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3.

月闵所住的寝宫不大，绕着大殿门口的院子缓缓逛上一圈也不过是匆匆五分钟时间。

自月闵继位以来，他一直都以戒躁戒奢为准则。卫霖刚刚被带回宫里时，月闵也只多给他加了一个伺候的宫女，后来卫霖觉得被人伺候着不自在，委婉地请求月闵可不可以把这宫女收回去。

月闵欣然答应，直夸卫霖深得他意，卫霖被夸得羞红了脸，人比花都娇，又勾得那月闵的魂飞了走。

“霖儿，瞧这。”

一颗颗白点子，在他眼前散了开来，似花，似雾，顺着日头，绽放出点点光晕。

眼看这一团白絮就要直冲面门落下。卫霖虽没有任何防备，但本能使他快速地作出了反应，一把抬起掌挡住了不速之客。

掌心触感湿凉，卫霖被自己刚刚的反应吓得心脏一缩，却听见月闵说道：“心肝儿真是个练武的好苗子啊，来日孤有空定然要手把手地教导孤的心肝儿。”

卫霖舒了口气，手在衣摆上蹭了蹭，但又有点不能安心，试探地问道“大王为何要戏弄我？”

“怎能是戏弄呢？孤是看霖儿呆呆地站在这可爱得紧，想好好疼你一番。可是吓着霖儿了？”说罢，月闵一把拉过卫霖的手掌，细细查看。

月闵粗糙的手指轻轻擦过卫霖的掌心，描摹掌心的纹路，一根、两根、三根，顺着掌纹向上，按在指关节与掌心接连处的**上，不停地摩挲：“霖儿可是以前在清令国的日子太过清苦了，霖儿这手哪哪都细皮嫩肉的，唯有这里还有薄薄的一层茧。”

卫霖胆怯地缩了一下手，蚊子叫一般地“嗯”了一下

“心肝儿，这手怎的这么凉。叫孤给你暖暖。”说罢，月闵夺过卫霖的一双纤纤玉手，掀开自己领口，塞了进去，嘴里还不放过卫霖，问道：“心肝儿可感到暖了？”

卫霖惊地抬起了头，月闵的温度正贴着他的手掌流向了他的。卫霖手触摸到地方是月闵的胸膛，胸膛上凹凸不平，像是被恶狗啃噬过后的疮痍，卫霖用指尖在衣服里摩挲，不解地问道：“大王，这可是……旧伤？”

月闵如卫霖的愿，掀开了衣服的一角，云淡风轻地笑着说：“哈哈，孤这样向霖儿展示伤口，霖儿可否会觉得孤是在装可怜向你讨安慰？”

卫霖看清了月闵的伤口，是一条长长的伤疤，斜跨在左胸膛上，应该是旧伤，早就结过痂了，但无奈伤口过长，蜿蜿蜒蜒的，无法真正地长出完好的新肉，所以摸上去毛毛的。

“大王，怎么弄成这般模样的？”

“陈年旧伤而已，不提也罢”

“大王，可还疼？”

“小傻瓜，都那么久了，又怎还会疼？”

月闵虽然这么安慰道卫霖，可卫霖还是不停手，一直翻来覆去地安抚。

“霖儿，你再这样碰孤，可就算惹了火了，这火被你撩了起来到时候我找谁算账？我若找了别人，霖儿可不许哭鼻子。”月闵一把抓住卫霖的还在撩拨他心弦的手。

卫霖先是懵懵懂懂的一愣，恍恍惚惚的明白了过来，整个人像火烧一般，凌冽的风一吹，忍不住哆嗦了一下。抬头望进月闵眼里，他还没有这样近且认真地观赏过月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