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1 / 2)
渝念要回悬崖木屋,也就是要去钟离山,两人走到钟离山的大路上,白倾不自觉就想起自己是因为被人打劫,才会与渝念重逢。
好巧不巧,今天的钟离山依旧不太平,打劫白倾的那几个妖怪丝毫没有学会收敛,又在老地方欺负路过的行人,还让渝念和白倾撞个正着。
为首的还是那个黄毛小子,白倾听渝念说,他叫仓溪。
仓溪一见到渝念,脸上的的表情不自觉就由玩味变成凶狠,可瞥见白倾后就条件反射般的连忙后退了好几步,慌忙道:“怎么又是你?”
渝念一点儿也不恼,朝被打劫的行人使眼色,行人心领神会,头也不回的就撒开腿跑,等仓溪注意到的时候,人已经跑没影了,怒火中烧,哪还管得上白倾,朝渝念破口大骂:“他妈的,渝念你就喜欢多管闲事,老子打劫他,关你毛事,你个没爹没娘的玩意儿,没人管是吧。”
渝念知道仓溪本性不坏,但他的口无遮拦,到底是会刺痛渝念的心,他的确是没爹没娘,没有人管,白倾看到渝念黯淡下的眸子,心里很不舒服,他依稀记得渝念说过,他的爹娘死于魔群之手。
“他们是无辜的,你们欺负凡人算什么。”渝念很快又恢复如初,眼睛里没有半分悲伤,仓溪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渝念,似乎也觉得自己话说的有不妥,打算退一步,于是假装暴躁的说道:“下次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还没等渝念回应,白倾就已经开口:“你试试。”
仓溪被白倾冷若冰霜的眼神一扫,就觉得背后升起一股凉意,这人看着太危险了,可自己又不能在小弟们面前丢了面子,只能又嚷嚷道:“哼,我才不会怕你,咱们等着瞧。”
仓溪“狠话”放完,急忙把旁边在看热闹的小弟吆喝走,生怕白倾对他出手,渝念冲仓溪一笑,还挥了挥手。
仓溪更是火冒三丈。
“他们,本性不坏?”白倾反问少年,他记得少年以前说过,渝念闻此笑道:“嗯,只是太顽皮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走到悬崖木屋,渝念推开木门,一切都还是他走前的模样,渝念拿了块抹布,擦了几遍凳子和桌子才叫白倾坐下:“白倾,你坐吧,我先去把画挂上。”白倾点头,坐了下来,看着渝念忙碌的身影在眼前一直晃啊晃啊。
渝念小心翼翼的把画从盒子里拿出来,然后找到一处显眼的地方,“这个地方挺好。”渝念喃喃念着,很快就把画挂了上去。
挂好后,渝念拍拍手,从凳子上跳下来,随即看向白倾,眉眼弯弯问道:“你想吃些什么吗?我去做。”这才看见白倾正在自己动手煮茶喝,有那么一瞬间,渝念感到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会不会自己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幻觉,白倾看出渝念的走神,淡淡开口:“随意。”
白倾没有拒绝,他也想吃少年做的饭菜。
渝念沉思了一下,然后忽然想到什么,对白倾笑道:“那我去捉鱼给你吃,现在天气暖和了许多,很容易就能捉到鱼,你等我啊!”渝念没给白倾回答的时间,一溜烟的就跑出了木屋,白倾只能感受到少年经过身边时掀起的一股热风。
白倾没有跟去,他只需要在这里等渝念即可。
等白倾喝完一壶香茶后,渝念还没回来,白倾心里又涌起一股烦闷,还夹杂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忧虑,他忍不住离开凳子,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着,在这样来回走了几圈后,白倾再也忍不住,直直走向门口,想要去寻渝念。
也是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木屋门开了。
渝念是用脚踹开的,一嗓子还没喊出来,就被白倾冷若冰霜的眼神给吓了回去,似乎有点底气不足,弱弱道:“怎......怎么站在门口?”白倾见渝念平安无事,按理说应该开心了,可是此刻他却更烦闷了,而这烦闷的程度,已经是肉眼可见。
渝念已经很明显的感觉到。
“白倾,你看。”渝念放下手中的鱼,拿出一个花环来,白倾面无表情,看着那个鲜艳的花环,大致可以推测出,少年定是为了花环才折腾这么晚回来。
白倾握着茶杯,差点没有控制好力度,一把捏碎它,渝念眉眼弯弯,一下子就走到白倾面前,把花环戴到他头上,白倾愣住,渝念却在笑:“多好看,送给你的,我编了好久,你别把它弄坏了。”
“我去做饭了。”
白倾看着渝念走进厨房,这才回过神,一时间心里五味陈杂,但可以明确的是,自己烦闷的感觉消失了,他甚至已经想到,少年在捉到鱼后,路过一片花海,见花开的绚烂夺目,便兴冲冲的给他编制了花环,白倾有三分无奈,拿下了头上的花环。
他第一次仔细看这些花,发现它们原来也各自有特点,跟少年一样,绚烂夺目,又温婉和煦。
没过多久,渝念就叫白倾吃饭了,渝念看见白倾把花环放置的很好,不自觉就笑了,“白倾,你尝尝,我做的鱼可好吃了。”白倾不语,接过渝念递过来的筷子,轻尝一口,旁边是渝念期望的眼神,“怎么样,好吃吗?”
白倾顿了顿,终于是轻轻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