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鸡(1 / 2)
盛秋晚烦躁地捋了捋头发,在自己到底要不要做个东西中挣扎不定。
黄辰站在盛秋晚左边道:“也不能这么说,他要是真连个朋友多没有,那得多寂寞啊。到时候班上的人都知道盛哥不待见他,更没人敢和他搭话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要是换了我,那真是活着都跟受折磨一样。”
陆天一在盛秋晚右边,手指夹着烟:“如果让老盛这样坐着,不就是折磨他自己吗?”
“也不是什么滔天血恨,说不定处着处着发现还挺合适的呢?”
陆天一嘲弄道:“你以为相亲呢?还非要委屈自己处着。”
他们俩就跟盛秋晚脑海里的天使和恶魔似的一左一右一言一语的,说得盛秋晚脑仁疼。
“再说吧,烦。”盛秋晚放开栏杆,“回去了。”
“行,你们走吧,我抽完这根再回去。”陆天一说。
“少抽点烟。”黄辰看着他,“肺炎。”
陆天一笑了一声:“真是不够你操心的。”
建成师大附中的晚自习漫长无比,走读生上三节课,九点三十五才放学,住校生就更惨一层,直到十点半才下课。晚自习任课老师一般都是上完三节课就走,第四节课由班主任不定时检查。
盛秋晚浑身上下每一个细胞无时无刻不在叫嚣着“离开”,九点半下课铃一响,直接随着走读生一起奔向自由的田野。
寝室大门没开,盛秋晚和陆天一去食堂坐着,靠玩手机消磨时光。黄辰没跟过来,他怕被陈潭发现。
食堂只有一楼还亮着灯,诺大的地方,此刻总共也就坐着七八个人。
陆天一朝他们右手边瞥了一眼:“王珺泽他们。”
盛秋晚也看了过去,问:“高二的那几个?”
“嗯。”陆天一一边刷着微博一边懒洋洋道,“人挺狂的,不过没什么本事。”
“打过?”盛秋晚抬眸。
“没,队里有人对上过,王珺泽完全不是对手。”陆天一一笑,“当然,队里那兄弟打不过我。”
盛秋晚哼笑一声:“纸老虎。”
陆天一挑眉:“怎么?想活动活动筋骨了?”
“不了不了,我向我奶发过誓了。”
陆天一颇为遗憾地收回眼神。