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1 / 2)
邬柏低头看表,二点五十。
门外的人见门一开,“打扰你了,邬大师。”
邬柏见到人的瞬间冷脸,这人头顶上散发着黑雾,很浓郁,不光这样,他整个身体也散发一种奇怪的味道,充。
像是潮湿土壤的阴冷,又有点像刚刚参加葬礼的冷肃,还夹带着死人腐肉的味道,非常难闻。
他有点不舒服,可一看对方面相,又没有沾惹人命,稍稍静静神说:“进来说话。”
客厅的茶几上摆放着一套茶具,跟进来的人看见了,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听别人说,这些大师除了灵器,也就是对钱和茶叶感兴趣了,第一次给钱有点不礼貌,犹豫下才选择了茶叶。
他不好什么都不带,听卫亮说这位大师不喜欢喝茶,他带着茶叶来,就算大师不喜欢喝,也可以送给别人。
邬柏尽量忽视他身上的味道,挑了一个单人沙发坐下,“随便坐。”
来人点头,坐在他对面,随后把一个包装极好的盒子放在一角,“小小意思不成敬意,还望你收下。”
这礼有讲究,也是探路石,如果主人家收了礼,就代表拜托之事,对方会施以援手,反之,就是拒绝的意思。
邬柏见他礼貌待人,懂点规矩,脸色稍好一点,但礼也没有直接收下,他冷淡道:“先说说事情经过吧。”
中年人有点局促,他不知道是不是所有大师都这样,他感觉到这位大师心情不太好。
可一想到最近发生的事,还是把脑袋里的不安甩开,缓缓开口,“我和我老婆单独住在一个公寓里面,一个月之前的一天晚上,就是平常的时间,我老婆注意保养,不到十一点就睡了,我在玩游戏,玩着玩着就觉得不对,总觉得有谁站在床尾看着我似的,我一抬头,又没有,我有点发毛,以为是看错了,第二天起来的时候,那个位置有一滩血迹。”
“刚开始,只有我觉得不对劲,就比如我照镜子的时候,里面的人和我做不一样的动作,天花板上的灯莫名的闪,隔一段时间就消失不见,我以为是我精神出了问题,后来才发现,它不是消失了,而是缠着我老婆,我老婆总说看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姑娘站在她床边,一张苍白可怖的脸盯着她,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个东西吸了阳气的原因,它的能力也越来越大,现在还能近身,昨天早上我起来,看见我老婆脖子上好大一圈青紫,像是被什么给掐出来的。”
邬柏慢条斯理拿着茶杯喝了一口,仔仔细细打量着中年人的面相,眉骨齐平,鼻子高挺,是个正直的人。
看面相确实没有人命在身,也没有做过什么沾惹因果的事情,可他身上的黑雾却十分浓郁,像是屠夫才有的命格,邬柏有点奇怪。
半响,邬柏摇头,算了,单靠说,也看不出什么来,他看了看表,抬头说:“我随你去看看。”
中年人一直很忐忑,邬大师在圈子里小有名声,之前没有门路,靠着卫亮的关系,他还怕大师反感。
现在,他总算松口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
两人前往中年人家中,车程半个小时,中年人在前面引路,停在一个门前,用钥匙打开门,率先走进去。
邬柏跟在后面,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别惹我的气息,刚刚在门口这房子给他的感觉就很不舒服,本来就冰冷的身体,竟然有身在冰窖里的感觉,他拿出一个符,手上动了动,就有几点零星的中年人看不见的金光融入邬柏的身体,一股热气在身体里升起,邬柏脸色稍微好了一点。
抬眼看去,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正恍惚的坐在沙发上,茶几上摆着两把菜刀,应该是用来防身用的,旁边还有一个女人穿着粉色的连衣裙,正温柔的说着什么。
“小柔。”旁边的中年人开口。
那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人抬头,惊喜的眼睛都亮了,“姐夫,你终于回来了,我看姐姐状态还是很不好。”
中年人听了有点心疼,快步走到女人身边,把她抱进怀里,低声细语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女人对此一点反应也没有,呆呆地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