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 / 2)
等我醒来呢,就发现自己躺在一条阴暗潮湿的胡同里。
鼻尖绕着一股难闻的下水道味和饭菜放馊了的味道,那味儿老酸爽了。
我忍不住捏起鼻子,看了看周边的环境,这是我的习惯,到了陌生的地方总要先探探地形熟悉一下路况。
回想起刚刚的车祸,我后怕不已,差点步了车祸鬼的后尘。
鬼神之事果然凶险,稍有不慎就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我这刚接触都险些没命,我拍拍胸口,这次能完好无损全靠祖师爷保佑,等回去后一定天天给老祖宗上香,最好的那种。
我在肮脏的地上躺不住,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女孩子多多少少有点洁癖,即便我是个外表萝莉内心糙汉的女汉子。
只是,我抬头看看太阳,感觉有点不对,这已经到十二月份了咋热成这样,因为龙虎山的教规,任何场合保持衣冠端正,我还穿着纯棉的道袍呢,没一会儿就逼出了一身的热汗。
我下意识的想擦去额头的汗珠,当我手抚上去的时候错愕不已,按说我都被方向盘狠狠的撞了一下,即使再运气好也该有个大包包,我不信邪的又摸了摸,触手是很滑腻的白嫩肌肤,上面什么也没有。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反常的天气,陌生的地方,诡异的车祸,消失的汽车,阿飘兄们也不见了……
我告诉自己要冷静,一定要冷静,在任何地方都要保持绝对的头脑,慢慢的我平复下激荡的心情,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周围。
这确实不是我开车的那条街了,明显的窄了很多,墙壁是那种红砖砌起来的,大约年久失修了,有点斑斑驳驳的,看不上有那么些历史悠久的韵味。
胡同两边自上而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小窗户,里面传来各种各样的杂音,吵的我耳朵疼,我扶着墙待恢复了点力气后便一步步的朝着出口挪。
一走到胡同口,我就被照射下来的阳光刺激的眼泪直流,我用手背胡乱擦了擦眼睛,抬头观望着街上来往的车辆。
仔细看过后我心顿时咯噔一下,汽车的式样老了好多。
我再也无法说服自己,直接冲到最近的提款机那,想要再确定一下。
看到取款机上显示的八个零,我总算有点安慰,至少这贼老天没赶尽杀绝,我试着按了一下按钮,取款机慢悠悠的吐出两张红色的票票。
我拿过红钞,心下大定,穿越了又怎样,老娘照样活得风生水起。
只是,那边的无良师父让我不禁悲从中来,虽然我喜欢损着师父,儒慕之情是真的,想必,这时候他也知道我出事了,希望不要打击过大吧,我暗叹着,见天不早了,便想找旅馆歇一歇,好在每次出门我都有带身份证,不用当黑户了。
我收拾好糟糕的心情,也不顾为什么两个世界的钱可以取出来了,顺着大道走向离得最近的酒店。
这想法冒出不久,我就感觉到自己被人跟踪了,那个人很谨慎,和我保持着一百米左右的距离,这范围即可以监视又不会引人瞩目,看来这人是个精通格斗和隐藏的高手,奈何我天生五觉灵敏,他注定要失算了。
危险!我脑海里拉起了警报,四目一瞥,毫不犹豫的重新踏进了那胡同中,我自小习武,胆气十足,面对危机自然懂得用地形避敌,我之前打量过,那胡同有一个死角是打伏击站的好去处。
若这人的目标真是我,看到我往偏僻的地方走,肯定会跟上来的,我找到那死角,缩在暗中,不慌不忙的从袖子里掏出师父赠送的短剑,屏住呼吸,静静的等待着那人到来。
这把短剑外表黑黝黝的,看似不起眼,里面却大有门道,它是师父用天外陨石打造的,不说削铁如泥,也相差不远了,至少捅穿人的身体还是没问题的。
“哒哒哒……”
鞋子擦过地面的响动越来越近了,这声音很轻,但我耳朵特别的灵,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捕捉到,我紧握着剑,不敢大意,刚来异世就碰上代歹人,我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运气是不是真那么好。
“哒哒哒……”
那人离我很近了靠近了,我的鼻子甚至从空气中嗅到好几种的味道,土腥味,尸臭味,花草树木的清香,以及他自己本身散发出来的香气,夹杂在一起,直冲我脑神经,奇异的是这味并不难闻。
就在我出神时我发现那人已经消失了,我脸色一变,也不藏了。
我跳了出来四目张望着寻找着那人,怎么只一眨眼就不见了,我有些焦急,怕他在我没注意到的地方使坏,突然我身后传来一把清冷好听的男声,“你是谁,为什么凭空出现在那里?”
我一惊,忙转过头打量来人。
这是个容貌英俊的青年,穿着一身黑色的卫衣,黑衣黑裤,青年用兜帽遮盖住了自己的面貌,他的身姿挺拔,气质淡雅出尘,背了一把厚重的古刀,我眼神好看到他的食指和中指很修长。
我和他相相对视,面上正常,心下却是掀起了惊涛骇浪,发丘中郎将,这是一个消失在历史长河中的古老职业,专门盗墓的,史书上也记载过一星半点,据传吕布吕奉先就是其中一员,至于真假那就各说纷云,全凭看客去体会,昔日考古界也曾找过和发丘派有关的信息,奈何留下来的只言片语太少,不成权威,也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