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1 / 2)
这个连头都被摘掉的鬼究竟是谁?他的头又是被谁拿走的?
两人暂时不敢轻举妄动, 顾珩随手变出一个石子冲着门外就弹了出去。
“嗖”地一声,无头鬼就追了出去,真难为了他一个没头的家伙,一把抓住石子就捏个粉碎。
安然眼珠子都要掉出来来了,他不是没头吗,是怎么看见石子的?
顾珩轻轻做了个“嘘”地手势, 指了指无头鬼的手, 安然一看, 差点魂飞天外。
原来, 那无头鬼的手上竟握着一只红红白白的球状物体,还拖着黏黏糊糊的肉丝。
安然心里一阵翻江倒海。那,那是眼珠子吧!上面还连着视神经。
无头鬼的一只眼睛竟在他手上。怪不得它能看见东西, 还好没有爬出去。
不过, 这家伙也够倒霉的,头没了,连眼睛也被挖了。好好地开个飞机开成这幅造型, 这运气也是没谁了。
“现在怎么办,这个家伙阴魂不散地盯着,我们怎么出去, 总不能一直缩在桌子底下吧。”安然有些心急,费净一个人在外面,没多一分钟就多一份危险,还有生死未卜、不知所踪的吴历,这都是他们的队友啊。
顾珩不发一言, 只是轻轻碰了碰自己的储物戒,给了安然一个耐心的眼神。
一阵阴风吹过,安然打了个寒战。无头鬼像是被谁打了一下,一个踉跄,差点栽倒。
“嚇嚇”它发出愤怒的嘶叫,双拳一会往左一会往右,想把那个暗中偷袭的毛贼打倒。
顾珩嘴角浮出一丝笑容,安然明白了,肯定是他放出的“背后灵”或“如影随形”一类的。
无头鬼的动作越来越大,不止发出嘶吼声,两鬼的对战应该很是激烈。终于,背后灵出其不意,狠狠打上了无头鬼握着眼珠的那只手。
无头鬼一声惨叫,一个松手,眼珠就被一只金色的小/鸟叼了去。
它凄厉地哭号,追着小/鸟狂奔出去。安然和顾珩终于得以从桌子下爬出来。
安然轻舒一口气,“这鬼也怪可怜的,生前眼睛也保不住,死后又遇到我们。”
顾珩没她这么伤春悲秋,“只要知道了他的身份,确定是机组这边的正义人士,我们找到了他的头之后,再把眼睛还给他就是了。”
安然有些疑惑,“他坐在驾驶座上,又没穿空姐和乘警的制服,也不是机械师和导航员,那肯定就是机长、副机长和驾驶助理中的一个了。还有什么要确定的?”
顾珩挑眉道,“听清我说的,是‘机组的正义人士’,这个鬼是机长三人之一,未必等于他就是正义的身份。”
既然决定跟卷发女结盟,顾珩当然跟她交换了不少信息。关于吴历在镜像空间的所见所闻,顾珩都分别从吴历和卷发女口中听了两遍。二人说法一致的,应该就是真的了,二人说法不一致的或一方没有注意到的,就是有问题,需要他自己留心甄别的地方。
关于机组众鬼的样子和行李箱里穿着乘客尸体的事情,两人的说法是一致的,顾珩暂且按照他们说的内容作为推理前提。
两人说法最大不一致的地方有三处:分别是两次正面遭遇鬼物的经历,即在头等舱被空姐鬼和乘警鬼前后夹击,和在经济舱遭遇那个倒行鬼,以及在行李舱内吴历把自己的“龟息丸”分给卷发女吃。
“吴历”说自己第一次是被卷发女救了,第二次是主动坐到了位子上,所以躲过一劫。
卷发女的说法是,她这两次就是普普通通坐在位子上没有任何动作,因为穿了隐身衣,她又小心翼翼没发出任何声音,所以并不怕鬼物挥看到自己。她根本就没有出言提醒过吴历,因为吴历同样穿了隐身衣。
至于“龟息丸”,卷发女自己就有不少,根本就不需要吴历给她,况且吴历也并没有给她什么吃的。
“除了这三处之外,‘吴历’说的其他内容基本可以拿来参考,”顾珩道,“我总觉得,看这个凶手的行事,种种巧合、便利,不像是一个人能干出来的。”
安然愣住了,“你是说,有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