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3（1 / 2）

苏莺时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第二天醒来还是鹿君泽叫醒了她。她看了下时间，赶忙冲出去洗漱。

手忙脚乱收拾书包的中途，一转头还能看到鹿君泽正悠闲地坐在阳台上喝咖啡。

她忙得来不及损他，好不容易套好了袜子，那头又幽幽传来一句：“你扣子扭错位了。”

苏莺时低头一瞧，还真错位了。她耳朵红了红，嘴上还要找补：“你这是自带八倍镜吧，这么远都能看到？”

鹿君泽没有说话，只是嘴角浮起笑意。

收拾完书包，穿好校服，她冲出了房间，敲响了弟弟的房门。里面传来了他暴躁的声音：“别吵老子——”

“懒猪，要迟到啦！”苏莺时叫完拎着书包下了楼，身后传来了重物落地的声音。苏靳言惨叫着冲出房门开始洗漱。

鹿君泽已经在楼下等她了。

她飞跑到他面前，呼呼喘着气。鹿君泽伸手按下了她头上飞起了一根头发，这才大步向前走去。

两人在小区外买了个煎饼，一路走一路吃。

鹿君泽看着苏莺时一脸没睡好的模样，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昨晚这是熬夜到了几点？我看你不是早早关灯了么。”

苏莺时瞥了他一眼：“你还说，昨晚我看你做的笔记，那也太全了吧。好多上课我们老师都没讲的，我就想抄下来，结果一抄就抄到睡着了。”

“你想抄就拿去慢慢抄，这么着急忙慌的，好像我要催债似的。”

“我不是想着今天你也要记笔记么。”

鹿君泽笑了起来：“那个不是上课记的，是我课后整理的，所以不着急。”

苏莺时高兴地用力点头，腮帮子鼓鼓的，活像一只小仓鼠。

“对了，昨天吃饭的时候，我爸还提到你来着。”苏莺时咽下了最后一口煎饼，眼睛又落在了鹿君泽那还剩半截冒着热气的煎饼上。

他自然而然地伸手递到了她面前，苏莺时就着他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你爸说了什么？”

“他怀疑我跟你在早恋。”苏莺时忍不住笑了起来，“我觉得我爸这种油腻中年男，肯定是公司团建多了，看谁都像在搞对象。”

鹿君泽垂眸看着她：“我们俩难道不是在早恋么？”

苏莺时愣住了，一大早上忽然听到这么一句话，让她的大脑瞬间宕机。半晌，她才抖抖索索问道：“我们......我们不是......不是纯洁的革命友谊么？难道你一直——”

鹿君泽噗嗤一口笑了出来，伸手揉了揉她的头：“逗你的。”

苏莺时松了口气，恼火地捶了他一下。鹿君泽笑着看着她：“那你有没有想过，我们俩除了没有接吻和做1爱，其他的事情跟情侣也没什么两样了？”

苏莺时听到那两个字，顿时脸一路红到了耳后根。她涨红了脸，像一只煮熟的大虾，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你怎么能说那两个字？”

“情侣吗？”鹿君泽坏笑着看着她。

“不是，就那两个字。”她嘀咕了一句。

“哪两个字？”鹿君泽故作不知。

“不跟你说了，不正经。”

说完她低着头加快了脚步冲向公交站台，就差一溜小跑了。鹿君泽看着她惊慌失措的背影，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一整个上午，苏莺时都没能从早上的谈话中缓过劲来。她以前还真没想过自己和鹿君泽的关系，毕竟两人从幼儿园一起堆沙子开始就是朋友了。

他们一起上小学，读一同所初中，又进了同一个高中。两家住在一起，原先隔三差五就要聚在一起玩儿，一起出去野餐，一起出去旅游。

后来爸妈工作忙了，聚在一起的机会就少了，不过逢年过节也都是一起过。

每年过新年，还要一起在小区里玩儿烟花棒。

鹿君泽除了没有住在她家，她觉得跟爸爸妈妈和弟弟也没什么区别。不过今天鹿君泽那么一说，她忽然觉得还是有区别的。

可到底有什么区别的？苏莺时说不出来，只是忽然觉得两人之间隐隐约约出现了一堵看不见的墙。

从爸爸提醒她不要早恋开始，这堵墙就忽然出现了。

难道说，是男女有别？可她跟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她追《延禧攻略》，他也跟着一起看。他喜欢美国队长，她喜欢雷神，两人还经常因为谁更强吵起来。鹿君泽爱打篮球，她爱游泳，周末也会一起去体育馆运动。

她也没看出什么男女有别来。

真要说有什么差别，那就是智力上的。

虽然苏莺时嘴上不肯承认，心里却是知道的，鹿君泽一直都是天赋型选手。他们晚上一起学习，她努力完成作业，他却是在看一些课外的书。

最近好像在看量子力学什么的，在她看来跟天书一样的东西，他却看得很入迷。

苏莺时有些颓丧地趴在桌上，转头问同桌顾晓雪：“你说我们普通人跟学霸之间，是不是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啊？”

顾晓雪听到班里的1号问她这样的问题，忍住了想捶她狗头的心情，笑着答道：“是啊，学霸。”

苏莺时哼哼了一声：“我才不是学霸，鹿君泽才是。”

听到这三个字，顾晓雪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一个家里，不需要两个学霸。”

“什么一个家里，我都解释八百遍了，我俩是发小。”

“那你就没想过让他成为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