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1 / 2)
阳光透过一方窗散进来,落在立牧白和立御肌肤上,像有人呵气。
由于固定晨练,立御的生理时钟很准,不论多晚睡总能准时在五点三十分左右醒来。
他将被子往上拉,盖住立牧白光洁的躯体,再像抱人形枕头一样,把他绞得紧紧的。
每每两人这样那样之后,立牧白常常就睡昏了,都是立御替他擦拭身体的,昨晚也不例外。
又来啦!侵略者!
"唔──"立牧白脸皱得跟小包子一样,发出类似猫吼的咕哝。
立御嘿嘿两声,端著一副得意相往人家的脖子蹭过去。
"呃──",立牧白朦胧睁开眼,用余光瞄他,边艰困的在被团里扭啊扭啊,试图侧过身。
"几──哈阿──"立牧白小小打了个呵欠,末了嘴角还在颤动。"几点啦……?"
他有点睡懒觉的习惯,但是没有起床气,只会在睡醒十分钟内是傻的。
一般而言,只要他们共枕,隔天早上立御总是会实行各种绞刑将立牧白叫醒,立牧白已经习惯了。
立牧白的憨样看得立御抓住他又是一阵乱吻。
被偷袭的立牧白两手两脚在空中乱挥,偷了个间隔喘气,骂道:"哇!──接吻狂魔!"然后又被接吻狂魔抱紧处理了。
立御有些晨勃,这是和立牧白睡的唯一坏处。
还要赶上学,立牧白当然不可能再跟他胡来,因此立御只能哀怨的到厕所解决。
又闹了一阵子,两人才变回文明人,穿上制服、运动服,衣冠楚楚的样子。
"六点钟。"这个早晨,立牧白又再对立御精准无比的生理时钟发出赞叹。
立御挑挑眉并勾起半边嘴角,看起来很痞。
两人亲亲热热的走出房门,准备到厨房拿佣人做的早餐出门时,发现蒋时梅坐在客厅。
他们顿时噤声了,因为蒋时梅一般这个时间不会下楼的。
"阿姨!"
"妈!"
"嗯。"
三人就这三个单词,没更多了,蒋时梅未多说什么,可是脸色有些不豫。
她刚刚似乎瞥到两人进客厅时,立御正替立牧白扣上制服扣子,而且两个书包都挂在立御肩上,看得出来他宠立牧白宠得不得了。
蒋时梅面色没变,音调平板的问:"……立御你又睡在牧白房里?"
"嗯!教太晚了……"立牧白投给他一个眼神,立御补一句:"所以就睡地上了。"
"喔。"蒋时梅回得很轻。
立牧白拉了拉立御手臂,小声道:"你先到车上等我。"
立御努努嘴想说些什么,最后还是点头道:"妈,我走啦。"然后离开了。
立牧白快步走进厨房拿了佣人放在桌上的三明治和坚果饮,经过客厅时,说了句:"阿姨,我也去上课了。"
"牧白!"
立牧白闻言有些僵硬:"……嗯?"
蒋时梅转过身,说:"阿姨先前就想说了,你其实不必特地为了立御早起,家里有司机、有车,也不省那笔钱。"
立御晨练七点前必须到校,做重量训练和体能训练两小时,立牧白这种一般生七点半才早自习,八点十分开始第一堂课,即使八点到校也没什么。
又更何况他早就已经有学校读了。
"没关系,我习惯了,而且早到校可以多读点自己想看的书。"
蒋时梅未答腔,只是起身走到立牧白面前,眼神很复杂的盯着他瞧。
立牧白被看得很不自在,油然升起一种秘密被人识破的心虚。
"你跟立御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