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期待这份暧昧(1 / 2)
李世民又道:“好了,你过来不是要与我追究她放你鸽子这种小事吧?”
房玄龄回:“自然不是。”
随即,表情严肃认真了起来,饱满的额头亮的发光,“我这几日处理账本,发现这程里正贪污了好多朝廷发下来的银两,这也导致了驻柏壁这片区域的百姓常年受粮食之宅,前几年的水灾也是因为里正不肯拨发银两造护栏所引起的。”
李世民眸光多了一分深沉,“隋朝的腐败果然都是从内部引起的,蛀虫不除,腐朽到最后都会倒塌。”
房玄龄不语,眉头紧缩。
李世民道:“即刻起,除去程家的官职,按新颁布的律法处置他即可。”
房玄龄出声了,“这.......贪污官银,是要诛九族的,只是,程家的三个儿子可都是为了李家而亡.......前几日,淼淼.......还去探望了程家人.......”
后面的话,房玄龄没有说出口,但他相信老大已经听明白了。
程家大哥,二哥,都是在秦王底下当过兵的,在李家起兵反隋时,出过力,并且,程风还是为了救水淼淼而死,而他的死对水淼淼影响太大了,如果水淼淼发现程家满门抄斩,恐怕.......
房玄龄虽然对程风没有什么感情,但是水淼淼不一样,他于心不忍水淼淼再次受到刺激。
他的话一落,良久都未听到老大的回复,他也不敢抬头去看老大的脸色,反正,他能够想象到,肯定很难看。
李世民此刻,只是想到了先前水淼淼在军营里哭诉的画面,她的每个字竟然还如此清晰地冒出来,之前的这一出戏,他其实有后悔过的。
那一日,他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们的神情,尤其是被挑出来的三个嫌疑人,他的目光一直在跟随他们,在水淼淼威胁尉迟恭,让阿杜带着秦王兵逃走的时候,他已经后悔了。
他想喊停的,只是没料到最后发生了意外。
李世民幽幽地无声叹了一口气,道:“除去官职即可。”
闻言,房玄龄心一松,回:“是。”
解决这件事,房玄龄不免担心起了另外的事情,他问:“老大,长安那边可有来信?”
“两个月后,到洛阳。”
“这关东地区目前实力较为不错的,有两支队伍,王世充和窦建德,我们目前士兵人数不多,而且,尉迟将军那边带过来的士兵是否诚心归顺,也不好说.......”房玄龄头头是道地分析目前情况。
最后,提到了一个重要问题,“长安那边可还派人过来支援?”
李世民冷笑了一声,眉目间尽是王者之气,“父皇派四弟过来支援,届时会有十万军队一同过来。”
闻言,房玄龄的心情是一半喜,一半愁,愁的是太原失守,足以证明老大的这位四弟,李元吉,不是一个好王爷,他过来,多半是帮倒忙;喜的是军队人数大增,对攻下洛阳有好处。
之前李世民带兵攻打的太原,本来就是李家反隋的大本营,之后李渊迁到长安,派李元吉守住大本营,谁想,过了三年,太原就被刘武周占据,李元吉仓皇逃回长安,这引起了朝野的震惊,李渊为了夺回太原,才派李世民下驻柏壁,依次夺回属于自己的大本营。
听说,当时仅留守在太原的李元吉没日没夜地玩,才导致了太原失守。
如此可见,李元吉不仅不靠谱,还蠢!
.......
还有两个月的时间,就要继续攻打洛阳。这个消息第二天放了出去,所有人都在严阵以待,一边休养,一边为接下来的战役做好准备。
忙中有序,想来这两个月是最轻松的时候了。
可这段时间对水淼淼来说,却变成了痛不欲生,有苦难言。
自从那日李世民教她骑马后,也不只是怎的,之后的每天下去,李世民都来寻水淼淼去草原骑马。
一开始水淼淼是很开心的,可是没过几天,她的□□酸痛不已后,就彻底不想骑马了。
原来,骑了几天马后,她的双腿被马鞍蹭的像是刮了一层皮,想来是身子不习惯造成。
就像跑步一样,对于一个不运动的人来说,一次性跑八百米,第二天一定会小腿酸痛,这是运动过量造成的。
这日,李世民又派人寻她去骑马了,水淼淼实在是无奈,只能打算去跟他说实话,经过东侧里堂,正好碰见了房玄龄。
“淼淼!你又要去哪!”房玄龄已经多日未见她了,每次想叫她打牌,都不见人影,今日真是碰巧了。
“玄龄,我可是见着你了!”水淼淼真是宛如见到亲人的目光盼向房玄龄,就差流两滴泪了。
“不好意思,我近日来忙着处理公文,下午才有空,可每次下午来你这,都不见你。”房玄龄道。
“别说了,我只想求求你,能不能不这么体贴......”水淼淼摇摇头,语气无奈至极。
“??发生何事?”房玄龄一脸懵逼。
水淼淼望着睁眼说瞎话的房玄龄,实在是气不打一处来,恨恨道:“我虽喜欢骑马,可是我身子也受不了这骑马之苦,你也不用叫秦王监督我骑马,直到我学会为止吧?”
“啥??我何时叫老大监督你骑马,这不是你叫老大教你骑马的嘛?我还纳闷呢。”房玄龄皱眉。
水淼淼简直要吐血了,她觉得房玄龄可能在玩他,恨恨道:“我吃饱了没事干阿!我怎么会叫秦王教我骑马!要不是秦王说你非要让他教我,我怎么会答应去骑马的,我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房玄龄更是疑惑不已了,下意识反驳:“那我是吃饱了没事干叫老大教你骑马!老大日理万机,我怎么有胆子求他做这种吃饱了没事干的事情!”
话落,争吵的两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都沉默不语了。
水淼淼因为腿酸,不能站立太久,她慢吞吞地移到走廊的凳子上,坐下。房玄龄也因为阳光照射地有些刺眼,坐在了水淼淼背面的凳子上。
一阵风吹过,两人相对无言。
良久,水淼淼才悄悄问:“你真的没叫秦王教我骑马?”
房玄龄动了动身子,算是找回了一点意识,“自然没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