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1 / 2)
甘玖儿明艳的脸上哪还有半点方才的不快,摆明了是偷奸耍滑骗应宗的。
可应宗的担心不是假的,现在还觉得一颗心没能落回原处,不禁越发恼她胡闹。
杜简言看着这反转,还是一脸懵,挠着头嘟囔:“我是不是不该过来……”说罢又识趣地退了回去。
甘玖儿见应宗气咻咻的样子,收敛了几分笑意,“方才说的话我也不收回,你如果嫌我烦,早点明说,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赖着你!”
应宗心说你都赖了一路了,现在说这话岂不是违心。不过看着她清凌凌的眼睛,应宗还是泄了一口气:“我也不是毫无原因带着你。”
听出他话中之意,甘玖儿一下就乐了,却又嫌他表达得太含蓄。
应宗心道,难不成都像你一样,天天想着跟人研究秘戏图往床上拐,整一个花心公子哥□□的样儿。
杜简言见两人又恢复了之前和谐的样子,不禁暗自摇头。师兄说女人心海底针,依他看男人也不差,总之都猜不透他们到底在想什么,还是打光棍保平安吧。
此后这一路上倒也没再生波折,到了京城以后,三人就直奔六扇门了。
薛令的几个手下正在院中闲聊玩骰子,见是应宗急忙客客气气迎了进来,听他说要找薛令,歉意道:“应公子来得不巧,我们老大方才出门了,也没说去哪儿。”
应宗觉得奇怪,他先前就跟薛令说会来京城找他,他怎么会半途出门?
旁边一个小个子小声嘀咕:“我猜老大八成是去找那个女画师算账了。”
另一个人用胳膊肘顶了下他,让他不要胡说八道。
应宗听得一头雾水,隐隐有丝头绪却又没抓住,只得问道:“那他可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手下摇了摇头,转而道:“不过老大说了,应公子来可能会想知道天元阁和孤月门的一些后续,这里都是我们调查出来的,公子尽可翻看。”
手下将几卷卷宗递了过去,又道:“还有问剑宗,前两日天元阁的少主人联合了几个门派去围剿,掌门自戕在了剑炉,只是还有几个长老下落不明,老大让公子千万小心。”
应宗顿了一下,面色间泛着复杂难辨的愁云。他接过卷宗道了谢,兀自在廊下发了许久的呆。
甘玖儿知道他还是无法接受,便没有去打搅他,自己坐在树荫下左右四顾。
没有薛令的管束,几个手下也过得闲散起来,骰子牌九,鸡鸭鱼肉,桌上摆得乱糟糟的。成堆的花生壳底下,赫然藏着一本封皮精致的册子,甘玖儿觉得甚是眼熟,下意识伸手去拿。
方才跟应宗说话的青年猛地扑过来,连花生壳带册子一把塞进了自己衣襟前,讪笑着道:“嘿嘿……朋友送的,不好见光。”
旁边的小个子似乎知道那是什么书,皱着眉告诫:“你又嫌皮痒了,老大都说了六扇门不准再出现那东西,你居然还私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