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因与果(大 ..(1 / 2)
来了!
几人的正前方隐隐约约出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所有人都在一瞬间紧绷起来,死死地盯着那一团影子,作为特别行动组的一员秦朗见情形有异,赶紧回屋取来了配枪。
黑影越来越清晰直到最后呈现出一个实体,见到实体后的几人不由地倒抽一口凉气。
那是一团浓黑色的烟雾,烟雾里仿佛揉合着无数没有骨头的人体,那些暴露在外面的胳膊、脑袋、腿全都扭在了一起,让看到的人心里毛骨悚然。
“这是什么鬼东西。”纵然跟着初九见过不少鬼的郑渊,在面对这一团东西的时候也觉得心里一阵发毛。
初九并没说话,可是看她的神情十分严肃,想来这东西一定十分棘手。
“居然追到了这里。”贺逐夏尧突然道。
其他几人顿时将目光转到了贺逐夏尧身上,看着这么一团东西,又听贺逐夏尧见过,翟小曼不免担心了起来:“尧,你见过这东西?”
“朕在时空轴里见过它,它似乎是冲朕来了,追了一路,待朕到这里后就不见了,朕还以为它只是时空轴里的东西,没想到出现在了这里。”
贺逐夏尧的话让翟小曼更加担心了,听贺逐夏尧话里的意思,似乎这团东西的目标是他。
“小曼,你的丈夫可是个暴君?”
对于初九的问题,翟小曼是一头雾水,仔细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道:“不,他以前是个好皇帝。”
贺逐夏尧心下一动,似不曾想过自己在翟小曼心里是个好皇帝,当下心中有些惭愧。
看贺逐夏尧的表情,初九大概猜到了一二只不过还需要当事人证实才行。
“这东西是怨体,怨气越大它所显现的实体就越大,上面那些胳膊脑袋就是冤死的人,冤死的人死后都有一口怨气想找害它的人报仇,但不是所有冤死的人都有机会报仇的这要看机遇,而且一旦选择报仇就意味着放弃了转生的机会。”
初九顿了顿,看了看贺逐夏尧,无奈地摇摇头:“这东西我粗略估计冤死的人数不下千人,怨体虽然不像厉鬼有思想,它们只是一团没有思考能力的东西,但这东西由于怨气过于巨大所以十分难缠而且远远比厉鬼更难对付,只要没有把它消灭掉,那它就会一直缠着目标直到目标死亡,这股怨气才会消散。”
“那怎么办,初九,我求你救救尧。”翟小曼一听就急了。
这东西这么诡异,贺逐夏尧不死它就不会善罢甘休的,这怎么办,她不能让贺逐夏尧有事,可是她面对这么一团东西根本毫无办法,只能求助于初九。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朗听完两人的一番对话,浓眉一皱。
在他看来,只要有实体的东西,就没有枪结局不了的,就算是铜墙铁壁还有□□呢。
秦朗这样想着,直接扣动扳机,对着那团怨体“砰砰砰”连开了三枪,三枪全中!可是,子弹放入打进了一团棉花里竟没有半点反应。
看到这种状况,秦朗有些慌了,不得不重视初九刚才说的话了,看来这东西真的很不好对付。
初九从口袋里摸出一道绳扣,绳扣被编成了一个很别扭的形状,将绳扣合在掌心念动一串口诀,绳扣十分神奇地散发出一道金光,随后,初九将绳扣朝怨体的方向丢去,绳扣在半空中划出一道金色线条,然后变成了一个透明的金光钟罩将怨体罩在了里面。
“快走。”初九大喊一声,拉着翟小曼跟贺逐夏尧迅速跳上郑渊的车里。
秦岚被刚才的一幕惊得怔怔地站在原地,吃惊地张着嘴半天反应不过来,这这这……这真的不是拍电视吗。
“秦警官!”见秦朗一直在发呆没有上车,翟小曼着急地喊了声。
“不用管他,怨体的目标不是他,所以他不会有事的,快开车去祠堂。”
听了初九的吩咐,郑渊立即一脚油门,车子飞一般地冲了出去,看着秦朗的身影迅速被甩在了后面,翟小曼虽然担心但听初九这么保证也就松了口气。
抓着贺逐夏尧的手下意识紧了紧,她的尧绝对不能有事。
车子一路开到了初九师父的老屋,老屋里有一间祠堂,是供奉历代祖师牌位的,那地方是无论什么鬼怪都不敢轻易靠近的。
四个人暂时在祠堂里稍作休整,期间初九也一直翻阅着她的师父风先生留下的典籍秘籍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帮到贺逐夏尧。
虽然暂时是安全的,可是翟小曼还是免不了担心,贺逐夏尧看翟小曼如此担心的样子有些内疚。
“尧,你能不能想到究竟怎么会有这团东西的。”
贺逐夏尧很温柔的笑笑,替翟小曼拢了拢垂落在额前的发丝,其实他在听了初九的解释后大概已经猜到原因了,只不过不想让翟小曼担心罢了。
初九说这团怨体是不少于千人的冤死死后的怨气所聚成的,他统制南昭国十多年,自问从无有过任何□□,除了……夷县。
那次翟小曼被夏侯威以李代桃僵之法带回魏国王宫,而用一俱女尸冒充翟小曼让贺逐夏尧误以为翟小曼已经死了,他震怒之下举兵踏平了夷县,让夷县在一夜之间血流成河成了一座空城。
所谓有因皆有果,这团怨体便是他枉顾苍生性命的果吧,既然他种下了这个因他便不会畏惧这个果,只是,如果他有事,他不知道小曼会不会太难过,如果伤了她的心,这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
只恨在南昭国时他不知自己会有此一劫,或许是受了时空轴的影响才会让这团怨体出现,如果他早知道,那他必定不会来这里找翟小曼。
给了她希望却又生生掐灭,这是他最不想却也是眼下不得不面对的。
“有了!”
初九抱着一本看起来颇为古老的书兴冲冲地跑出来,兴奋地向翟小曼他们宣布她找到办法了。
翟小曼一听,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真的吗?太好了,是什么办法?”
“纸人挡灾。”初九说道。
看三个人一副不理解的样子,初九开始向几个人解释起来。
所谓纸人挡在便是用纸人代替贺逐夏尧,让那团怨体以为是贺逐夏尧本人,“贺逐夏尧”一死怨体也就消散了,这样贺逐夏尧本人以后也就平安无事了,只不过,这纸人挡灾需要付出不小的代价,初九吃不准贺逐夏尧是不是愿意。
“初九,就这么办吧,无论什么代价我们都愿意,迟早那团东西都会找上门,只要尧活着它就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如此不如试一试,至少还有一线机会。”
贺逐夏尧还未来得及开口,翟小曼便直接替他下了决定,对初九说完,翟小曼转过身牢牢抓着贺逐夏尧的手:“无论什么代价,无论结果如何,我都陪着你。”
看着这样的翟小曼,贺逐夏尧也不禁有些眼眶湿润了。
“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两人情不自禁抱在一起,倒让一旁的郑渊看着有些碍眼。
事不关他,如今被逼着摊上不说,还得眼睁睁吃狗粮,这不免让他想到自己追了快三年都没有追到的那个女人,心中更是一阵苦涩,不过最近她的态度似乎改变了不少,看来离娶到媳妇的终点还有一段路要走啊。
郑渊失落地转身走进后堂,打算对贺逐夏尧和翟小曼眼不见为净。
接下来的几天里,初九忙碌于扎纸人,技术有限怕达不到预想的效果,初九还特意找了长期跟她有业务合作的老师傅来帮忙,两人辛苦了几天终于扎好一个纸人,虽是纸扎的人但也得益于师傅的手艺好,加上初九的面子,这纸人扎得活灵活现的,把它跟贺逐夏尧摆一块儿粗略看过去还真有些分不出真假。
随后,初九又在贺逐夏尧身上用朱砂画了许许多多的符,翟小曼对那些符有些好奇却也不敢轻易触碰,就怕自己不小心碰一下而破坏了初九辛辛苦苦的成果。
等一切弄好后,初九又去买了一口漆黑的大棺材。
“这个你拿着,到时候盖自己身上应该会稍微好一点。”初九说着将一块特制的隔热垫递给贺逐夏尧。
贺逐夏尧虽不理解这是做什么用的,但也听初九的先将隔热垫收了起来。
所需要的工具差不多备完了,最后就是要摆一个临时的灵堂了,由于翟小曼跟贺逐夏尧是夫妻关系,所以初九让翟小曼换上了丧服守在灵堂。
将贺逐夏尧的生辰八字贴在纸人身上后,又拿来了一把刀,踌躇着跟贺逐夏尧说道:“那个……还需要一点你的血,这个可能有点疼,如果实在怕的话我们可以去找个护士用注射器抽,你看……”
初九话还未说完,只见贺逐夏尧已经接过了那把小刀,在手掌心里一滑,血瞬间就滴进了一只小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