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1 / 2）

陆正则今天醒的很早。

他看了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六点整。他的闹钟还没有响。

外面太阳已经出来。他光着脚来到窗台前，推开窗门，清爽的空气扑面而来。

他有些贪恋的呼吸着……因为昨天那一场暴风雨，今天的天气没有昨天炎热，天空比昨天要更蓝一些，云朵稀少，像是刚刚冲洗过似的。

院子里传来车子发动的声音，他下意识地往低处望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帕萨特从隔壁院子开了出去。他看不清驾驶座上开车的人的面容，只依稀看见纤瘦婀娜的身姿以及过腰的长发……他敛了下眉，终于记起隔壁昨天新搬进来了一位邻居。

不过，他的这位新邻居出门够早的……

陆正则伸了个懒腰，转身下了楼。

他简单的洗漱完，端着一杯清咖。果不其然，昨天检察大院的命案占据了各大新闻头条。他一边翻阅着，一边往阳台那边走。

昨天险些被暴风雨横扫的小花苗随着微风轻轻摇曳，半个墙面的架子摆满了盆栽，葱葱郁郁的，一派生机勃勃。他特地看了眼昨晚回来补救的那两株，虽然不似其他花苗那般精神饱满，但总算坚强地生长着......他嘴角微扬，余光扫了一眼报纸上的检察大院的小白楼，忍不住轻叹：“还是你们好呀！经历完暴风雨，迎接明媚的晴天。”

他坐在阳台外面，吹着微凉的风，翻了好几份报纸，把命案有关的报道都看了一遍。他伸手去拿咖啡，才发现杯子早已经空了。

他把报纸搁在茶几上，拿着杯子回屋。刚倒好咖啡，放在餐台上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他看了眼来电，果然是蒋泽年。

“老师，这么早！”陆正则接起，人又往阳台那边走去。他还抓了两片面包。

“考虑得怎么样？”蒋泽年没有昨天的客套，直入主题。不等陆正则回答，又说：“你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好了。除了你律所的人，我另外再拨几个人给你调用。这桩案子，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破案，我不希望再有新的受害者。同时，我也不希望只纯粹地由警方破案。我们高检也要做事情。”

陆正则听完蒋泽年的话，莞尔一笑。他呷了一口咖啡，坐下时说：“您怎么觉得我一定会答应回去呢？”

蒋泽年轻笑一声，不以为然道：“正则，我开出的，是你不会拒绝的条件。”

陆正则懒懒地靠在椅子上，仰着头望着蔚蓝的天空，“是啊，您的条件实在太诱-惑人了。”

“那就快回来，我等着你。”蒋泽年说着，忽然话锋一转，“你当年不是说过，如果被你找到我犯罪的证据，一定会亲手抓捕我。记得你的话，我还在等着呢。”

陆正则嚯的一下站了起来，面向着花圃。他把手机撇在茶几的报纸上面，他望着远处的天空，目光深沉。良久，他一字一顿地说：“我也在等着。”

......

胥炼提着早饭到办公室，组员都歪七竖八地在打盹。

他扫了一眼，把早饭搁在饮水机旁边的桌台上。李杭是唯一没有睡觉的人，他正会精聚神地对着电脑霹雳啪哒敲打着键盘，不知道在整理什么。

胥炼想起王局的话，他似乎对李杭挺满意的。想着，他已经站在了李杭身后，原来他在整理昨天检察大院命案的新闻通稿。

“这不是周婷的活吗？”胥炼问。

李杭回头望了他一眼，微笑着说：“我看她实在太累了，就让她先休息一会。我帮忙拟初稿，等她醒了之后再修改。”

胥炼大致扫了一眼内容，简洁明了，既不透露案情，也能安抚群众。他点点头，拍了下李杭的肩膀，说：“待会他们醒了叮嘱他们吃早饭。”

“您呢？”李杭问。

“我出去抽根烟。”胥炼说完，人已经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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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律师，关于检察大院命案的资料已经整理好，放您桌上了。”陆正则从会上下来回办公室，周越就迎了上来。他跟在陆正则身侧，“汪女士来过两次电话，还是抚养费的问题，她说如果您不帮她争取到她想要的金额的话，她会考虑换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