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 2）

5.

暗道里漆黑一片，顺着石阶向下，竟看不见尽头，如同沉在深海里的猛兽张开了嘴，要将这入侵者拆吞入腹，直达它深不见底的某处。

月闵边向下走边点燃了墙壁上的蜡烛。蜡烛透着幽幽的光，微弱地照着深埋在地底下的秘密，整个地下室越发沉闷压抑。

借由微弱的光，渐渐可以看清两边廊上画满了壁画，色彩鲜艳，做工华丽，必是花了月新国几代人的心血，才能维持这些壁画经年不衰。

画上画的是月新国的建国史，从先祖开创而后渐渐衰再到武王中兴。走廊的尽头，是一大块空地，空地上放着七七四十九个棺材，五樽棺材里放的是历代先祖，剩下的皆为空棺。

先祖造这地下室的本意是为了让后世族人要永世永代铭记先祖的杰出贡献，时常激励自己，也顺带着给他们能时常上柱香。

奈何后世族人总是喜欢自己搞点创意。

自文昌王起，也就是这月闵的父亲，将这快空地做了王城秘密的练兵基地，初此之外，里面还藏着许多的稀世珍宝，以免来日国家避免不了一战时可以应急，避免发生十年前瘟疫事件那样的情况。

“蒙统领，近日里操练得如何”月闵招手唤来了秘密基地里管事的。

“回大王，日夜勤加操练，所有死士皆可独当一面”

“如此甚好，你先调遣一批小部队去跟着月云月雷，暗中助他们一臂之力。”

“是”

月闵很快地检阅了一下练兵情况就离开了暗室。

外面又稀稀落落地下起了飘雪，卫霖在屋子里呆得发闷，便想着下床走动走动。刚把脚踩在地上，身后就牵着疼，他“嘶”地一下收回了脚。

这一幕恰巧被回来的月闵看见。

他冲上前去把人按在了榻上，问道：“霖儿，想做什么？”

“我想去外面看看，我还没有认真地看过雪。”卫霖拉了拉月闵的衣袖求道。

“在里面等着，等会我来接你。”

说罢，月闵跨出了屋子。

月闵在外面捣鼓了很久，从卫霖这角度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乖乖等着。

“心肝儿，闭上眼，我带你出去。”卫霖顺从地听了月闵的话，被打横抱了起来。突然悬空使得他紧紧抓住月闵的脖子找安全感。

殿外虽下着雪，抬头却依旧是暖阳，强光下看什么东西都是一片模糊的白光，卫霖抬起手遮了遮晃眼的光，缓了缓。

等到他缓过劲儿了，竟看见雪地里有一个白色小人。有鼻子有眼的，和卫霖有几分相似，白色小人的旁边还堆了一个小兔子，小兔子仰面躺在地上，撒开蹄子正在雪地里撒野，这白色小人与小兔子堆得是栩栩如生。

月闵：“喜欢吗？霖儿？”

卫霖：“大王，这可是你做的？”

月闵：“霖儿可真是明知故问，这侍卫早就被我遣走了，何来的第二人堆这雪人给你看。”

卫霖抱着月闵的，又染上了泪水，眼眶里水光潋潋，似要荡起人心的一汪涟漪。

“大王，谢谢你。”卫霖摸着月闵僵红的手，低下头用捧着这一双手，朝里呵气。

“怎么暖不起来”卫霖着急地不断搓着月闵的手，急得快落出了泪花，学着月闵以前的样子，也要把他的手往衣服里塞。

月闵任由他，须臾卫霖主动又献上了一吻，学着之前月闵的样子打开了牙关，一直亲得自己呼吸不过来才放开了月闵。

“霖儿好聪明，孤现在可一点也不冷了。”这一说，卫霖不免又要红了脸，赧然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夜自是无眠，巫山共云雨。

……

黑夜已至，西北边的清令国被埋在了鹅毛大雪之下。清令国边境如同死寂一般，好几个村落都荒无人烟了。月风和月云穿梭在村落的墙头，扒开瓦片向房里查探。

有好几间房都是如此，桌上摆着早就凉透了的饭菜，看起来好多都已经馊了，上面还盘旋着扑棱翅膀的苍蝇。

另外，屋子里均是一片狼藉，桌椅板凳都七倒八歪地横躺在地上，显然是经过一番打斗的痕迹。

合上瓦片，两人就往前接着赶，一直到一条岔路口上，月风得要一路向北去接着秘密游说百姓，而月云得一路向西到清令国的王城里密探。

“哥，接下来这一路我不能伴着你了……你务必要当心自己，不要逞强，如果有什么事就拿出家传的铃铛，只要是你摇铃，我就立马回赶过来，好嘛。”月云说着说着不舍地抱着自家兄长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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