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一切非梦（2 / 2）

“哦。”

如果这样就行了的话，她愿意用十年的寿命回到昨天，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那样背后这只恶鬼是不是就不会缠上她，不会要她的命？现在她还有多少生命？该用分来计时还是秒？

见鬼，在科学社会的今天算是奇谈，算是迷信吧？她不信鬼神却碰上了，这是因她的蔑视在惩戒她？一切精密严谨的科学无法解释，她，一个常被人无视的凡人更无法想清楚。

这个世界出现了问题，还是像恐怖小说里一样，她本身出了问题？

眼中的世界变了，多了很多原本不存在，或者已经消失了的“东西”。它们不能称作人，叫鬼的话难为自己，只能用“东西”来统称。

巷口被撞的面目全非的中年男子，街角被乱刀捅死的流氓地痞，公交车上疾病突亡的老人，校门口无故坠楼的女生......一幕接着一幕，韦安安混在人群中看着现实里的人毫无反应，各个防线开始崩溃，她快控制不住自己了。

她在众人异样的目光中一路狂奔向位于三楼的教室。她猛地推开教室门，教室里只有一个人，其他人还在后面。那人似乎被她吓到了，也猛地抬起头直视着门口。那个人正是上周转来的新同学，也是她并不待见的同桌。她若无其事的走进教室走向自己的座位，假装没发生什么事。

绕过他坐到座位上，她便趴向桌子，颤抖止住了，呼吸趋于缓和了，乱了的心跳慢慢有了节奏，头脑也开始恢复清明平静。

这间教室能避邪？为什么之前没有发现呢？韦安安难以置信。不过这样今天就可以好好睡觉了。至于昨晚怎么会睡着，她也不想深究了，恶梦连连，不比醒着舒服。

“......韦同学。”韦安安刚闭上眼睛，她讨厌这个时候被人打扰。

“同学能把窗户关一下吗？”自己关。韦安安默念着。

“那个......快下雨了。”

韦安安闻言用双手撑起脑袋半眯着眼看向窗外。他没说谎，阴云密布，狂风大作的确是下雨的征兆，而且还是一场大暴雨。明明刚才太阳已经露脸了的。

从以往的经历来看，不关窗户等一下雨绝对会飘进来，她和她的书无一幸免。她伸手将玻璃往右一拉，窗户刚合上了瓢泼大雨倾斜而下，雨滴打在窗户上飞沙走石如同沙尘暴过境。这雨像极了昨天早上不期而至的“怪雨”，这又是什么坏事怪事的预告？又会出现一只讨债的恶鬼？

“你没......事吧？好像很困的样子。”

韦安安转过头，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正对视着她，她慌忙移开视线。

“你不喜欢说话和上课？”

没错，两样都厌恶。

“你好像也......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

对，不喜欢。

“你能说句话吗？我绝对没有恶意的。”

说话？说什么？说我能看见鬼，你们会相信吗？

热脸贴了冷屁股的人，被无视后会生长出自讨苦吃的自知之明。韦安安不明白眼前这个人为什么还盯着她。她讨厌给别人答案，因为她的问号从来就没有答案。

这一天她安稳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