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旧时风月（1 / 2）

一个身着破烂衣服的少年，走在热闹的集市上，他不停的张望着两旁，目光落在一个卖馒头的摊贩。

摊贩正在低着头给客人装馒头，突然一只脏手伸上来，一把抓走两个馒头。少年把馒头塞在衣服里准备跑，摊贩举起扫帚要打少年，却打了个空，不料一个馒头掉了出来，落在地上，沾了灰尘，少年迅速拾起跑掉，后面传来摊贩的咒骂声。

一个稚童在不远处的暗处看着这一幕，见到少年往这边跑后迅速离开。

少年跑到另一条巷子深处，那里聚集了许多乞儿，少年绕过他们，来到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角落坐着一个稚童，少年将稚童喊起来，“飞儿，开饭了，快来吃饭了。”

少年从怀中掏出来还冒着热气的馒头，将沾上灰尘的馒头留给了自己，另一个递给稚童。

稚童接过馒头，眼神却停留在沾了灰尘的馒头上。少年注意到了弟弟的目光。

少年拍了拍稚童的头，笑道“傻子，我这是芝麻味的，优先选择的权利这可是哥哥的特权！”

稚童暗自许下诺言，自己一定要保护哥哥。

是夜，两人依偎在一起。少年向稚童讲述一个又一个的故事。

少年讲完一个故事后，顿了顿，声音变得很低沉，“这是最后一个故事了……”稚童察觉到哥哥的情绪，静下来。

“在皇都那里，有一家大户人家，家里处处充满欢声笑语，夫妻之间举案齐眉，本以为这样的日子可以一直延续下去，某天，皇都贴满了告示，说是寻找私通敌国的人。没过多久，在一个夜里，一帮人冲入这户大户人家，说是这家家主暗中私通敌国，贩卖情报。那夜火光冲天，烧了一整夜，据说全府几十个人口无一活命……”少年讲到这里，发现身边的稚童已经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少年给弟弟紧了紧衣服，站起来往巷口走去。

少年走到巷口，在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的看见少年紧攥得拳头。少年没讲完的结局是大户人家的儿子带着年幼的弟弟因躲在地窖幸免于难。

少年忆起母亲曾噙着眼泪将他推入地窖后被人刺死，血顺着缝隙流进地窖，弟弟仿佛也感应到母亲的死亡，开始哭啼，少年只能流着无声的泪捂着弟弟的嘴让他的声音不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