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1 / 2)
昨日江止崖立妃宴可谓好生热闹,江息颜原是不知情,但今日来了忆盈楼与南蘅闲聊时,听着邻桌那精彩绝伦的吆喝声,她便也知道的七七八八了。
昨夜立妃宴,江止崖一连迎娶了两位美娇娥,按道理来说称得上是双喜临门了。只可惜,许莺进了门便哭着嚷着要自杀,众人一惊,赶紧询问为何,那许莺哭哭啼啼将事情缘由说完后,她爹在朝堂中可谓一文不值了。
许莺说她身子本是干干净净,说是许太师因站队太子,所以瞧不上六皇子,才会屡屡污蔑于他。还说什么六皇子也说陛下所出,他不必太子殿下差,为何许太师这般厌恶他?
此言一出,当真是震惊四座,人前拘礼的许太师,竟在其女口中一文不值,亲爹知晓后当真是要气死了。
但这事还没轮得到她亲爹说话,自是有人抢在前头的,那人便是温如意了。
温如意素来不服于人,眼下要她与旁人共侍一夫,虽说在陛下跟前儿说的好听,可实际上心里早就恨不能杀了许莺了。
那自然许莺说什么,她便呛什么了。
温如意当朝冷嘲热讽,推搡着许莺让她自杀,许莺虽是个温顺的,可也经不住温如意这般对待,当即恼了起来,与温如意厮打在了一起。
而那江止崖因为有了醉意,难免有些混账,也没瞧清是谁,一巴掌便甩了过去,直接甩在了温如意的脸上。
温如意哪里受得了这委屈?当场一哭二闹三上吊,气的江止崖直接把她打晕了。
而许莺见此,便知道江止崖是真的动了怒,哭着回了宫,也不敢再造次,可这些宾客不能散啊,总得吃完这喜宴才能走吧,可是方才发生的事,他们又不能熟视无睹,那自然就成了饭桌上的谈资。
有人议论太师凉薄,竟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如此狠毒,实在是狼心狗肺。
也有人议论江止崖直接掌掴皇子妃,还将其打晕,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二者各说纷纭,险些打起来。
立妃宴上宾客险些为此打起来,而在忆盈楼,百姓随口聊聊,竟也险些打起来,还好南蘅瞧出了客人眉眼不对劲儿,赶紧冲上去拉开了架,否则啊真的打起来只怕这忆盈楼内要遭殃。
江息颜仔仔细细思量着这些客人的传言,心下盘算着到底有几分是真。
许莺进门就哭想来是不大可能,她素来是大家闺秀,从不会当众做出如此有损颜面之事,但若此事是真,那么还有一种可能,许莺哭闹并非自愿,而是江止崖授意的。
想来这个江止崖狼子野心,与许莺完婚也是为了利用她,那么成亲时自然会上演一出闹剧了。
而至于温如意,想来应该是真的,她素来是个心高气傲的,与人共侍一夫定会让她心中窝火,所以会对许莺有敌意也是料想之中了。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江息颜正在思量之际,耳畔忽然想起南蘅疑惑地声音,她忙付之一笑,摇了摇头。
江息颜瞥了一眼她身后继续饮酒的宾客,轻声问道:“处理好啦?”
“好了,一人送了一小坛酒才搞定。”南徵漫不经心地说道。
“啊?那你岂不是破费了?”江息颜皱了皱眉,显然有些不悦。
“倒也不算,他们公然议论皇亲国戚,我花钱买个不沾包呗。”南蘅说罢,便将酒杯斟满,一饮而尽。
自打前日江息颜嘴成一滩烂泥被林扶风抱进了忆盈楼后,南蘅便给江息颜酒喝了,基本是要多少有多少,再也不顾忌江清梧半分了。
而江息颜很是欢喜,直夸南蘅终于开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