪哪儿都不舒服。--*--更新快,无防盗上----*---
“怎么这么热呢?”
娇软的声音从她嘴里泄出,四叶在那故作担心,一声声小姐叫的很是诚心。
“小姐约莫是酒劲上了头,我去替您打个凉水。”
她说完看向滕义宸,面露难色,忧心忡忡:
“公子,还请您帮忙照看一下。”
承亲王没有不应的道理,这儿没别的人,这所谓的“照看”也就只能由他来做。
四叶说完话便转身走了,扭头刹那,她面上那层装出来的焦急立马卸得干干净净,只剩一点淡淡的无谓。
一片空荡里只剩了姜颜跟承亲王,一个现下一身媚骨,骚得一点即燃,一个面上正人君子,心底却藏着一团邪欲。
承亲王看着眼前面色绯绯眸光水水的女子,实在有些难以自制,好死不死姜颜又挑着这个时候出了声响。
“……你快帮帮我。”
这会儿的姜颜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并不晓得自己嘴巴在说什么,她只想凉快些,但听到滕义宸耳里,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他定定望了半晌,伏身伸手,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另一边的晚宴上牧江并未怎么动筷,他看着桌上的糕食,不由就想到姜颜那吃糖时候笑眼盈盈的模样。
上一世她跟承亲王待了一宿,这一世大概也一样。
那时牧江同姜颜刚互生情愫,可就是倔着脾气不说开,姜颜偷溜走去玩后一直没回来,他找了整整一宿,最后才知道那欠教训的喝醉被带去了承亲王府。
他没问那晚发生过些什么,两人冷了许久,姜颜还染了风寒,后来他才听闻那位承亲王并没碰她,姜颜虽说睡着别家的暖榻,叫的还是自己的名字。
他那时候还暗自得意了好一阵。
时过境迁,也不知这一世会如何。
牧江静坐在一片聒噪里,心跟着有些躁,七七八八的病缠在身上拖着他,他咳了两声,借着休息的由头从那些热闹里退了出去。
即便说了一千遍一万遍要把心尖宠拱手让人,可他这身子还是不由自主不听使唤。
只是略微的几分失神,脚已经替他挑好了路。
雅致小庭院里石头桌石头椅还在,但没有半个人影子。biqugexx.net
他踱步过去坐在那位置上,心口的疼一阵接一阵,也不知是因为病还是别的什么。
石桌上放着的东西还没收拾起来,两个小酒盅,一瓶花酿,一个空瓷碗。
牧江觉得有些怪,皱了皱眉,捏起那些小物件转了一圈。
忽而一声娇吟模模糊糊进了耳里,他身子一顿,循声看过去,才发觉庭院里常年无人进的屋子里微微亮着。
“别……我难受……”
软糯糯的低吟带了些哭腔传出来,入耳后在牧江脑子里轰地一炸。
身边若是有刀,他保不准就进去开杀戒了。
自己碰一下都舍不得的宝贝,怎么能被别人这样欺负?!
他带着一团化不开的暴戾,起身迈步,到旧屋子外抬手狠狠一推搡开了门,姜颜跟那滕义宸果不其然在里头窝着。
姜颜的一身裙衫已经乱得不成样子,面色染着团不正常的红,碎发湿湿贴在额头,小脸上的秀眉皱成一个川,光看就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而她身边的承亲王一只手正搭在她肩头,约莫是要把那外衫褪下。
牧江本以为这承亲王是个靠谱的,不成想离谱成这幅样子。
两人推推搡搡,姜颜不情不愿甚至要掉眼泪。
在这种场合,女人的眼泪一落,男人反倒更疯更狂,那些生来的征服欲一出,便刹不牢停不住了。
春光半泄艳色娇娇,要拒绝实在太难。
牧江几乎压不住自己的怒意,过去把人拽起揽进怀里横眉对着滕义宸冷声道:
“承亲王,当真以为你是皇帝儿子我便不敢动你?”
他上一世毕竟坐到了最高的那个位置,身上该有的气势都有,纵使现在披了个病壳子,芯子还是霸主,一句话出口,承亲王听出那股子杀意,愣了一愣。
滕义宸千算万算也没算到姜颜是牧家少将军的夫人,在那缓了半晌,理智回拢了些,脑子也就清楚了许多。
若是一开始便知道这是姜颜,知道她是这个大国文人的女儿,武将的妻,他绝不会做这些事情。
可这一世姜颜因为那媚药满嘴低吟娇哼,没叫“牧江”也没表明身份,滕义宸就这么落了错。
对着怒火滔天的牧江,他张张嘴,轻声道:
“她有些醉了,我不过扶她躺下休息。”
他冷嗤,“扶到自己也一并躺下?”
“……”
牧江懒得跟他纠缠浪费口舌,抱着姜颜便走。
怀里那人自从窝进他怀起就静了许多,一双手抓着他的衣服,时不时委委屈屈地哼哼两下。
他垂眼,又抬眸,忽地一声短叹。
“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