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为天人(1 / 2)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新先生到顾家那天,顾懿宁起了个大早,早早就在大厅等候,听爹爹说过,新来的这位先生乃是老先生的至交好友,她不想新的先生一来就对她有一个不好的印象,她知道老先生不喜欢学生迟到,那他的朋友必定也和他一样。
可顾懿宁坐在大厅等了好久,也未曾看到半个人影,等的实在不耐烦,她有些焦急的在客厅里来回踱步,朝外头的小厮喊道:“先生还没来吗?”
“回小姐,先生还未到。”
顾懿宁心想,大概是她今日起的太早了些,可未曾想都快到中午了,先生还是没来,她实在坐不住了,心下也有些气愤,不禁暗自腹诽,这先生,怎的比她还不守时,或许是路上有什么事耽搁了?大人就是麻烦。
屋里实在是有些无聊,她觉得闷的慌,想来先生一时半会也来不了,与其在屋里等着还不如出去边玩边等着先生。
这几日天气正好,正值春光明媚,顾懿宁伸了个懒腰,出门决定去小花园晒太阳,阳光将她晒的暖洋洋的,没一会儿她就开始坐在小花园的石桌旁打盹了,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低笑声,揉了揉耳朵,又继续打盹。
直到一颗小石子从天而降,打到她身上,她一下子清醒了,目光带着几分被吵醒的不满向四周看去,没有人。
头顶又传来一声轻笑。
顾懿宁循着声音抬头向上望去,只见那人坐在不远处的墙头上,穿着一身与他气质极为不符的黑色长袍,看着像是二十出头的年纪,长了一双极为漂亮的桃花眼。
看到顾懿宁终于看向他,便托着腮笑问道:“你就是顾府的小丫头吧?”
坐在石凳上的顾懿宁惊呆了,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见这么嚣张的人,不仅大张旗鼓的翻她顾家的墙头,拿石头砸完她,竟然都不逃跑,还敢在这和她讲话,况且,她家的墙头早在几年前为了防止她翻墙,还加高了些许,看着来人气定神闲的样子,想来对他而言,顾家的墙头也并不是很难翻。
见小姑娘不说话,他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目中满是笑意,“听老头说,顾家的小姑娘天资聪颖,颇为机灵,今日一见,果然…老头的话一向不可信。”
顾懿宁翻了个白眼,她叉着腰站在那,颇有一副小大人模样看皱着眉头冷哼一声对墙头的人说道:“你又是谁?为何翻我家墙头?这么大个人了,竟然还暗算我一个小姑娘,还在这辱骂人,当真是白瞎了一副好容貌!”
一说完这话,顾懿宁就后悔了,刚才听这人说,老头子说?这人难不成竟是老先生的至交好友,可…这也太年轻了些吧?而且老先生的好友,怎么会这么年轻,这人还看起来一副如此不着调的样子,正门不走,非要翻墙头进来,可真是个怪人。
墙头上的人看着顾懿宁脸上不断变换的神色,似乎是决定不再逗她了,他从墙上轻轻一跃,黑色的长袍随风翻飞,宛如一只巨大的黑色蝴蝶,眨眼的功夫,人便轻轻落在地上。
那人微微弯下腰,迎着顾懿宁惊讶的目光,弹了弹她的脑袋,道:“白砚,你未来的师父,别叫我先生,显老。”
说完他便自顾的朝顾府内走去。
“师父!”顾懿宁对着他的背影大喊。
刚刚还一脸生无可恋觉得先生不着调的顾懿宁忙激动的跟了上去,她想她的师父,当真是不同寻常的英俊潇洒。
对于白砚的到来,吃惊的不止顾懿宁一人,连顾敬之也颇感不可置信,他不曾想到老先生的好友竟然如此年轻,且还是白砚。
说起白砚,何人不得感叹一句天纵奇才,他原是它国太子,本是金尊玉贵的养在皇室,不曾想父皇昏晕无能,皇叔早就图谋不轨,为了皇位,联合大臣将他父亲暗杀,名不正言不顺的继承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
那场屠杀,年幼的他不知为何竟然侥幸逃脱,那皇帝找了他十余年,竟毫无音讯,本以为他会从此销声匿迹,不曾想某一天的早朝,大臣上朝时发现皇位上坐着的人不是他们的皇帝,而是失踪多年的太子,个个都慌得失了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