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2)
这男人,是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林嘉言眼疾手快一手捉住了床边的枕头,挡在了身前。
虽然刚醒过来的身体还处在极度衰弱的阶段,但对付一个男人的力气她还是有的,“嘿,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这一枕头下去可不是闹玩的。”
“呵,看来老头子这次找的是只会咬人的小野猫呀。”说着,男人手脚并用地扑上前。
林嘉言也顾不得下手的轻重,扬起了枕头就抡,一下接一下,就跟关二爷耍大刀时一样凶残,打得畅快淋漓,“来呀,不是很嚣张嘛,看我不打死你!”
“够了!”男人显然没预料到林嘉言如此凶猛,被打得睁眼分不清东南西北,气得夺过林嘉言手中的枕头甩到了一侧,正好碰倒了床头柜上的台灯,“都给我进来!”
进来,什么进来?
就在林嘉言一头雾水的时候,房间的大门唰得一声被打开,从外面推推攘攘进来了一大堆穿着制服的女仆。
而领头的是一较年轻的男人,长相清秀,神情举止老道,一看便知道是穷人家的孩子,早早就出来社会打拼。
果然,那领头的男人进门后,第一时间走到了床边,恭恭敬敬地开口,“奉总。”
“把这丫头给我扔出去!”被他尊称为奉总的男人就直直得站在那,看也懒得看林嘉言一眼,冷不丁下令。
倒是林嘉言,她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听错了,震惊地盯着那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男人,猛地一下从床上跳了下来,“你说什么,把我扔出去?!”
“你们是聋了吗!还不给我扔出去!”
“我看谁敢!”
事实上还真敢,在两人互不相让的气势下,在场所有人都倾向了男人那边。
领头的年轻男人挥一挥手,使唤出了两个体格彪悍的女仆,一左一右,轻轻松松架起了连鞋子都没来得及穿的林嘉言就往房外拖。
千年来一直养尊处优,人神妖三界都会对她礼敬三分的林嘉言哪曾受过这种委屈,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林嘉言还是发出了最后的怒吼,“姓奉的,你特么就不是男人,啊啊啊啊——”
与此同时,林嘉言口中得男人接起了电话,根本没听见她在吼什么。
通话开始到结束,短短的几秒钟时间,男人想收回自己刚刚下达的命令已经来不及,林嘉言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眼前。
雨丝交织的黑夜里,酒店后山的雨声嘈杂,带着难以诉说的寂寞,击打着林嘉言现在万马奔腾的心。
之前在废旧工厂里出现过的肥头大耳,现在就在她面前不远处,和别人偷偷摸摸地不知道在干着些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林嘉言能出现在这里,只能说是刚好。
自己刚好被扔到酒店的后山,肥头大耳又刚好闯入她的视线,再加上他鬼鬼祟祟地从酒店出来,这都不跟上去就真对不起自己那摔得生疼的八月十五。
为了能看得清楚,听得仔细,林嘉言小心翼翼地越绕越前,直接绕到了离两人不到十步近的一棵大树的后面,探出了半个脑袋来死死盯住了前方不远处的两人,生怕自己忽略掉重要的细节。
“翰总,那……那条蛇跑了,怎么找也找不着。”
“找不着?!你怎么办事的,你孩子的救命钱还想不想要了!”
“要,当然要,翰总你放心,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给您找回来……”
“三天,三天你不把那条蛇给我弄回来,别说你孩子,你也别想活了!”
“是是是,翰总您放心,我一定给您找回来,找回来。”
就在林嘉言一门心思放在偷听上的时候,一抹惨白人影突然从背后冒出,就像时故意的一样,不断把那高度腐烂,血肉模糊的五官疯狂凑近,把毫无准备得她吓得头皮发麻,脚下一滑从小山坡上滚了下去。
滚到了酒店大马路上,在半空中自由旋转一百八十度后,完美精准地撞上了飞驶而来的车辆,硬生生滑行了好几米远。
而自知自己死不了的林嘉言,十分庆幸自己没被撞成残废,强撑一口气从地上爬了起来坐着,在看到车上下来的人,有点想哭又有点想笑,“是你!”
“是你!”同样,车上下来的人也和林嘉言的心情一模一样,连说出的话也一模一样。
“我特么今天走的什么狗屎运……你……你干嘛!”
“去医院。”
“用不着你那么好心,我……”
“把嘴给我闭上!”
“……”
山风呼啸,林嘉言被男人突如其来的狠厉噎住,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任由他把自己抱上了车朝医院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