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很想见傅景行一面(1 / 2)
稍微大了一点的女孩子慢慢懂得了矜持,顾懿宁不敢明目张胆的盯着傅景行看,一整晚,她都在用余光偷偷打量傅景行。
新娘子已经在房中等着了,酒过三巡,清醒着的人没几个,顾家大公子一早就逃走去陪新娘了,顾敬之和自家三儿子喝的烂醉,唯独一个顾祁泽还清醒着。
大溪婚宴男女不同桌,顾懿宁离傅景行有些远,小姑娘看向傅景行的动作太过明显,被顾家二公子察觉,当她再去偷看傅景行时,便看到了挡在傅景行身前的二哥哥。
她慌忙收回视线,迎着自家二哥那仿佛能看穿一切的视线,顾懿宁红了脸,匆匆逃离晚宴。
直到回到自己的房间,她的心跳仍未平息,顾懿宁忽然想起以前说书先生说起的爱情,她想她对傅景行的喜欢,应该就是了。
待妹妹走后,顾祁泽在傅景行身边坐下,沉默不语的喝酒。
傅景行拢了拢袖子,唇角溢出一声轻笑,目光飘向远方,不知在想何事。
两人无言对坐,直至宾客散尽,这才起身朝顾府外走去。
顾祁泽送傅景行至门口,傅景行的侍卫早已在马车旁等候,傅景行正欲离开,被站在顾府门口一脸欲言又止的顾祁泽拦住,傅景行皱了皱眉头,问,“你到底还有什么事想说?”
顾祁泽沉默了一会,还是选择开口,“景行,我妹妹还小,我们顾家所有人都希望他安稳一生。”
看天色似乎是要下雪,黑暗中顾祁泽看不清傅景行的神色,他不傻,看得出自家妹妹对傅景行的不同,可他自私的不想让妹妹沾染他们这样的人,他希望妹妹永远单纯天真,日后嫁一个同她一样的人,平安幸福一身。
黑蒙蒙的天,没有一丝亮意,连月亮不知躲去了哪里,冷冽的风刮在两人脸上,傅景行眼眶发红,一双拳头捏的咯咯作响。
其实他也没准备对顾家那小姑娘做什么的,那样明媚的人,他总不能亲手拖她下泥沼。
“我知道。”许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傅景行的声音有点沙哑,顾祁泽还想说些什么,便听到对方说,“我走了。”声音已经恢复了清明,傅景行便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年初的时候,傅景行已经搬出皇宫独自居住了,新搬的王府离顾府极近,一回到府中,他便一头扎进了书房,吩咐长宁不准任何人进去。
看着紧闭的房门,长宁心里叹了口气,沉默不语的守在门外。
整个夜晚,傅景行都未曾书房从书房里出来,整整一夜,都能听到屋里传来压抑着的咳嗽声,凌晨时分,屋里没有了动静,长宁敲了敲门,许久无人回应,长宁犹豫许久终是推门而入,房间里有极淡的酒气,平日里极其整洁的书房现在地上都是纸团,桌上铺着一张有些皱的画。
是一朵黄色的花,长宁有些疑惑,他不懂这花究竟有何特别,竟让自家主子画了一晚。
长宁看见趴在桌子上眉头紧皱的主子,放下心来,正欲出去,没想到傅景行已经悠悠转醒。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见屋内的长宁,倒也没有太惊讶,他漫不经心的问道,“什么时辰了?”
还没等长宁回答,就又听他说,“收拾一下书房。”接着便起身准备离开。
“殿下,那这幅画呢?”桌上那副有些皱的画,长宁实在不知如何处理。
闻言傅景行停下了脚步看着桌上的副画。
长宁看到那么一瞬间,傅景行眼中忽然都是笑意,接着又慢慢暗淡了下去。
傅景行忽然觉得自己可笑,亏他自诩自制力强,可到头来他仍是控制不了自己内心的渴望。
他不明白世界上为什么会有这么奇怪的感情,想靠近,却又想逃避。
“一齐……扔了吧。”接着便头也不回的走出了书房。
“殿下……”
长宁听得出主子语气中的不舍,他犹豫良久,将还有地上的纸团收起后,还是将那副画留了下来,虽然他仍不知道那花究竟有何特别。
自那日婚宴一别后,顾懿宁再也没有见过傅景行,日子一如往常悠闲,只是她发呆的次数较往常多了些。
她如今已经不用去皇宫,但因为家里有了大嫂,日子过得还不算无聊,沈清月也常来,有时还会来顾府小住几天。
顾懿宁自去皇宫当伴读后,就很少见到沈清月了,如今见面,不仅没有生疏,反而更加亲密了。
两人聊的多了,她才发现沈清月过着完全不同的生活,她闲时喜欢骑马射箭打拳,沈清月天天忙碌于各种各样的官家小姐的诗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