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人审偷牛案（1 / 2）

“下跪何人？”最近积压了不少公务，陆文涵连坐了两天大堂，屁股都快坐麻了。她看着堂下跪着的老妇人问道。

“求大人为奴家做主。奴家名叫沈翠，家住上坊村，家里有头耕地的牛已经养了四五年了。谁知今日这个无赖跑来奴家家中，非说我家的牛是他的，死活都要牵走。奴家不依，他便动手打人。可怜奴家的儿子这几日不在家中，只有奴家孤身一人，也只好任他打骂。大人您看我这被他打的满身都是伤啊。求县令大人为奴家做主。”沈翠跪在地上，扶着受伤的胳膊哭诉着。

“你他妈的放屁！你这个老贱人！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只见堂下还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这壮汉一脸横肉，眉毛上还有个刀疤，怎么看都不像好人。壮汉一边骂着，一边扯住沈翠的衣领抬手就要打沈翠。

“放肆！公堂之上岂容你如此妄为！来人，先让他领十个板子再来问话。”

接到指令马上有两名衙役上前，按住那壮汉打了十个板子。

衙门的板子不是好挨的。壮汉被打的嗷嗷乱叫。打完板子乖多了，老老实实的跪在堂下。

“本官问你，你叫什么名字？”陆文涵挑眉看着壮汉。

“回大人，小人名叫张旭。”这张旭来到县衙，一见到县官是个嘴上无毛的年轻后生就心生轻视。一开始没把陆文涵放在眼里，没想到话还没问就先挨了一顿板子，立马就认怂了。

“沈翠刚刚所说可是事实吗？”

“大人明鉴！小人乃是下坊村的一个农户，上月有一日，小人牵着自家的牛耕田归家途中，突然闹肚子，就把牛暂时捆在道边的一棵树上，谁知等我方便完回来时，牛就不见了。这一个月小人把周边的村子都找了个遍，直到今天才在这个老贱人家，，，呃，沈翠家牛棚找到我的牛。谁知这个泼妇竟然耍无赖，不想把牛还给我。我才动手打与她纠缠了几下。可那牛真的是小人所养啊！请大人为小人做主。”

“我来问你们，你们都说这牛是自己的，你们可有什么证据？”案子虽小，陆文涵却一点儿都不马虎。县令这个官职，她很满意。她有责任和义务照顾好丰谷县每一个人，让大家都能安居乐业。

“回大人，我家的牛右侧臀部有一个梅花形状的黑斑。”沈翠抢先说。

“回大人，我家的牛右小腿有一处外伤，是之前我不小心用锄头撞伤的。”张旭接着说。

那头牛就在县衙的大院里，陆文涵示意让一个衙役去核实一下。衙役一路小跑速去速回，核实的结果是两人都说的没错。

“那你们可有人证？”

“我有”

“我也有，就在堂外。”这沈翠和张旭都带了自己的邻居来证明牛是自己的。

陆文涵看着堂下的这两个证人，沈翠带来这个看样子是个老实巴交的庄稼人，而张旭带来这个形象和他差不多，都像是欺男霸女的市井无赖。

“你们两个凭什么证明这牛是你们邻居的。可说得清这牛有什么特征。”

“这。。”这两个证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大人，沈翠家就住我家隔壁，那我怎么能不认识她家的牛呢。那就是外面院里那头。不会错。”

“大人，张旭家的牛都养了好几年了，那就是他家的牛，没错。小人不敢欺瞒大人。”

陆文涵心想，这两二逼证人他们是怎么找回来的，说了等于没说，根本起不到证明的作用。

“这牛的特征你们都说上来了，也都有证人。这样可就难办了。本官也无法断定这牛到底是谁的。不如这样吧，把牛杀了，分给你们一人一半。这样最公平。你们谁要前一半，谁要后一半啊？”

“什么！你，，你要杀我的牛！”张旭本就一脸横肉，现在发起怒来，更是青筋暴起，好生吓人。

“大人，奴家愿听大人安排。”沈翠见张旭发飙，赶紧往旁边缩了缩，小声答道。

“我看谁敢杀我的牛。”张旭忽的一下就站起来了，吓得旁边的几个衙役赶紧上前想要按住他。

陆文涵示意衙役们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