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真相(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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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她怎么也不敢相信的画面,她那一面之缘的哥哥原来也能这么凶神恶煞。
幻境中的十里带着兵攻入了这个宫殿,他穿着银色的盔甲,上面沾染了血渍,面色发冷,一双眼睛教人心神震荡,驱邪剑发着微弱的光。
守在殿内的魔灵蜂拥而上,全被斩于十里的驱邪剑下,那些么个神兵也涌了进来,随着十里一直杀进了内殿。
内殿之上站着一个凶神恶煞,身穿黑甲的将军,殿内开始起了雾气。
与妓?
可欲芜瞧着这个将军面相倒是不像话本中写的那般什么翩翩少年,面如冠玉。
与妓扛着一把硕大无比的斧头在肩头,声音洪亮,带着怒气,道:“殿下闭关前命令我等护阿九公主安全,今日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便不会叫你带走公主。”
十里没说话,举起驱邪指着与妓,一双眼睛锋利的吓人。
他们两个人一个持剑一个扛斧,十里的驱邪剑同与妓的斧头对上,技能之间的雷电,噼里啪啦的响着。
神气与魔气交缠,雾气越发的浓郁,魔灵也开始增多,内殿的地上血液纵横,殿上的建筑承受不了这种巨大能量,开始倒塌。
与妓虽说是魔界第一将军,可终究还是不敌十里,被十里的驱邪剑刺中左肩,跪倒在地上。
欲芜微微把头偏过去,这个将军分明比神界那些冷血无情的人好上千万倍,如若不是知道眼前的这一切全是幻境,她纵使没有法力,也要上去帮那么一帮。
幻境中的十里神情漠然,用剑指着与妓,道:“她,在何处?”
与妓吐了口血,极为不在意的抹了把嘴角,讽刺一般的抬头望十里,不屑道:“神界之人果然阴险,今日本就是血月日,我魔界大军跟随魔君去了禁地闭关,不然教你有进无出。”
十里神情不变,仿佛没有听到他说的话一般,依旧是用剑指着他,颇有一副,再不交代,我便一剑刺下去的架势。
欲芜的眼皮子不知怎么忽地跳动一下,下一秒便看到一个女子从殿内的一个暗门走了出来。
!?
只是为何,这人与她……这般相似?
十阿九从暗室的大门中出来,径直走到与妓旁边,跪下,背挺直,不卑不亢道:“我随兄长回去,收手吧。”
十里不可置否的望着十阿九。
与妓捂着伤口站起来,挡在十阿九面前,道:“公主!你若回天庭,末将无法同殿下交代。”
十阿九低着头,分辨不出她的神情。
“与妓,人间有一句话叫做知恩图报,我既然救了你们殿下的性命,对你也算有恩,现在是求报答的时候了。”
“我命你召回全部魔灵,即刻离开此地。”
与妓许久没出声,直到十里神情默然的朝着十阿九走了过去,他才怒吼一声,挡住十里,身上若隐若现,有血色的雾气,吼道:“恕难从命,欠公主的恩情,如有来世,末将定会报答,末将生来就是殿下的将军,定当听从殿下的命令,今天末将就是战死,也不会将公主交给神界!”
十阿九看着他身上血色的雾气,摇了摇头,想冲上去,却被魔灵们包围着,保护她往殿外走。
她闭上了眼睛狠狠地咬住下颚,如若不是使用法器耗损坏了她大部分修为,她也不会连魔灵的禁锢也挣脱不开,眼睁睁的看着与妓去送死。
十里没有看与妓一眼,避开他,提着剑就往十阿九的方向走。
与妓用斧头横在他的面前,一双眼睛充满了血色的雾气,开口:“我若活着,便不会教你过去。”
十里抿着嘴,屡次被阻,有些瘟怒,不快的看向与妓道:“何必?”
他这个何必,是说与妓何必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哪怕他用了短时间内增长修为的禁术,也终归只是拖了他一会时间,终将会命丧于此。
与妓吞下了腹中翻涌而上的鲜血,挥起了斧头。
“为将者当以战死沙场为荣!”
欲芜眼前的雾气越来越浓,浓的看不清楚这两个人的身影,只剩剑与斧头摩擦过的声响,刺耳,悲鸣。
她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不敢看下去。
这个幻境是几千年前已经发生过了的,无论与否,结果如何,她只能全盘接受,有个词不是叫做时过境迁么,当真如此啊。
雾气慢慢开始消散,只见十里的驱邪剑插在与妓的胸口,此时的与妓已是强弩之末。
十里银色的盔甲上,有血液一滴一滴沿着纹路往下流淌,他用力想把剑拔/出来,给与妓一个痛快,可剑牢牢的插在与妓的胸膛上,他神情终于出现一丝松动,有些诧异的盯着与妓看。
与妓的手握住驱邪剑的剑身,不让他拔出去,口中是不断涌出的鲜血,他漏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道:“十里太子,末将尚且苟活着!”
十里看了他一会,用法力把天兵尸体上的剑拿在手中,语气略带不快,凉薄道:“自找。”
他没有一丝犹豫挥剑斩断与妓握住剑的手臂,鲜血喷涌而出,喷的他满脸都是。
抽出驱邪剑,他向着与妓又挥出一剑,存了让他死绝的心思。
他踏过与妓的尸体,满身是血的提剑而去。
与妓终于倒了,他的眼睛开始无神,口中的血控制不住的喷涌,余下的一只手却还是固执的向外够,仿佛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他盯着十里的背影,一张嘴,又有血流出来。
“殿下,末将……末将尽力了…”
这句话用光了他的生命,眼睛却还是不闭上,到死了还在盯着十里。
这个幻境算是结束了,只是徒留十里冷漠无情的背影久久不愿散去,仿佛在控告十里的无情。
欲芜差点哭出来,别过头,眼眶通红。
却看见长亭阴着一张脸,死死的盯住十里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道:“呵,真是百闻不如一见的狠心。”
欲芜偷偷擦了把眼泪,有些莫名的问道:“殿下?我寻思着这雾气中,与妓将军口中的殿下便是你,这个冷血无情的便是我那兄长十里。”
“只是,这个阿九公主是何人?为何,为何与我长的一模一样?”
“而且,这幻境记录的又是什么?为何要给你我重现?”
长亭牵起欲芜的手,继续往里面走,徒留一个背影给欲芜,到底有那么些个孤凉的感觉。
“是我夫人。”
“其他的问题,我们继续往下看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