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2 / 2）

老鸨子眼骨碌转了几转，心想着先把解药骗到手，便说道，“好……你先把解药拿出来”。

林澜眉毛一挑说道，“别急，有些事情还是要说清楚，白纸黑字写成契约才算数，对吧？”。

老鸨一口银牙咬碎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好好好，她就不信她能赎的了身，“好，依你，不过我也有条件。第一，赎身银子要两千两……”。

旁边的可心一听，眼睛睁得老大，说道，“你……怎么不去抢？”，两千两？亏她说的出来这座妓院一年的收入也就两千两吧！

林蝶儿一挥手，对可心说道，“先别急”，老鸨这么做无非就是想让她拿不出赎金来。不过她不怕，了不起她假扮强盗的去抢劫，反正她觉得自己有当流氓的潜质。

老鸨继续道，“第二，以半年为期，半年之内，你拿两千两来我放人，半年后不拿钱来这事就算了！”。她就不信了，半年之内能筹到两千两？

林澜也不啰嗦，直接点头说道，“好，就这么定了，从现在开始我不替你接客，可心也不接客。而我赚的每一分钱都属于我自己。空口无凭，咱们写个字据，省的到时候有人反悔”。半年后，她就十五岁了。

老鸨子撇撇嘴，这丫头真是精明的过头了。林澜叫可心拿来纸笔在纸上写了起来，这几日她一直苦恋繁体字。好歹也写的有模有样了。

写完之后自己按上手印儿签上字递给老鸨。老鸨心不甘情不愿地签上字摁上手印道，“现在可以给我解药了吧？”。

林澜把那张纸小心翼翼的揣在怀里，笑眯眯的说道，“当然可以”，随意在桌子上倒了杯水，快速地从怀里掏出点什么往水杯上面撒，其实什么都没有。

给老鸨叫她喝下，又假意亲近老鸨，在她身上点了几下说道，“放心吧，很快就不疼啦，不过……这只是暂时的，等我真正赎身的时候，我自然会把真正的解药交给你”。

老鸨子喝下那杯水后果然身上不疼了。正得意的时候突然听到林蝶儿来了这么一句，顿时又不好了，“你……”。这丫头……她认栽了！

老鸨离开以后，可心激动地看着林澜问道，“姑娘，我们真的能赎身？”。

林澜挑眉顺手摸摸小姑娘的脸说道“怎么？不相信姐姐的本事？”。

可心立刻摇头道，“不……不是”她当然相信。

林澜拍拍她的肩说道，“好了，放心吧，姐姐心里有数，我们一定能赎身。你看姐姐随便几句话就讹了张大官人三十两银子，这赎身银子小菜一碟儿，放心。走，咋们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娘去”。

两人到了后院，正好听见有人在哭闹，便过去看看。结果看见蝶衣娘也在那里，一群女人围着一个躺在地上的女人哭泣不止。

“怎么啦？”，林澜问道。

“蝶衣来了”，蝶衣娘道。

林澜嘴角抽了下，好吧，虽然叫过一次了，但让她管比自己还小一岁的人叫娘她还是有点叫不出口，“咳咳……娘……这是怎么回事？”。

蝶衣娘叹了口气道，“死了……”，这就是□□的命运，也不知哪天轮到她。

“死了？”，林澜惋惜。

“这就是命，一辈子干那见不得人的事，到染了病也没钱治，只能等死，然后就被一副破席子卷了随意埋了……”，蝶衣娘眼角擒着泪。

“什么？”，林澜震惊。

这时老鸨带了两个人来，“快……拉出去埋了，晦气，又浪费我一副席子”。

林澜再也忍不住几步上前一把抓着老鸨子的领子说道，“你她娘有没有心，人家在这里为你卖了一辈子身，到头来染了病，你不给人家治也就罢了，连人家死了你棺材都不给人家一副？你抬头问问天，看他答不答应？”。

林澜动作又快，说话又急，倒是把老鸨吓了一跳。正好这时晴天万里的突然打了个响雷吓的老鸨子吞吞口水咬牙说道，“拿去，就这二两了，不要拉倒”。

老鸨子扔下二两银子转身就走。阿弥陀佛……难道她真的太过分？可是大家都这样做呀，又不是她一家。

林澜接过二两银子来一眼撇向后面两个小子说道，“拿去，买副棺材来，快些”。两小子早被她打怕了，点头哈腰的接过银子就跑了！

林澜又对几个女人道，“去给她换身新衣服吧！”。几个女人哭着点头，还有一个离开前的看了蝶衣娘一眼说道，“蝶衣娘你真有福气，蝶衣出息了”。

这死去的女人是第一个得到棺材的，尽管如此，她们也很羡慕。她们这样的女人都活不过四十岁，蝶衣娘命好，只怕以后老鸨都动不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