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淼淼,三点水(1 / 2)
深冬,一场又一场的暴风雪正在猛烈地打击着洛阳城。
王世充独自坐在空旷的大殿上,他深深地感觉到一股无边的愤怒和恐惧正在把他一点点吞噬。他似乎有一种预感,他的江山要不保了,他以为可以流传明史的郑氏王朝也要坍塌了。
曾几何时,满朝文武和万千子民都诚惶诚恐地匍匐在他脚下,向他三跪九叩,山呼万岁,可如今,四方将史背叛他的速度和蜂拥而来的脚步一样迅速,敏捷,仿佛早就不满他这个皇上。
“传信使。”他向下面的侍卫传达指令。
“是。”
很快,一个中年蓄胡男子被带了上来。
王世充浑浊的眼睛转动了几下,语气晦涩不明,“那边如何回复的你?”
蓄胡男子诚惶诚恐地跪在大殿上,抹了一把冷汗,“禀主上,窦建德说了,他定会援助主上,不让洛阳陷入唐军手中。”
王世充点了点头,和他预想的一样,在这个关头,窦建德不会坐视不理,否则,洛阳沦陷,下一个唐军剑指的就会是河北地区。
唇亡齿寒,这是浅而易懂的故事。
王世充虽然知道窦建德会帮助自己,可是他还是太天真了,有时候,敌人的敌人也是朋友。
河北。
当王世充派他的侄子----代王王琬和朝臣长孙安世惊慌失措地跑来求救时,窦建德立刻举行了廷议,夏朝即窦建德建立的朝政,中书侍郎刘彬随即对大局做了一番完整而透彻的分析。
他说:“天下目前大乱,唐朝在关西,郑朝据河南,夏朝据河北,三足鼎立。如今,唐军打压郑朝,一旦这个鼎被打破,我们夏朝也好不到那去。不如。把以前的仇恨和怨恨放在一边,出兵相救,夏军攻唐军之背,郑军攻唐军之腹,定可以破唐军,那时,郑军与唐军打的不可开交,两败俱伤,我们夏朝也好收蚌瓮之利。”
此话一出,窦建德眼睛都亮了,非常同意他这个的力手下的话,当下,便回复王时充派来的信使,另外一边,则是派遣礼部侍郎□□前往唐营,劝李世民罢兵,解除洛阳之困。
新安。
这天,是窦建德派使臣劝服的日子,收到下人的通报,李世民带着长孙无忌,房玄龄等人在大厅上面见了这位使臣。
另一边,原本也要去旁听的水淼淼走到半路突然肚子不舒服,便急冲冲地上了茅厕。
蹲在茅厕里,水淼淼十分怀疑是不是今天早上的酸萝卜吃多了,胃胀。说来也是偏爱,自从长孙无垢来到王府后,这厨子的厨艺简直是突飞猛进,做的每一道菜就没有不好吃的,不管是凉拌菜还是素菜荤菜,这才使得水淼淼每天吃饭简直是停不下嘴了,后来她才知道,原来这厨子还真是换人了,换的人是长孙无垢从长安那边带过来的,似乎是他们家一直以来的厨子,不仅会做饭,药膳也不错,为了缓解李世民在打仗的压力,这才带来了。
不得不说,长孙无垢真是贤惠的代名词。
在蹲了将近.......反正是脚都麻了后,水淼淼才颤颤巍巍地起身,离开茅厕。
她扶着墙壁,亦步亦趋地,想要去府里的大夫那要点药,不想,经过一个转角的时候,一个人冲撞了过来,水淼淼趔趄地后退了几步,她站稳后,手里被人塞进了一个东西。
水淼淼低头一看,是一张小纸条,诧异中抬头,刚才冲撞她的人是一名留着小胡子的男人,这男子脸色苍白,嘴角竟然挂了血。
还未等她问话,只见不远处,一阵阵吵杂的脚步声跟了过来,水淼淼蹙眉,还未等她问话,一只手悄然紧握她的手腕,只听留着胡子的男子道:“拜托你了。”
说完,男子立马松手倒在了地上,口吐白沫,不省人事。
水淼淼眉头拧地更深了,抬眸,只见那脚步声已经翩然到她面前,是李世民.......长孙无垢,长孙无忌,房玄龄他们。
他们此时,正一个个盯着她看,手里的纸条,留着胡子的男人,最后说的那句“拜托了。”这些,都十分地引起怀疑。
水淼淼耸了耸肩,示意自己非常无辜。“我刚上完茅厕,出来后这人就把这东西给我,我不知道为什么。”
房玄龄:“淼淼,这男子是窦建德派来的使臣。”
“那他为何?像是中毒了?”水淼淼瞧着地上那口吐白沫的男子,心底疑惑。
杜如晦:“他刚才欲要行刺老大,被我们制止了,这毒怕是他行迹败露,便服毒自杀了。”
水淼淼点头,把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这是纸条,你们看吧。”
李世民望着递过来的手,又撇了一眼地上的人,收回视线,接过字条,翻开,字条上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
长孙无垢也瞧见这上面的空白,她的心里忽然有了怀疑,对水淼淼质疑道:“水姑娘,你当真不认识地上这人?”
水淼淼并非没有看出她的怀疑,她摇了摇头,否认:“真的不认识。”
“那他为何在最后临死之前把这张纸条交与你?”
“我不知道,或许他是想在府里制造内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