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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二十下【第二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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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林楠乱糟糟地表达完自己之前傻乎乎偷窥的各种行径, 絮絮叨叨地讲完, 转眼脸上又写满了难过。

喝多了酒的人,感情比想象中还要脆弱, 还要不设防。

这些话倘若在他清醒的时候,决计不会跟她说。

宋颂正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忽然有人端了酒过来敬, 宋林楠起身前拍了拍她的肩, 让她跟着宋昭别乱跑,转头就回到了主桌的酒局里。

-

等宋颂跟着宋昭他们回到宋家别墅的时候,已经晚了大部队半个多小时。

相比酒店宴厅的人已少了大半,生意场上的朋友已经散尽,诺大的客厅里,除了宋家的子辈, 就只剩下公司里的一些关系近的直属。

一袭白裙的楼亦姗坐在钢琴软凳上正准备弹琴。

宋昭站在门口, 脸上一阵恶寒,在她耳边骂了句脏话:“怎么我们一不注意, 她就见缝插针地来秀存在感?”

宋隐的脸色虽然也不太好,但到底没像弟弟一样,把难听的话说出来, 只递了对方一个噤声的眼神。

宋昭撇了撇嘴, 干脆领着宋颂去厨房里拿冰棍。

陆离跟在三人身后,只抱着臂一脸看好戏的模样,偶尔低头发短信,也不知道跟谁在聊天。

楼亦姗白皙的手指按压着黑白琴键, 流畅的乐音像长着翅膀的小精灵在众人的耳膜上轻灵跳跃。

一曲《梦中的婚礼》完毕,算是张雪荫同僚的公司众人都纷纷鼓掌。

楼亦姗骄傲对张雪荫扬了扬张雪荫下巴,后者对她竖了个大拇指。

楼亦姗得了母亲的鼓励,冲宋爷爷甜甜地笑了笑,舌灿如莲地祝宋爷爷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宋爷爷笑着点了点头,让管家给了个小辈的红包。

楼亦姗得意洋洋地拿了红包,余光瞥见站在厨房门口的宋颂,顿时挑衅地一挑眉。

宋颂咬了口甜筒,轻飘飘地别开眼,当做自己什么也没见看见。

楼亦姗:“……”

众人多少都喝了点酒,聊天的时候自然就更加畅怀,客套的表扬,都在夸张雪荫有这么一个文气优秀的女儿。

张雪荫故作谦虚说自己女儿不过随便练练,脸上的喜悦和得意却再明显不过。

忽然有人话锋一转,瞧着厨房门口的宋颂就脱口而出:“哎对了,小卿,怎么样,你也是学琴的,姗姗刚才弹得还不错吧?”

开口说话的是个宋家的远亲,在公司里的混个虚职,喝多了酒就口没遮拦:“你妈妈不是首席钢琴嘛,你从小就是她教得对吧?”

这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当着那些知道内情的众人的面,徒增当事人的尴尬。

就连宋爷爷都皱了皱眉,正要打断。

那人又大着嗓子问:“怎么样啊,姗姗过了钢琴十级,对吧?她是不是弹得很好?”

这一句话声音极大,遽然静下来的诺大客厅,这会儿大部分的目光都落在了宋颂身上。

宋昭用胳膊撞了她一下,压低了声音在她耳边:“走走走,这种酒鬼,你别理他就完了。”

就连宋隐都张唇打算替她解围。

宋颂:“还可以,除了几个地方弹错了。”

这话未免说得有些不近人情。

场上欢愉的气氛瞬间被这句话冻入冰点。

宋颂将手的甜筒往宋昭手上一塞:“这首曲子的难点就在副歌,其中有一段旋律是八度双音,非常考验手指的张力和稳定性,演奏者要对乐谱很熟很熟才不会弹错,不然是没办法保证连奏效果的。”

说着,走下厨房的楼梯,站到钢琴旁。

柔软的左手扶住楼亦姗的肩膀,她微微俯身弯下腰,右手指面轻轻贴上琴键。

坐在软凳上的楼亦姗眼睁睁看着一张白皙的瓜子脸在视野里越放越大,她扯了扯嘴角,阴阳怪气道:“宋颂,你都多久没练了?你现在也不见得乐谱比我熟,万一弹不好,是会出丑的。”

宋颂也没理她:“正确的弹法是这样的。”

清澈舒畅的乐音在葱白的指下流溢。

为了方便众人听懂,宋颂弹完一段旋律,又重新再弹了一遍:“而你刚刚,是这样弹的。”

她记忆力惊人,第二遍模拟,竟将楼亦姗的错处一个一个挑了出来。

原身从小就学过琴,弹琴与她而言,不过是像呼吸一样简单的事,加之宋颂记性好,曲调听两遍就能记得大概,更何况楼亦姗还把乐谱搁在钢琴前,就更方便她作弊了。

宋昭咬了口甜筒,听得目瞪口呆,隔了半响才骂了句脏话:“卧槽,我之前都没听过小四弹琴,就这么厉害,听一遍都能记住?”

宋隐松了口气,低低笑了声:“就说你不用担心,她比你想得要聪明多了。”

楼亦姗虽然化了淡妆,但羞恼的红晕已经透上了粉底。

这回,就算是钢琴的门外汉,两段旋律一对比,也知道孰优孰劣。

宋林楠刚刚醒完酒,站在一楼的洗手间,看得都有点愣神。

场内的气氛有片刻的凝滞,但马上,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率先打破了僵局。

“一直听说宋总的女儿聪明强记,没想到今天还真让我见到了!”

“是啊是啊。我一个粗人,是什么也听不懂,但宋总女儿弹的,就是流畅、好听!”

低劣的吹捧,奉承附和的议论四起。

宋林楠一方面觉得又意外又长脸,毕竟之前的宋颂,自闭自抑,愿意在这么多人面前弹琴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但另一方面看看表情僵硬的张雪荫,又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毕竟女儿这行为,等于直接往人家脸上落了个耳光,尤其是她还特地把楼亦姗弹错的那段翻出来鞭尸。

张雪荫求助的目光投过来,宋林楠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说点什么化解尴尬。

宋爷爷已经开怀笑了,连声说好。

一直没说话的陆离,将手机往口袋里一塞,忽然轻轻笑了声,故作轻松地调侃她:“宋颂,好歹也给你人家留点面子嘛,弹琴这女生看样子跟你差不多大,人家能弹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这句话简直就是神助攻。

明面上怪她不知分寸,背后却在打楼亦姗的脸。

陆离这话一出口,不单单张雪荫,连楼亦姗的脸色都黑了。

宋颂想了想:“话不是这么说的。”

她语音绵软:“提出意见,是希望他人改进,刻意的一团和气,不但不能促使人进步,反而还是小人行径。”少女的声音听上去一点也不强势,偏她说得每一个字都让人无法反驳。

楼亦姗打落牙齿和血吞,委屈的目光向张雪荫求助,却被对方恨铁不成钢的一眼,给瞪得眼睛都红了。

“说得很对,”张雪荫脸上挂着谦和的笑,对宋颂刚才那句明着褒奖暗中贬低的话竟一点也不生气,反劝楼亦姗谢谢宋颂。

楼亦姗心不甘情不愿地谢她指点,憋屈得要命。

张雪荫忽然话锋一转:“一直都知道宋颂从小就被聂梨教得好,乐理琴律也有天赋,刚好我这次托朋友从艺术馆里收了个唐朝的乐谱,就给宋老爷子图个乐子,我们外行人当然看不懂,宋颂的专业度肯定比我们要高,也不知道能不能弹得出来。”

这话明显就是刁难。

不同朝代的乐谱,填谱编译的方式也多不相同,除了术业专攻的学者通过翻阅资料能解译外,一般的素人没有受过这方面的培训和积淀,又怎么可能看得懂?

更何况拿这个来为难一个高中生,未免显得有些小家子气。

宋隐颇有些不认同地皱了一下眉,摇了摇头:“古乐的谱曲方式和现代西方乐谱的填写方式天生差异就很大,根本是两个维度的事情,再者,古代乐器和现代乐器之间,并不是所有曲子都能在这两类乐器里,随意切换,宋颂是会弹琴,且不论她能否看得懂古谱,哪怕看懂了,让她临场编曲,未免强人所难了。”

张雪荫脸上轻蔑的笑意一闪而逝,却看得人极其不舒服:“我之前听人说,聂梨研究生的导师就是专门研究古乐的,聂梨中西贯通,我还以为宋颂跟着这么厉害的妈妈,也能学到呢。”

宋昭很不耐烦地“切”了一句,不客气道:“说得好像你念过书就能背诵课本似的。”

“胡闹!”大伯伯一耳刮子拍上了宋昭的后脑勺,“没大没小,学学你哥。”

被宋隐的光环压得喘不上气,宋昭含恨地闭了嘴。

转念一想……

操,什么叫“学学你哥”?

他爸别是也帮着宋颂在欺负人吧?!

宋昭瞠目结舌地瞧了眼他爹,看着人一脸泰然,倒抽了口冷气,他爸护起短来,心都是黑的。

一场言辞里的夹枪带棒,听得场内所有人都觉得刀光剑影的。

张雪荫脸色一沉,被这句话讽刺得后槽牙都紧了紧。

虽然刚才宋颂露的那一手却是令人意外,可宋爷爷也觉得张雪荫这提议不妥当,自己这个小孙女本来性格就腼腆,自从小儿子和聂梨离婚后,他平时连小孙女都看不见,这会儿难得见一见,心疼得要命,压根也见不得人受半点委屈。

宋林楠正准备出来打圆场,忽听少女轻软的声音沉和而平静。

“拿出来让我看看。”

张雪荫微微一怔,原本只是想当众落一落她的面子,谁知道她自己不自量力,原本阴郁的心,一下子只等着看她笑话。

相比宋隐和宋昭的担心,陆离脸上玩味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

绢本的拓印上是弯弯曲曲的各种字符。

宋昭只扫了一眼就移开了目光,这什么玩意儿?

宋颂指尖轻抚绢面,沉着脸没有说话。

宋昭:“看不懂就算了,这东西估计就是她随便拿弄来的,多半是想拿出来装逼的,你倒好,自己去撞她枪口。”

给宋隐递了个眼神,求哥哥开口替她解围。

“这倒不至于,”宋昭笑着摇摇头,环视着场内众人,沉着道:“如果你们在敦煌的壁画里见过这种蝌蚪文,就能知道,谱子上的是唐朝的琵琶曲。”

唐朝最有名的两首古乐曲一首是秦王破阵乐,一首就是霓裳羽衣曲,而霓裳羽衣的乐谱就是最典型的琵琶曲。

太傅当年精通音律,闲来无事也会教她一些,眼前这蝌蚪文的乐谱于她看来,相当熟悉。

张雪荫不屑地笑声:“我刚才就说了,这就是唐朝的谱子。”

宋昭:“你刚才说的是唐朝的乐谱,可没说这是琵琶曲。”

楼亦姗眼见自个儿妈妈被这个同龄的高中生当众落了好几次面子,心里自然很不高兴:“是又怎么样,到底是琵琶还是古筝,她得能弹的出来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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