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魂（1 / 2）

林渊温声道：“凛寒，我替拂杏兄给你道声不是，你别要与他计较，他生在富贵人家，有时比较任性。”

温拂杏对这话很不服，他觉着自己从小到大就没任性过。

但又一想，林渊说着话大约是为了平息孟长老的怒火。

想到此处，温拂杏暗自叹息了一声，很不明白这长老的脾气为什么如此暴躁，分明是个修道之人，又见他刚才施法的时候连咒都不念，想必极有本事，却不知怎么性子这样奇怪。

如此年轻就有这样的成就，或许是个天才，听说天才的性子一般都比较奇特。

这么想着，很自然地便望向林渊。

他想，林渊也是个天才，年纪轻轻便是术宗首席弟子，而他的性子嘛……看似随和，有时却又让人觉得有几分无情，像是对万事万物都无感一般。好吧，也是个琢磨不透的。

孟凛寒似乎并未真的生气，只是想吓唬吓唬温拂杏，听了林渊这话也就作罢了，甩下一句“都走吧，别在这里吵我”便又拿着他的书册和瓷瓶研究去了。

离开药宗，林渊方轻叹了一声：“凛寒他素来是这种性子，虽看起来有些可怕，但优点也很多，本质上是个很好的人。”

温拂杏看着孟凛寒给他的凝神丸，将心中迟迟未解的疑惑提了出来：“他年纪看着和我们差不了多少，怎么当上长老的？”

“凛寒天生便是适合呆在药宗的，自小他便能对所有医书过目不忘，且诊断从未出错，亦很擅长炼丹与制药。本派有一册上百年前流传下来的书，因缺了许多，故而鲜少拿出来供弟子们阅读。那书中记载的皆是炼丹之法，但凛寒却可在书册缺字少页的情况下将其复原。”

温拂杏钦佩莫名地点点头：“原来如此，那他定是对这些相当熟悉才能做到这一点，不过……如果换成是个记性很好的人，能记住所有的丹药方子，想要复原一本书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吧。”

“不，那书中记载的许多丹方是如今没有的，乃当年药宗的第一代长老所著，凛寒将书册复原后，药宗的弟子们按着他写的去炼丹，也的的确确是炼出来了。”

“……我收回方才的话，他着实是个天才。”

林渊微笑道：“嗯，凛寒在药理丹方的领域，是无人能敌的。往后你在门派中时，若哪里不适，都能去找他瞧瞧。”

“得了吧……我才不要。那家伙嘴巴太毒辣了，我可消受不起。”

“凛寒嘴上那么说，心里并不那样想。”

温拂杏道：“不要，我不去。”又问：“不过，既然他的医术与炼丹术皆是最上乘，明夷长老为何不让他帮我治病？”

林渊道：“你忘了真目？”

温拂杏这才恍然大悟：“哦……就是那个能够穿透所有东西只看见想见之物的那个秘术？眼前只有黑金两色的那个？”

“嗯。”

“该不会整个门派里只有你会真目秘术吧？”

林渊的声音带了些笑意：“拂杏聪慧。”

“可是……”温拂杏把玩着手里的瓷瓶：“我见孟长老刚才施术的时候连咒语都不用念，想必他在术法这一类的领域也很厉害才是，怎么就没学会真目呢？”

“凛寒不会任何除了医咒之外的术法。”

“什么？那刚才的冰……”

林渊微微蹙眉，似在琢磨要不要告诉他，但温拂杏已甩出一串疑问：“难道他会障眼法？还是说，那些冰也算是医咒的一种？”

林渊这才笑道：“凛寒身上有许多自创的符纸、灵丹一类的事物，使用后的效果与术法非常相似，非精通者无法识别出来，所以你亦是认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