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1 / 2）

回到云昭观的时候，云集山房里头正是热闹好时候。

自从《向往的生活》播出以来，云集山房的生意就每天爆满，陆方鹤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好在云集山房接待客人的数量有限，宋锦西那边安排得当，倒也没有出错。鞠芷山虽然不适应，但也会帮忙。有不少年轻的客人想和他合影，他也松了口，只是不许发到网络上，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今天来云集山房的是一群年轻男女，里头有四五个人是本市一个小有名气的地下乐队，此时都在内院里围着坐了一圈，每个人都带了自己的乐器，合唱一些年轻人耳熟能详的歌曲。

院子里支了几张陆方鹤后来买的折叠桌，上头摆满了茶水瓜果，大家唱一段聊一段，一时间内院里都是欢声笑语。

见江蓠进来，大家都拿好奇的眼去看她。

江蓠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走过去接鞠芷山端过来的东西。

“是她吗？”

“是啊，真人比电视上还要好看诶！”

“不是说她在读大学吗？周末回来了？”

“蓠姐，你回来了。”宋锦西忙着把一小盅甜品递给她，“这是陆哥做的，说是果酪，你先尝尝。”

云集山房的客流越来越稳定，陆方鹤就每天窝在厨房里研究菜谱和各种各样的甜品，因着这个，云集山房还得了不少人的好评。

江蓠就坐在内院的长廊上，一边吃着果酪，一边看着院子里的少男少女们唱歌玩乐器。

她注意到，有个有些阴郁的男生手里端着一杯果汁，一直安静地坐在角落里看着他的朋友们玩闹，有同在乐队的女孩子来叫他一起合唱，他也直接拒绝了。

不过女孩子好像对他这样冷酷的态度习以为常，也就是嗔怪地拍了下他的肩膀，又和其他人玩闹在一起了。

“旁边可以坐吗？”

许诺本来一个人安静地待着，耳边突然传来一个温柔的女声，抬头一看，对方已经自顾自坐下了。

她手里还捧着一盅道观的居士做的果酪，味道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你也是和他们一起的？”女孩子有些自来熟，就问道，“你是专业学音乐的吗？”

男生反应略显冷漠：“略懂。”

女孩子“哦”了一声：“哪个学校的？”

“京都音乐学院。”

“这样子。”女孩子舀了一口果酪咽下去，“我就是很好奇，你们音乐生平时都干什么？”

“就练琴。”

“你还会乐器是吗？考到几级了？”

许诺想了下：“大概二十级吧。”

“什么？！”女孩子一脸惊讶，“居然有二十级？”

真好骗，许诺白了她一眼：“正常操作，别慌。专业上没有级别的划分。”

“诶，我还想问问，学音乐有什么用？”

“没什么用，混口饭吃。”

女孩子又舀了一口果酪，许诺看了下自己手里端着的那杯果汁，还是没喝。

“那学音乐的唱歌是不是不会跑调？不会破音？”

“太天真了。”男孩子嗤笑了一下，“你看看汪峰。”

女孩子被他逗笑了：“好吧，我明白了。那你们音乐学院除了音乐还教别的吗？”

“你可以问问蓝翔除了挖掘机是不是还会教别的课程。”

“学音乐需要家里很有钱才能学吗？”

他意外地牙尖嘴利，嘴上一点不饶人：“有钱学什么都好，没钱干什么都穷。学音乐并不能让你完成社会阶层的阶级跃迁。”

“音乐学院帅哥美女多吗？好脱单吗？”

“都不是你的，看看就好。”

女孩子噎了一下，换了另一个方向问：“有些人说学音乐的人手指比较灵活，而且对于律动有感知能力，这个是真的吗？”

“不学音乐的人，很多也会对律动产生一定的肢体反应。这样来判断是否学过音乐，未免太过武断。包括手指的灵活性，有些人天生手指可能就比较灵活，但并不一定就学过音乐。”

“你在音乐学院遇见过当红的明星吗？”

“有，偶尔会碰见一两次。我认识的明星，还是不出名的更多。”

“你毕业之后打算干嘛？做音乐？”

“音乐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生存故，两者皆可抛。”

“懂了，还是要先完成生存，然后才能去做音乐是吧？”

“这要看你的音乐足不足够保证你能够在市场上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